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叶哼了一声，虽然心里还是不太舒服，但是到底也没再说什么。
就在两人谈话期间，dj又开了口，“大家安静一下，下面请大家开始欣赏，沈清歌小姐的表演。”
嘭——
灯光再次全灭。
不同于刚刚的是，这次没有人说什么，更没有抱怨，一个个都压抑着内心的兴奋，等待着舞池上方的灯亮起来。
就算是有些人心里对沈清歌这个人有点疑惑，在周围人的感染下，也瞬间投入了那个气氛中，把那抹疑惑忘得一干二净。
“啊！”
陡然，一道女声响起，凄厉婉转，让人的心都为之轻颤。
开始了？
怎么了？
这个声音是出什么事了吗？
众人心里瞬间冒出了种种疑问，这时舞池灯光亮起，照亮了台上的女子。
她身穿长袖舞衣，跪坐在地上，头微垂，一头乌黑的长发随之散落下来，遮住了她的脸，让人看不清她现在的神情。
“王上……”
女子再次开了口，和刚刚不同的是，这次更像是情人间的呢喃，凭空多出了几分缠绵与眷恋。
台下不远处的程叶一怔。
这情形……
这感觉……
像！
太像了！
他的凌嫣！
女子仅仅是在那跪坐着，什么动作都不用做，他就有种莫名的感觉，这就是他的凌嫣！
程叶忍不住向前走了两步，说出了心里早已烂熟的词，“你为何刺杀孤？”
在众人的注视下，女子缓缓的抬起头，长发下隐藏的是一张绝美的脸庞，她勾唇一笑，绝代风华，“王上，你在说什么？”
程叶呼吸一滞。
眼前的好像是沈清歌，却又好像不是沈清歌。
她的容貌不同于她一直以来的清丽，这次的美如同国色牡丹，艳而不俗，勾人心魄。
这对程叶来说，绝对是个意外之喜。
竟然连容貌都和他想象中的类似，活脱脱就是凌嫣从剧本中走了出来，甚至让他有点期待，她接下来的表现。
程叶敛了敛神，继续问道：“你今天做这些，是不是为了王珏？”
沈清歌笑得温和不带有任何攻击性，与此不同的是她眼角微挑，带出了几分凌厉，“王上，您冤枉奴婢了。”
矛盾相撞，使得她身上展现出了独特的韵味。
“呵。”程叶轻笑了一声，“你知道王珏今日大婚吗？”
沈清歌身形一颤，一直以来的淡定终于被打破，扬声追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王珏今日大婚。”
程叶又上前了几步，一下子缩短了和沈清歌的距离，“你不知道吗？他娶得是他手下大将军薛仁的女儿。”
“是吗？”
沈清歌眼神顿时空洞了起来，“他们成婚了？”
“是。”
程叶迈步走到她面前，“他们成婚了，你觉得自己为王珏做这些，值得吗？”
对啊，她这样做……
突然意识到对方在对自己使用攻心术，沈清歌眸光一凛，迷雾散去，双眸顿时变得清明起来。
一时失言，导致了身份彻底暴露。
沈清歌闭上了眼睛，也不再争辩什么，“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要杀要剐随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