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弯抹角问不下去，她只好直拳出击了。可是，几位王爷仍然没什么破绽，无论是表情、反应、还是措辞、语气，都很自然圆润，没有撒谎的痕迹：“胡说，我们近期都在讨论大陆情势，要说我们几个常常聚在一起是真的，要说什么美女在怀绝对是造谣！还有带剑入宫的事，那只是我们心急而已，我们只想让七皇弟准奏发兵，只盼能早日疆场建功，完全没有异心，但我们也知道是我们逾越了，所以此刻被关在这里，我们也毫无怨言，只希望七皇
弟能早日想通，批准我们的奏请，和庆良国结盟，一同出兵攻打青焰国。”
怎么问怎么试探都看不出破绽，古凝霜有些烦躁，敷衍丢下一句：“我再劝劝他。”转身准备离开，再听下去，她几乎都要觉得是自己冤枉埋没良将了。
安亦胤和李傲从头到尾都没说话，任由她试探盘问，现在看她要走，也都转身跟着。
身后，传来几位王爷整齐划一的声音：“恭送皇上，恳请皇上早日准奏，万望切莫耽误战机。”
古凝霜回头看了一眼，见他们居然还都恭敬地跪下了，头伏于地，姿态万分诚挚，心中无语，当真是被洗脑得彻底啊，对方果然厉害！
走到石梯下，安亦胤才压低了声音开口：“我早已经分开审讯过他们，根本不用刑法，他们都很配合，问什么说什么，说的供词也都很一致，没有破绽，对那几个女子似乎是真的没有记忆。”“这件事真的很棘手，他们不是被操控，而是彻彻底底的换了思想，他们本人真的就是那么想的，坦坦荡荡，当然不怕你问，也就没有破绽。”要不是觉得不可能，古凝霜几乎都要怀疑是不是又有现代地球
人穿越过来了，而且来的是一个超级催眠师。
“有破绽。”安亦胤的这三个字成功留住了古凝霜的脚步，她和李傲都转头看他，等着他说下去。安亦胤回头看了一眼常年不见光的天牢，略微沉吟：“从他们闹事到现在，差不多有十来天的时间，而从他们被关进天牢，大概有三四天，我也就这三四天没见到他们，今天看到他们的符力等级不对，在这
短短的三四天里，他们竟然每人都增长了两到三阶，这不就是破绽？”
听到他的分析，古凝霜吃了一惊：“这不就是……”
“素月城。”李傲接下去。以那几个王爷的天赋资质，正常修行是绝不可能晋阶得这么快的，更别提他们现在被关在天牢里，这地方灵气非常稀薄，几乎不能修行，这几天他们也不可能忽然有灵丹妙药吃，但是他们的等级却暴涨了
，这情形很像和素月城妖女双修过后的初期症状。但也不对的地方：“按理说，符力暴涨的反应应该是出现在和素月城妖女双修过后的一两天之内，他们怎么十来天了才出现？总不会这三四天里有妖女来过这天牢？而且以前也没听说过妖女们还有洗脑这本
事啊，恐怕是曲媚也做不到吧？”
古凝霜说完这话，返身回去，二话不说直接放出火焰卷住第一个牢房里的十一王爷，他还没来得及惨叫就已经痛晕过去，古凝霜脸色难看，对安亦胤和李傲肯定的点头：是素月城的邪功没错。
“我知道了。”李傲丢下这几个字转身就走，安亦胤和古凝霜对视一眼，连忙跟上，也顾不得牢房里的十一王爷是死是活了。
出了天牢，古凝霜立即潜行，到了御书房才又现出身形，看向李傲：“怎么说？”
李傲也没兜圈子，直接说出结论：“是素月城准备推荐给半月仙宗的妖女。”古凝霜和安亦胤都是聪明人，不用他多解释，只这么一句就明白了：去天牢之前李傲说过，半月仙宗里有一部分人会妖法，可以控制人心，而刚才他们已经证实几个王爷身上残留有素月城妖女的邪功，那
么，是不是可以假设，是某个天资卓绝的素月城妖女，得到了半月仙宗的青睐，学会了那种控制人心的妖法，然后又因为不明原因，暂时还留在素月城里没有去仙宗空间。
这样的“天才”肯定是素月城的重点保护对象，没参加旋马门大战也是正常的，或者早在大战前，曲媚就先送她去别的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了，所以他们后来封锁素月城也没抓到。
再然后，这个天才就开始布局报仇。假设这个假设成立，那一些事情就可以解释得通了，古凝霜想起早在她参加新人擂台赛时就三五不时的发现有一道阴寒的视线盯着她；和尉迟冥去素月城大闹时那道阴寒的视线也出现过，还因此带他们找到了素月城的空间传送图阵；尉迟冥毁了图阵带着她跑出来时也说前面有人影逃跑了，只是那时候尉迟冥受了伤，身后又有曲媚追来，他们没时间再去追踪那个人影；后来素月城完蛋，她就再没发现那种
视线了，也就慢慢的淡忘了，现在想起来，莫非那道视线就是？
“但是，她就一个人，能控制这么多人吗？”这是安亦胤提出来的疑问。
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这么多国家的人听从她的蛊惑而结盟出兵，看刚才几个王爷的样子，完完全全的被洗脑，根本和以前是两个人，只是外表的皮还是那个皮而已，这也太恐怖了些。
但是半月仙宗他们不了解，那种妖法他们也不了解，说不定人家就是有这么厉害呢？这是目前能猜测到的比较合理的解释，除了这个，他们也暂时想不出来这个神秘人的身份了。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