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锦文不是在求彩云,而是在命令彩云,他已经习惯彩云对自己千依百顺,对自己的一切决定都是无条件服从。
“我一定为太子殿下拿到。”这是彩云求之不得的事情,想不到段锦文居然为此求助自己,简直就是天助自己,这次自己可以顺利拿到段锦文的里通外国的证据了。
“彩云,我只能靠你,你一定要拿到,其实也是为了你自己,要是能拿到,你将来就是皇后了,我们就可以双宿双栖了,彩云,你一定要拿到。你记得,等他给我看完之后,他不会就放在身边,他应该就会放到其他的地方,你就负责把奏折拿到,记得,一定要记得。”段锦文还希望得到进一步的保证,他要确定彩云一定可以拿到。
“殿下,就如你所说,你的前途就是我的前途,我一定会为你办到,我们走吧,战事应该开始了,我们要抓紧时间要是战事结束不见主帅,大家就会怀疑,赶紧走。”
彩云调转马头,想着西齐国的兵营更快地走去,段锦文听到彩云答应自己的要求,喜不自胜,赶紧追着彩云的骏马往同一个方向而去。
到了西齐国的军营,和外面的喧闹不同,这里很安静,好像和外面的战事完全不同,一个身影孤单地站在帐篷里,投下长长的影子,烛台里的蜡烛只剩下半截,这里的人显然已经等了很久,他警惕地发觉外面有马蹄的声音,影子很快站了起来。
“是我,你约见的人。”段锦文带着彩云来到帐篷外面,他示意彩云跟着自己进去,他首先要让西齐国的太子放松警惕,他知道西齐国的太子也是一个厉害的人,要是让彩云站在外面,还不如让他首先知道,不会对彩云起疑。
“是你,你这个太子殿下的大驾真是难请,我已经下了八次的密信,你如今才来,是不是太子殿下已经忘记了和我这个太子殿下的约定?”
一把尖利的男声响起,随着段锦文见到帐篷,彩云见到了已经听到不下数十次名字的西齐国太子,张堰,他长得和彩云想象中的不同,矮小瘦削,眼中透露阴鸷的神色。
他的眼睛不大,微微眯着的眼睛让人觉得更加阴森,他的眼中射出钉子一般的目光,射到段锦文的身上。
“我是主帅,不能随便走动,你也是知道的,为何一定要苦苦相逼?”
段锦文背着双手,走到张堰的面前,他比张堰足足高了一个头,但是彩云觉得张堰的其实比段锦文还要强。
他就如天上飞翔的秃鹰,随时准备扑向猎物,他的眼神锐利,以便一口就可以把猎物吞进肚子里,不会分给别人。
“哼,你说的倒是很好听,既然如此,为何如今又来见我?真是走霉运,我的父皇居然在战争开始之前就自己醒了,他重新掌权,他好像知道我之前陷害他的事情,只是找不到证据而已,你们的南漠军队对我们是毫不留情,捉到的俘虏都可以填满一个城了。”
“你那个好兄弟段原慎倒好,没有杀他们,反而招安了他们,这件事让我的父皇知道了,觉得我让西齐国丢脸,威胁等到我回去之后立即撤了我的太子之位,我告诉你,我知道,你以为你这次可以大获全胜,把我们都消灭,你就可以不用遵守你要给我三个城市的约定,我告诉你,不要想着做梦,段锦文,你做梦还太早了,只要我把我手里的奏折交给你们的皇上,你说会有什么后果?我告诉你,段锦文,你想甩开我,还早!”
张堰狠狠地说道,说完之后干瘦的嘴唇吐出一口唾沫,要不是彩云及时拉开段锦文,唾沫就会溅到段锦文的脸上。
彩云听到张堰的话,想起段原慎对自己说的话,要是能把俘虏变成南漠的兵士就会对南漠有莫大的帮助,西齐国的兵士彪悍勇猛,可以带动南漠的军队变得更加英勇,而且段原慎一向都不主张杀人。
他认为取得人心比取得人命更加重要,所以他都是善待俘虏,而且还有意释放一些有家室的俘虏回去,让他们可以帮忙散布消息,宣称南漠的政策,这种怀柔政策比用兵器攻破城墙更加有效,特别是西齐国目前外忧内患,这对南漠十分有利。
段锦文嫌弃地看着张堰,他恨不得立即就揪住张堰让他交出奏折,但是想到还没有到消灭他的时候,就满脸堆笑说道:
“你说的是什么话?殿下,我们都是殿下,当然是守望相助,我怎么会不遵守约定,我一向都是很有信用的人,殿下请放心,我一定会遵守约定,至于你说的事情,我已经交代了很多次了,要把所有的俘虏都全部杀光,就按照你信里的要求,还把一些俘虏的人头挂在军营前面,激起你们对我们南漠兵士的愤慨。”
“本来我是主帅,那个段原慎是不能违抗我的命令,但是我父皇派来的那个军师,什么莫思淳,就一个劲地反对,说是父皇是仁慈之人,绝对不会赞同如此杀戮,然后剩下的人又在添油加火,我只能暂时搁置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再想办法。”
段锦文看着张堰,脸上是和张堰不相上下的阴笑。
“要是你杀光了所有的俘虏,父皇就会把责任记在你们南漠的头上,与我无关,父皇就会把注意力放在战事上,而不是老是想着各种借口废了我的太子之位。”张堰一掌拍在桌子上,木屑横飞,看不出张堰的人很矮小,力量却不小。
彩云听到心里是倒吸好多口冷气,想不到这两个太子都是天性凉薄之人,根本就没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