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两天关于他闺女作风不正,在酒吧乱搞男女关系,和代替他收受贿赂的事儿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他本人都已经被纪委找去喝茶了,估计离倒台也不远了。”李守堂一边带着我出去,一边笑道。
“啥?这些消息是咋传出来的?”我大吃一惊,关于胡杏儿在酒吧的事,她应该是只和我说了,怎么会传出去的?还有,说胡杏儿代替卢定海收受贿赂,这怎么可能?即使卢定海真的收了,也不可能通过她呀?毕竟他们的关系不和是事实。
“这……”他尴尬的笑了笑:“那个,听说胡杏儿代替他收受贿赂的事儿是他外甥实名举报的。”
“刘聪!”我顿时惊呼了起来。
“咋,你认识他?”李守堂意外的道。
“呃……”这李守堂明显的不怀好意,我甚至怀疑胡杏儿的事就是他在一旁偷听传出去的,他这么感兴趣我是不是认识刘聪,明显没安什么好心,我连忙摇了摇头:“听说过,但不认识。”
“哦。”他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不再说话。
当到了公安局门口的时候,蒋子涵和齐修身已经在等在门口了,我们正要离开,李守堂突然嘿嘿笑了起来:“蒋总,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你要说什么就在这说吧。”蒋子涵皱了皱眉头,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
“这个……”李守堂的脸色不大好看了起来,冷笑道:“有些事我需要交代你一下,你可以不去,但如果出了什么事,我希望你不要后悔。”
“李局长不能就在这里说吗?”我隐隐觉得不是什么好事,顿时皱起了眉头。
“不能,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宜过多。”李守堂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蒋子涵。
“那你和我说吧。”我叹了口气。
“和你说不着。”李守堂冷冷的瞥了我一眼,再次看向了蒋子涵。
蒋子涵犹豫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那好吧,我去一下就回来,你和齐总等我一下吧。”
眼看着蒋子涵和李守堂走向一旁,齐修身也皱起了眉头:“我觉得这件事似乎还没完。”
“难道李守堂想让子涵出来指证卢定海和胡杏儿?”我迟疑道。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我听子涵说过,有那么一段时间她和胡杏儿的关系还不错。”齐修身叹了口气。
“可是,他为什么说让子涵不要后悔?难道子涵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我疑惑的道。
“怎么可能?”齐修身不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过了不久,蒋子涵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回来了,看了一眼充满疑惑的我和齐修身,不自然的笑了笑:“走吧,咱得赶紧回去了。”
“咋回事?”我诧异的道。
“刚刚李守堂说,咱们在里面的这几天,厂里乱成一锅粥了。”蒋子涵叹了口气道。
“就这些?他干嘛要避着我们说?他还说了什么?”我不信的追问了起来。
蒋子涵轻轻摇了摇头,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我和齐修身对视了一眼,连忙跟了进去。
回到厂里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可厂里依然亮着灯,当我们走进去的时候,顿时大吃一惊。
厂房里到处都是凌乱的药箱,半成品和成品随意的丢了一地,仿佛没人要了一搬,不少工人还在从不停的从仓库里往外搬。
见我们进来,他们顿时吃惊的丢下了手中的东西。
“谁让你们私自动厂里的东西的!”我脸上的肌肉都抖动了起来。
“是胡杏儿,她来取她宿舍里的东西的时候说你们几个因为违法生产,都要被判刑了,让我们……没办法,厂里的人都信了她的话,疯了一样的抢货,我也拦不住啊!”强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仓库里还有多少货?”我深吸了口气,努力的平复了一下心态。
“没,没剩多少了。”强子脸上现出一丝尴尬,结结巴巴的道。
“走,去看看!”我没有去怪工人们,他们毕竟只是最淳朴的农民,受了胡杏儿的蛊惑而已,这事别说是放在他们身上,就是放在我自己身上,厂子要倒闭了,工资没着落,我肯定也会抱着能拿一点是一点的心态。
当我和蒋子涵齐修身几人来到仓库的时候,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我走的时候仓库里已经有大半仓的货,现在竟然只剩下了寥寥几箱!那可是至少价值两百万的货啊!
“是谁带头的?”齐修身冷着脸看向强子。
强子脑袋一缩:“本来我们都不相信胡杏儿的话,可是跟您一起来的有几个人先动手了,见他们都是用车拉的,我们想着不能吃亏,所以就……”
“他们?”齐修身的脸瞬间苍白了起来,拉着强子向人事部的办公室走去,找出员工资料就让强子指认。
强子指认了几人后,齐修身立即就报了警,刚刚报了几人的身份证号没多久,我们就得到了派出所那边的反馈,这些身份证号和人名根本不符,也就是说,他们从一开始来用的就是假身份证!应该是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人开始布局了,只是不知道布局的人到底是谁!怪不得李守堂竟然会知道我们在夜里生产,还从赵家洼翻山过来,而不是直接走大路!
齐修身顿时面如死灰的坐在了地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正要说话,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十几名年轻的男男女女站在了门口。
齐修身转头看去,轻轻叹了口气:“你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