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凊坐在椅子上，两手抓住着椅子扶手，身体微微颤抖，眼里流露着恐惧。
“八姨娘！”
听是盛然然的声音，巴凊连忙调整好表情，出到门外，佯装轻松：“三少奶奶。什么事？”
盛然然走近巴凊：“乔少爷受了枪伤。我们要不要去关心一下大少奶奶？”
盛然然要去打击乔玫瑾。
失去了程砚瑕这个靠山，巴凊还没想清楚下一步怎么办，所以不想多事。
“这个主意好。不过我认为时机不对。”
盛然然笑问：“什么时候才算时机对？”
“至少得证明乔梓衡是死是活？要弄清楚乔梓衡和程砚瑕说了什么？”
盛然然认定巴凊是害怕。
“八姨太。你也是聪明之人。这个时候不去向乔玫瑾说些该说的话。要是等乔梓衡领了大功，你我还敢对乔玫瑾大声说话吗？”
盛然然分析的也有道理，巴凊妥协。
“行吧。”
盛然然和巴凊走到离乔玫瑾院子最近游廊，望到立春在乔玫瑾院门口。
“八姨娘。你看到了吧。大少奶奶身边的丫头，可是很机灵的。”
巴凊心里一沉：“要不我们别去找不痛快了。”
盛然然不甘心白跑一趟：“你是当家人。府里出了事，本应要露面，不然会被人说闲话。”
现在，若是巴凊不给盛然然面子，往后就多一个敌人，对巴凊来说不是好事。
“那就去看看。”
盛然然有意让巴凊先走，去到立春面前。
巴凊客气问立春：“我和三少奶奶来看大少奶奶？大少奶奶还好吗？”
立春摇头。
“大少奶奶要去医院。太太怕大少奶奶在路上了意外，叫人把大少奶奶绑到床上。”
盛然然想去看热闹。
“大少奶奶脾气倔强。这要是气出个好歹，太太岂不是成了坏人？”
巴凊也想去看看乔玫瑾：“立春。我和三少奶奶就在门外看一眼。”
盛然然插嘴：“立春。我和当家人，说不定还能劝劝大少奶奶。”
立春退让。
“院里请。”
盛然然和巴凊快速去到，乔玫瑾房间台阶下，放轻步伐，上到走廊，再站到乔玫瑾房门窗户前往里看。
乔玫瑾果然被绑在床上，嘴里还塞着丝帕。
站在床侧的立夏用怯怯的眼神，望着来回走动的鲜如是。
巴凊推着盛然然下了台阶。
盛然然不想走：“来都来了，不说几句，就是亏。”
巴凊轻斥：“大少奶奶处在崩溃边缘。万一你我哪句话说得不对，气死她。你我都得陪葬。”
盛然然转念，犯不着拿自己小命开玩笑。
“我也正有此意。我是说我们来了，还是要和太太打声招呼，这是礼貌。”
巴凊拉着盛然然，去了岳凤颐房间。
坐在桌前的岳凤颐，放好茶杯：“你们喝茶吗？”
盛然然嘴快：“妹妹。我和八姨娘，不是来喝茶。八娘娘是有事，请教你。”
巴凊向岳凤颐说明：“我刚看了一眼你嫂子。我心里没底。特来想问问你母亲想做什么？”
岳凤颐长长叹了一口气。
“程砚瑕死在我们府里。我母亲虽和嫂子时常拌嘴，但她也怕我嫂子出意外。仅此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