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熙,你说什么?子虚戒掉在抽屉的夹缝中了?你是怎么想起来的?”
关惜月简直难以相信,雨熙竟会把这么重要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子虚戒没有丢是好事,可关惜月反到颇感失望。她本以为这枚戒子是那闷葫芦偷的,若真是那样,自己这边就zhan有先机了,但戒子的复归让她的想法都落空了。她甚至怀疑自己的假设是否成立,为测试那小子的气珠,她特让白雨熙带着无想镯去见古远山,可从无想镯的反应看,没有丝毫的变化,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小子已达到无影无形的虚弥境界?那不可能呀,达到那个境界岂不成神仙了,那是不可能的,留给她的只有一个答案……‘那小子没有任何气机,他是个普通人’。她感到脑子里一团糟,心中的希望如肥皂泡般美丽却忽然破灭了,又岂能不失望。
“我在下班前忽然想起见他时他拉抽屉的动作,就翻了翻,结果在抽屉的夹缝中果然找到了。”
“你以前没翻过?”
“翻过,但没想到是在夹缝中。”
“那你这回是怎么想到的?”
“不知道,就是忽然想到还没翻过抽屉的夹缝。”白雨熙还没从找到子虚戒的兴奋中走出来,可见到师父并没表现出太多高兴,而是皱着眉一句一句的问,她激动的心情也渐渐冷静许多。
“……”关惜月沉吟了几分钟,方又缓慢地问道:
“你的抽屉没人动过?你应该有做记号的习惯,我从小就教你。”
“没人,我确定。我有做记号,不只一处,而是两处,都没人动过。”白雨熙微微摇了摇头,看着师傅肯定地回答道。
关惜月紧抿着双唇,把目光从徒儿的脸上移开,举起右手轻捻着失而复得的子虚戒,盯着戒子好半晌才又问道:
“你见他时,我让你暗运坤虚气,你做了吗?”
关惜月怎么也不会想到乾门经过百多年的沧桑已改名为‘千门’,更想不到乾门六艺还能演变为偷盗之术。在坤门世代口口相传中,乾门六艺博大精深,虽进展缓慢却是正气根本,不会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她现在的唯一希望是徒儿没有启动无想镯。
“我哪敢忘了您的话,我几乎打开了全部感官,可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没有灼伤感、没有刺痛感、也没有酥麻感。”白雨熙眼中慌张的神色一闪而过。可关惜月正看着那枚戒子没有注意到,她的耳中只听到徒儿肯定的回答。
关惜月的希望彻底破灭,不由得意兴阑珊,轻叹了一口气,把戒子交给了白雨熙。喃喃说道:“看来还得靠我们自己呀。”
“师父,我……”白雨熙见到师父那失望的样子,心里一痛,脱口唤道。
“恩?”关惜月扭头发现徒儿满脸的愧疚。
“我……我……”白雨熙鼓足的勇气在师父的注视下忽然消失了,口中踟躅半天也没说出口。
“怎么了?小熙?”
“我让您失望了。”白雨熙低下了头,不敢看师父的眼睛,愧疚地小声说道。他不敢说出回到办公室后的羞事,在无想镯的保护下,她竟泛起无法控制的强烈情欲,对象就是那个古远山。
“傻孩子,不关你的事,戒子没丢该高兴才对。早点睡吧,别瞎想。你从来没让我失望过。去吧。”
关惜月其实只比白雨熙大十几岁,可沧桑的经历让她把白雨熙看做了孩子,她不希望徒儿也和她一样遭受笼罩坤门二百年的魔咒,无法爱、不能爱,一旦心生真爱则命必多舛。关惜月自己抗争过,她爱了,全身心的爱了,也实实在在的遭遇到了魔咒。她如此、她的师父如此、她师祖如此……可倔强的她没有屈服,她要寻找力量去报仇,也需要力量去打破魔咒,她没有告诉过白雨熙这些,只是从小培养她开朗豁达的性格,甚至刻意让她对男女之事不在意,虽取得了一定效果,可从雨熙苦熬心魔的诱惑,仍是chù_nǚ身就能看出,这丫头骨子里有坤门传人一惯的东西……渴望真爱,不失坚贞。
望着徒儿心事重重的身影,关惜月再次深深的叹了口气。徒儿心中有着一个男人的影子却不自知。关惜月本岂望那个闷葫芦是乾门气艺的传人,若是那样,就老天开眼了,拥有气珠的乾门传人必会带着徒儿进入虚境,乾坤相合,虚弥可见,那将打破百多年的魔咒,了却自己的一桩心事。可现在看那个古远山根本不是乾门传人,希望越高失望越大,若没有外界的力量,雨熙将和自己一样永远停留在坤境第四重,接受心魔和魔咒的双重煎熬。
仇早已报,可此番心事却难了。
“看来只能寄希望那个宝藏的神秘力量了,金奎哥您千万要保重呀!”
关惜月慢慢转过身,目光透过玻璃窗投向南方的夜空,默默地伫立……
东方的地平线泛起了鱼肚白,苍翠茂密的山林间笼罩着一层薄雾,将清水湾新一天的早晨装扮得如仙境一般。
昨夜下了一场雨,清新的空气滋润着肺腹,让人备觉舒爽,耳畔不时传来鸟儿清脆的欢鸣,古远山顺着林间小道在薄雾中穿行,向后山慢慢跑去。
现在才五点,这是古远山起得最早的一天。后山还没有开发,几个被人踩出来的土路有些湿滑泥泞,古远山索性脱下了一双白色跑鞋,用鞋带串着挂在脖子上,光着脚爬上了断崖。坐在那块熟悉的大石上,发现这里的雾气比山下浓了许多,他的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
他到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