一直到听完慕然的话，而话里慕然并没有否认控制他意识、哄他要秦少寒签字的事。
这和叶莫轩自已所想的一样，但有一点他仍是不懂、不确定，不敢确定。
但他已经无法逃避，所以问了：“他为什么要接受？这完全可以不作数。”
“或许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电话那边的慕然说。
“我不知道，我没有答案。”叶莫轩不愿再让自已去想。
“就算让我给答案也只是我个人的猜想，不一定是对的答案，所以我想你亲自去问他会比较好。”
听着慕然的话，叶莫轩无法说什么。
他当然知道找秦少寒问是最简单、直接，可他……要如何去面对秦少寒，又要如何去开口问这个？
“你……”他开了口，却不知道要对慕然说什么，他已经无话可说。
“我想你需要时间冷静，等你解决了这个问题，你可以来找我，或者你可能不想再见到我。”
对于慕然的话，叶莫轩无法回答。
才刚刚知道真相，他不能说不恨慕然，但现在他头脑真的很乱，他确实需要时间冷静。
“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他说。
“你问。”
“可以把股份还给秦少寒吗？”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意料中的答案，叶莫轩也只是想确定了而已。
“我知道了。”他说完，随即挂了电话。
之后他握着手机、盯着手机，又一次陷入了发呆中。
要去问吗？
该去问吗？
他心里根本没一个答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直到他手机响起。
看到来电，他愣了一下。
因为来电显示是‘素素’二字。
是郑素素。
他暗恋了很久的女人，也是秦少寒的女朋友。
如果是在以前，她主动打电话给他，他会很高兴。
但这一刻，他完全不觉得有丝毫的高兴可言。
甚至，他不想也不愿去接她的电话。
他觉得对不起她。
不管是无心或被迫都好，他是对不起她。
可他又想知道她为什么打来，会不会和秦少寒有关？
而且她是秦少寒的女朋友，应该会知道秦少寒更多的事，他想知道秦少寒没了秦氏是不是就一无所有了，不然怎么会落魄到去跟乔简念？
所以他最后还是接了电话，听着不怎么清晰的话传来：“你可以出来一下吗？我喝了酒，没办法开车。”
他不知道素素是不是因为喝多了而打错了电话，但他同意了，“告诉我你在哪。”
在得知素素在哪之后，他暂时先抛开一切麻烦的事，拿上车钥匙，开车去找素素。
见到素素时，素素喝得明显比打电话给他时还要醉了。
她似乎很不开心，醉了没有闹，就只是一脸的难过。
这样的她令他心疼，可她不需要他的心疼。
“我送你回去。”他对素素说，也伸手要去扶。
可郑素素根本不想回去，所以挣扎的要甩开他的手，同时低喃着出声，“我不想回去，我还想喝。”
“你已经喝得够多了。”叶莫轩说。
“我不开心，我真的很不开心，我想喝酒，喝很多很多……”
“……为什么不开心？”
叶莫轩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他想她的不开心或许和秦少寒有关。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哪里不好了？我究竟哪里不好了……”郑素素勉强撑坐起来，她伸手抓着叶莫轩的衣襟，难过的向他问着，“难道我不好吗？是不是连你也不喜欢我？”
“我没有不喜欢你。”叶莫轩回她。
“你喜欢我，你可以喜欢我，那为什么他不喜欢我？”郑素素说到这，难过极了，她趴在桌上，低声的哭泣着。
叶莫轩没有出声，或许让她哭一场，她会好一点。
只是她口中的‘他’，是指秦少寒吗？
难道秦少寒跟她说了什么？
所以她这么难过，醉了也没打给秦少寒，而打给了他？
就这样任由她哭了一会，一直到她没了声音，他靠近一看，才发觉她似乎哭累了，直接睡着了。
总不能由着她在这睡着，他小心的抱起她，然后送她回去。
他知道她家在哪，只是从来没有来过。
这是他第一次来，她家的佣人由于抱不动她，所以还是由他抱着，让佣人领着到她的房间，然后他将她放在床上。
她似乎有点醒了，突然搂着他就不放了。
“这是你的房间，你躺下来好好睡一觉。”他轻声对她说。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不肯接受我？”她在他耳边低喃着，连眼眶也湿了，“我一直那么喜欢你，为了你，我从来没有让少寒碰过我，可是你为什么还是拒绝了我，为什么……”
叶莫轩定在那，尽管她说得不是很清楚，可他听到也听清了。
一开始他以为她这么难过是因为秦少寒，可结果显然，她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在难过、在买醉。
一直以为她很喜欢秦少寒，结果原来她心里装着另一个。
尽管他不知道她口中那个拒绝她的男人是谁，但看得出她非常喜欢，为了那个男人，她甚至没有让秦少寒碰她。
之前他听秦少寒说她是家教太严，在结婚之前不允许发生关系。
或许这是她的借口，秦少寒并不知道。
也或许秦少寒知道，但哪个男人会愿意直接说自已的女朋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