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她颤抖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腔，“别忘了我们在几年前就已经离婚了！”
“不用你提醒我！”陆以珩低声怒喝，一拳狠狠砸在了她耳侧的墙上。
秦深婉吓得心底一颤，闭上了眼睛。
“三年前你利用我，设计一个圈套让顾冰嫁给我，你开心吗？得逞的感受很爽是不是？”
秦深婉的拳头一点点收紧，想说什么却很无力，最后变成了沉默。
她能怎么办？
当时乐乐在顾冰的手里，如果她不这么做就会永远失去乐乐，顾冰那个疯子什么恶毒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直到现在她也不曾后悔曾经的选择。
她的沉默让陆以珩的耐心一点点消磨，伸手捏住她的下颌，“秦深婉，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选择，三年前你会不会抛弃我？”
会吗？
答案显而易见。
她几乎没有犹豫，“我从没后悔当年的决定。”
“呵呵。”陆以珩失望的嘲笑，“很好……我竟然不知道你的心原来可以这么狠！”
“比起你的冷血无情，我做的这些算什么？”
狠吗？
她并不觉得。
愤怒占据了陆以珩所有的理智，可心底的疑惑却还能将他的理智拉回一些。
“当年，你在哪里找到的乐乐？又或者从一开始为了逃离我演的一场戏？”
当年的事情如今依然清晰的印在秦深婉的脑海里，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她从来不敢回想。那是一场恐怖的噩梦，阴影缠在心底整整四年。
即使乐乐已经回到她的身边，可有无数的夜晚她的梦中都是那满身鲜血躺在地上的死婴，噩梦醒后，她都泪流满面抱着乐乐直到天亮。
“过去的事情早已经过去了，现在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她并不想把那血淋淋的记忆重新回忆一遍。
那几年，是她人生最黑暗的时刻。
陆以珩极力克制自己的愤怒，以至于双手不停的颤抖。
秦深婉感觉到了。
她原以为，四年的时间已经足以让她坦然面对这个男人，可是现在心还是会痛。
“秦深婉，你赢了，真的赢了！”
陆以珩忽然无力的把头靠在她的肩上，身子微微颤抖。
她感觉到肩膀上一阵温热。
他哭了吗？
是悔恨？还是被她利用而感到不甘？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秦深婉，哪怕我恨到想杀了你，可见到你时还是想抱紧你。”他忽然低声开口，声音透着无奈和懊恼，“痛，就痛在这里！”
秦深婉身子僵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泪水早已湿了脸庞。
她站在原地，忍住了想要投入他怀中的冲动。
她的沉默彻底刺痛了陆以珩，良久，他推开了秦深婉，跌跌撞撞的离开。
在他走后，秦深婉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靠在墙壁滑下来，最后跌坐在地上，抱着双膝将头埋着无声的流泪。
她和陆以珩的结局就是这样。
回不去了！
这辈子就这样吧。
清晨。
一夜未眠的秦深婉早早的起来给乐乐做早餐，可走到厨房门口时发现陆以珩正在厨房里忙碌着。
听见她的脚步声，陆以珩回头看了一眼又淡淡的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