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慕依霜抬眸望去，充满灵性的眼眸泛着流光。
墨衡重新坐好，将正好烤熟的两串烤蛇肉拿起，一串递了过去。
慕依霜本是想拒绝的，可是一想到之前那番禁锢。
想想就好了。
香香的吃吧。
“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慕依霜轻咬了一口蛇肉，凝眉望去。
前面的就不说了，后面的可都是机密。
当年知道这些事的人，早就应该已经被她除掉了才对。
难道这道人，是她漏除掉的知情者？
那也不对啊，这人她可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既然如此，他到底是从哪知道的这些......
“本座从何知道你无需了解，现在本座给你两个选择，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
墨衡站起，负手而立，目光高高在上。
一瞬间，让慕依霜觉得自己好渺小。
这时他说道：“第一，拜我为师，本座不仅会指导你恢复修为，更会给你机会向那些人复仇，助你一统山海界，夺回帝国。第二，奉我为主，在向我宣誓一切归属的同时，本座会亲自出手，将你的敌人全部都除掉。”
“呃，这两个有什么区别吗？”
“徒弟和仆人需要做的事可不一样，需要本座给你讲讲仆人要做的工作吗？”
说着，墨衡若有所思的目光，从白狐狸那雪白的毛发上一扫而过。
这狐狸就算不变，也很眉清目秀。
也不是不可以。
慕依霜当即嘴角一抽，浑身一颤，银毛一炸，下意识猛的后退一步。
人不能。
至少不应该。
这人怕不是心理有问题吧？！
“你为什么要帮我？”慕依霜强忍着惊恐的想法，抿抿嘴问道。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道人目前来看是没有恶意，如果刚那话不是在开玩笑。
不然凭借这道人的实力，就刚才那一下，自己就该归西。
但她无法理解。
从对方知道自己的秘密起，这人值不值得信任，不确定性太重。
“你没有提问的权力，你只需回答本座是或不是。”
墨衡斜睨了慕依霜一眼，语气冰冷。
脸上也再没有此前那番温和。
慕依霜下意识抖了抖白绒绒的耳朵，不禁吞咽了口唾液。
张了张嘴：
“我拒......”
“嗯？！”
几乎就是霎那，滔天威压从天而降，如山岳般压在慕依霜身上，让她一时隐隐喘不过气来。
只能是话到嘴边，又改口。
“我，我选择第一种。”
“说我心甘情愿选第一种。”
慕依霜：？！
“我......心甘情愿选第一种。”
语落的瞬间，威压消失，墨衡的神请也再次温和。
“你以后就是本座的徒弟了，来，叫声师尊听听。”
“师，师尊......”
“真乖。”
墨衡开心的抚摸到小狐狸‘开心’的颤抖小脑袋。
虽然慕依霜很想说，这算哪门子心甘情愿，但她为了自己心中最后的那抹尊严，还是冷哼道：“收我为徒，你也不怕自己哪天变的跟那个死教皇一样吗？”
“教皇和你有仇，我可没有。”
“你怎么知道没有。”
慕依霜翻了个白眼。
墨衡没有再说什么，负手走向道宫。
慕依霜晃了晃小脑袋，也只能是迈动四条小短腿跟上。
正殿中，墨衡坐在最中央的蒲团上，在他正下方还摆着两个蒲团。
慕依霜抖了抖耳朵，在其中一个坐下，视线从另一个一瞟而过。
“那是本座的另一个徒弟，她还在她所属的界域有事，日后会安排你们见面。”
“哦。”
慕依霜收回视线，重新看向面前高高在上的男子。
这时她才注意到对方容颜有多俊朗，以一个人族来说，这样的颜值一看就是会祸害很多姑娘。
“都进来了，还不快变。”
墨衡斜睨了她一眼，毛茸茸的狐狸固然不错，但对着一只狐狸传道解惑，总感觉有亿丢丢诡异。
“变什么变，我修为尽失，现在不过凡胎境，想要化形起码得苍海境。”慕依霜没好气白了他一眼。
“那你刚才拿啥欺师灭祖的？”墨衡反问。
“欸？”
这时慕依霜才注意到，自己的修为早已晋级到了苍海境。
明明之前连凡胎境都快要稳不住了。
这到底是......
“难道是因为那蛇肉？”
慕依霜眼眸前闪过一道异彩。
重新定眼看向面前这人模人样的师尊，她哼抽了下鼻子。
也不知道慕依霜怎么想的，只见她略微抖动了一下白绒绒的耳朵，便开始旋转灵力，将她的身形包裹，一息之间，一名容貌妩媚，身姿婀娜，雪白长发飘飘，头顶白绒绒耳朵，身后飘荡着三条雪白尾巴的狐娘出现在眼前。
她虽生得倾国倾城，但从中暗放出充满威严的气息却怎么也无法遮掩。
“出门左手第二间房就是你以后的洞府，明天为师将亲自帮你制定复国计划。”
“......嗯。”
慕依霜张了张嘴，本想说点什么，但听到对方这话，她闭住了嘴。
转身离去，开门，踏出一步，却又停了下来。
“还有什么问题？”
墨衡轻飘飘的声音传来。
慕依霜微微转动，露出半张微微泛红的俏脸。
头顶白绒绒的耳朵前后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