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枪管太细了，我们目前手里的工具不足以将这么小的管子卷出来。”顶着两个巨大黑眼圈的赵业成有些羞愧的说道。
赵含章将事情安排妥当之后，第一时间和辜鸿铭一起赶到钢铁厂，找来连续熬了好几夜的徐建寅和赵业成两人询问情况。
赵含章倒了四杯热水分给几人后问道：“那最小能卷多细的管子，可以保证质量的。”
“两英寸往上的我们才有能力加工，只是咱们的钢铁还不是很过关，要不就能造炮了。”赵业成遗憾道。
“造炮？恐怕你们弄不来膛线吧？”赵含章笑问道。
“膛线弄是能弄，只不过全部用手工耗费的时日很长，一尊炮快的话恐怕也要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赵业成回答道。
赵含章抬头想了想，转过来想徐建寅问道：“徐叔，炸药和无烟火药遇有什么困难没有？”
“其实两样东西都只需要还做一些试验差不多就算弄出来了，只是原材料还是依赖到外面买，而且很难买到。”徐建寅说道。
“那自己造呢？咱们这里的矿是还算丰富的，一般的酸碱应该没有太大问题才是。”赵含章说道。
“奈何手里没有抗腐蚀的材料。厂里除了铁的就是木头的，连口瓦缸都没有。人手更是缺的离谱，基本上就没有合用的。”徐建寅诉苦道。
赵含章回忆自己见过的化工厂说道：“这瓦岗好说，咱们不是开了砖瓦窑子么？会烧砖瓦，烧几口瓦岗问题应该不大，就是有问题，也可以跟周作同说说，让他到外面去找些合用的人手。先让人去采买一些瓦缸回来先用着，等这边弄出来再用自己的。
辜先生，你学过工程，想必对机械应该有所了解才是，你就负责设计一些能够烧制出来的陶制品出来，需要抗腐蚀的管道什么的也可以用陶嘛，瓷器咱们也许没有合用的土，人才估计也够呛，烧陶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辜鸿铭点头表示同意。
赵含章在地上画出一小段管道的简图说道：“你们看啊，咱们不可能烧出来太复杂和太大的，咱们可以借用管道对接的办法，让铁匠们帮忙打一些零件用来紧固，垫片什么的暂时咱们可以用麻编织缠绕来解决，要不用牛皮纸也可以，萨尔温江下游那边的土壤和气候应该适合种植橡胶，回头咱们到外面引进一些橡胶树，以后可以逐渐用橡胶代替。
我想在抗腐蚀方面橡胶能够胜任绝大多数工序，以后咱们可以想办法弄出不锈钢来，这样在很多方面都可以用得上。”
赵业成问道：“大人，这不锈钢是什么，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哦，不锈钢简单来说就是不会生锈的钢材。你都不知道话，恐怕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不锈钢出现。你先把钢铁厂给我弄好了，回头我告诉你怎么弄，咱们华人也该在科技史上出个第一人了。”赵含章笑着说道。
容不得他不兴奋，要是能够将不锈钢弄出来，再到各国申请专利授权给当地的公司，还是有一笔非常可观的财富的。不是赵含章不想掖着藏着，只是初级不锈钢出现应该差不离就在这个时间段附近，保密也没有太大的意思。当然了，盈利从来都是有一个过程的，不是说一上来就拿着自己的配方到处招摇去。
“工人上面不解决，咱们就是弄出来了也生产不了，手里连认字的都没几个。”徐建寅消沉的说道。
“我有个绝招，保准能解决眼前的问题，别说咱们还有几个认字的，就是一个都没有，咱们也能搞定。再说了夜校不是开办了小半年了嘛。拿来用呗，你们别总是想着要从私塾里面出来，正儿八经学过三百千的，识字嘛，就是不会背三百千，只要认字那也可以用嘛。”赵含章说道。
“道理倒是这么个道理，只是他们连最基础的都不知道怎么弄？”徐建寅说道。
“不会你就教他们嘛，老祖宗欠了几百年的债，到我们这里要一下子还完怎么可能？你就把这些人手弄到一起根据他们擅长的东西和性格分别安排。将生产炸药的工序分成几段，把人手安排到工段里面，让他们专门负责一小部分，这样学起来也快，先让他们能胜任自己的工序之后，再从里面挑选学习能力强的人来培养，各式各样的人才不就出来了嘛。”赵含章说道。
赵含章说道这个就是流水线生产的低配版，可以很好的解决人才不足的问题，后世绝大部分工厂里面都只需要中专程度的文化水平就能够胜任绝大多数的生产工作。让人工成本极大的降低。工人长期做一个岗位生产效率的提高自然也是理所当然了。
“你说的就是流水线吧，这个在欧罗巴那边一百年前就有了，见过了就没有感觉到有多高明了，这个赵业成想必也应该知道一些，我来帮助他们搞。”辜鸿铭说道。
“那最好了。”赵含章有些落寞的说道。当然落寞了，自己本来以为这是多么高明的玩意还藏着掖着呢，哪里想到人家上百年前就有人用了。
赵含章收拾一下心情说道：“当然现在最为紧要的是将炸药和无烟火药给弄出来，不管用什么办法，先弄出一点来再说。咱们必须要准备些手段才有可能保住大家辛苦弄出来的成果。”赵含章强调道。
“炸药我们做出了一些，大概有三十斤的样子，正准备试验一下效果了，要不明天一早咱们就试试看，要是行的话我就挑选写人手和我一起先弄一些出来，也算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