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安庆府,我已停留半月有余,该是离去的时候了……”
萧白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睁开了双眼。
经过这些时日的修炼,他的神魂凝聚而稳固,非金乌形态也能勉强做到夜游,不过不能离肉身太远。
他打开房门,眺望那初升的朝阳。
……
“来,我们干一杯,预祝方兄金榜题名。”
“好,干了!”
“干了!可不许剩。”
泥瓦巷。
萧白所租住的小院中,萧白、方平和厉无闻三人吃着樊楼打包来的酒菜。
“萧老弟打算去往何处?”
杯酒下肚,厉无闻一抹嘴,问道。
萧白吃着片好的烤鸭道:“这四海八荒大可去的,接下来我要去的地方名为柢山。”
“柢山?这是何处?”
二人疑惑地看着萧白。
萧白说了下柢山的情况。
“牛头,鱼身,蛇尾,还长着羽翼,这世间真有如此怪异的鱼?”
方平新奇的问。
平常他读的多是圣贤之书,杂书也就偶尔看看,是以对于萧白所言的柢山,还有那奇异生物都不曾听闻,心中很是好奇。
而厉无闻虽识字,但他大多数时候都在修炼,自小看过的书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至于有没有,到了柢山一看便知。除了柢山,那上古的不周山、青丘山,我也想一观,看看是否有那千奇的洪荒异兽。”
闻言,方平眼睛一亮,好奇地追问:“不周山,青丘山,快跟我们说说,那两座山上有何种异兽。”
萧白缓缓道:“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
关于不周山等神话传说,这边也有,部分传说他们也都有所耳闻。
萧白有选择的讲了几处传说中的事物。
“水神共工,火神祝融,这上古之传说,听着真令人热血沸腾!”
方平流露出神往的表情。
“经你这么一说,倒是勾起了我对柢山的好奇,过些时日,我也去瞧瞧。”厉无闻大笑道。
……
城门口,萧白牵着一匹黑马,随着进出的人流离城。
此时正值晌午,天气闷热干燥,他在城门口驻足片刻,便翻身上马,一抖缰绳,马儿“唏律律”的叫唤一声,四蹄齐动,徒留身后烟尘。
不见首尾的官道上,马蹄儿急,随着离府城越远,人烟越稀,偶然能看到些长满金黄稻谷的田地交错分布于大地。
傍晚。
萧白在一个岔道口停下。
远远望去,左侧青山那边有袅袅的炊烟,附近有田地和水渠,想来那边应该有村庄存在。
他牵着马,沿着山间小道,绕到山的另一面,便见在山脚下有一村庄。
“来者何人?”
他穿过阡陌纵横的田野,刚要靠近,突然自草丛的两旁蹿出几人。
这些壮汉皆手持兵刃,将萧白围住,警惕地盯着他。
“额……我是来问路的,并没有恶意,当然,若能在村里借宿一宿就更好了。”萧白呵呵笑道,示意他不是山匪流寇。
“哼,谁知你有没有恶意,带回村,交给村长发落。”
为首的一人冷哼一声,拿出根绳索将萧白给绑了。
这些人血气旺盛,骨节粗大,显然都是练家子。
萧白笑了笑,也没说什么,跟着他们进村。
反正即便被绑着,这些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倒是很好奇,这村子里的人怎么都如此的警惕。
入了村,他发现并没有人出来看热闹,而是躲在屋内,隔着窗,悄悄地看着他们这一行人。
他转头问旁边留着两瞥胡子的大汉。
“喂,大叔,这天还未完全黑呢,你们村的人怎么都院门紧闭了?”
“少废话,快走。”那胡子叔瞪目。
这座村庄外围着一圈的篱笆,高度大概有一丈。
而这村的中心则竖立着一根粗大的合抱之柱。
他被带到附近的一户人家中。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屋子里点了盏油灯。
村长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他捋须打量着萧白,问道:“后生,你是哪里人士,为何来我们村?”
“在下姓萧,自安庆府而来,眼见天色渐暗,便想来此借宿,却没想到我刚靠近村子就被他们给绑了。”萧白抬起被绑着的双手,轻笑道。
“近来我陈家庄并不太平,时有盗匪鬼怪来犯,你的话我无法尽信,所以我不能解开你的绳索。”
“我若是盗匪,可不会在这与你讲道理。”说着,萧白轻易的就将绳索给崩断。
“这……”
村长愕然,随即见那之前为首的壮汉握住腰间兵刃,立即出声制止,“陈山,不得无礼,退下。”
那陈山退后一步,但是却依旧握着兵刃,与其余几名村民一同戒备地盯着萧白,旦有异动,便拔刀一拥而上。
“气息内敛,我能看出你应该很强,陈山他们都不是你的对手。”村长看着始终淡定的萧白说道。
“还行。”萧白环视屋子里的人,“能跟我说说,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么?”
“小老儿是陈家庄的村长陈连庆……”
陈家庄位于七绝山的东面,靠着图腾神柱的庇护,那些个鬼怪都不敢靠近他们村。
陈家庄的人自七岁起便要开始修炼武道,所以根本就不惧山匪流寇。
然而,最近放牧在外的牛羊时有失踪,一开始他们以为是野兽所为,但随后有村人失踪。
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