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梓衡挑了一下眉头：“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你不当。跑出去工作，受气......你没和我，说实话。”
沈黛绾抿了抿嘴：“我没想瞒着你。我只是觉得，这是我的私事。既然你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诉你。我也想，做一个独立的女性。有工作。不看婆家的脸色过日子。将来我的孩子，不用再受制于别人。”
乔梓衡向沈黛绾，伸出大拇指。
“好样的。”
沈黛绾欢喜：“你答应了？”
“做秘书，大多很受气。我都得夹着尾巴做人。你不合适，当我的秘书。”乔梓衡严肃说道。
沈黛绾沮丧：“早知，是这个结果。”
“我没说，不帮你。”
沈黛绾又燃起希望：“那你认为，我做什么事合适？”
“大总统在等着我议事，等我回来再聊。我一定给你，争一个体面的头衔。让别人，只能看到你的下巴。”
沈黛绾被逗笑。
“快去忙你的事吧。”
“再见。”乔梓衡吹着口哨，出府，再叫司机开车，去他租界的家，洗完澡，换了一身衣服，再坐车去大总统府，进到大总统办公室。
坐在办公桌前，批文件的苳国栋，随手将笔扔到办公桌面上，斥责。
“你的官谱，摆得好大呀？我是让你，来当官，又不是让你下地狱。见个面，比国际会晤还难。”
乔梓衡撇撇嘴。
“我不是摆谱。我是......心里难受，回家，是冷静一下。”
苳国栋靠在椅背上：“这么说，我让你当官，是一个错误。你还恨上我？”
“不是。是岳凤颐在西七省，借了十根大黄鱼，记在我的帐上。”乔梓衡伸出两只手：“十根啊！数目不小！一转眼，就成岳凤颐的！你没休掉的老婆，花我的钱。这是什么道理呀。”
乔梓衡是一个钱迷。拿乔梓衡的钱，如同，割乔梓衡的肉。乔梓衡急得失态，也正常。
苳国栋心里，蹿过一阵爽意。可表面上，还得同情乔梓衡。
“竞有这事？”
“三少爷的人，亲自给沈黛绾说的。错不了。盛然然不想，让我姐夫出风光，就把我升职操办宴席的事，推给沈黛绾办。为此，沈黛绾还和盛然然，大吵一架。要不......要不......”乔梓衡注视苳国栋。
苳国栋看出，乔梓衡要向他借钱。
“不行。”
“为什么？”
“不是，我不想帮你。是我一旦出钱。别人就会说，我俩不把你二姐夫放在眼里。别人也会看低你二姐。要不你回府，再和你二姐夫商量一下。如果需要什么帮助，就给知会一声。我一定帮。”
乔梓衡没出声。
苳国栋试探：“我这是，最妥善的办法。”
“你说得对......凤颐的嫁妆，在你家里。能不能......那里面，拿十根大黄鱼，还给我？”
苳国栋沉下脸。
“动用凤颐嫁妆这事，可不是小事。一不小心，我，你，还有你姐，就得和岳家翻脸。你姐再过几个月，就要生孩子。你想让你姐的孩子，出生在外面，受人白眼吗？想事情，不能只看钱。还得看事情背后的深层的利害关系。”
“那......”乔梓衡纠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