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几天日常,郭大路又去了一趟彭兴贵的玻璃制品专卖店定了一批新货,彭老板二话没说一脸佞笑的答应郭大少的任何要求,送走郭大路就开始积极备货,第三天一大早就给送到了“丰逸庄园”。
这一单九万多块,彭老板两天时间进账两万出头,看到郭大路用手机转账的时候,笑得后槽牙都出来了。
同样费了一番功夫把所有的包装去掉,光是这活儿就耗费了郭大路半天的功夫,搞完累的不行了,只得歇息了半天,缓过劲都晚上了,这才带着近9立方的玻璃制品传送过去。
剩下的活儿就是郭寿干了,连夜重新打包装,用稻草一件件的包起来装进木箱里,这离约定的交易时间还剩两天,不赶不行了,郭大路这回也发现自己做事情计划时间的问题上有点问题,两边的人做事效率不一样,这得注意了,以后无论如何都要留下余地才行。
所有的货打好包装,郭寿才叫人来装车,一个个箱子装上牛车捆牢,一直提着的心才松懈下来,郭寿已经瘫在地上了。
郭大路一看实在不好意再叫郭寿去押运送货了,亲切的安排郭寿在家好好休息,自己坐上马车亲自跑这一趟。
唉,谁叫郭家没人呢。
几乎是掐着点,一队牛车缓慢的赶到县城郭家粮店,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闻讯迎出来,见到从马车上下来的郭大路就问:“可是大路贤侄当面?”
偏头一看不认识啊,“这位先生,请问你是?”
“哦,我叫严松,是你的舅舅,严氏是我姐姐。”
“啊,不知舅舅当面,小侄失礼了。”赶紧拱手作揖。
“贤侄不必多礼,都是一家人,前几天你爹派管家找到我,说是家里的事情忙不过来,特意让我来给贤侄打打下手。”
“不敢,不敢,舅舅,我们还是先卸完货进屋里再说吧。”
“呃...对,对,看我这性子,请。”
“舅舅先请,我先安排他们卸货。”
“好好,我也看着。”
安排大家把货都搬进内院放好,郭大路才跟严松坐下来叙话,交谈间两人互相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严松对于郭大路这样一个横空出世的侄儿,心有不满是必然的,最直接的原因就是,郭家本来无后,说不得自己的姐夫百年之后,这偌大的家产会怎么处理,如果那时严氏还健在,那么有很大的可能,最后郭家的一切都会被严氏安排并入严家,这会是没有选择的结果。
但是现在,有了郭大路这个可能就完全没有了。
不过,现在自己的姐夫把自己叫过来参与郭家的生意,那是不是说姐夫对这个侄儿也抱有一定的戒心?说不得这事情还有转机,且与他周旋周旋。
郭大路也在衡量严松的能力和品性,毕竟以后需要他经手的生意都是百万两银子这个级数的,人品靠不住,或者能力不足,那都是不行的,一旦出了问题就是大窟窿,损失倒无所谓,就怕出在关键时刻,自己分身乏术坏了大事。
一翻谈话之后,郭大路有了一个大致的概念,严家也是地主家,只不过没郭家土地多,大概有一半的样子也是小地主,说来也巧,严家在严松这一辈也就只有姐弟两人,严氏嫁到了郭家,严家的一切都是严松的,不过,到郭大路这一辈,严家就多了,严松有三子一女,也就是说郭大路有三个表兄弟一个表妹。大表兄已经是秀才了,二表兄正在努力,三表弟和表妹才十四五岁。
总的来说,严松跟郭达水平差不多,为人处世思想能力都一个级别。小奸小滑不少,大奸大恶没有,主要是没那胆子,眼界高于普通人家,但跟几大商行掌柜一比远远不如。
郭大路就担心严松跟三家掌柜交货的时候嗨不住,那就只有提前把他震过一遍再说了。于是,郭大路亲自撬箱子扒货,把一件件的玻璃制品又摆在了桌子上...
严松被震惊的感受就不说了,反正一直到三家掌柜来交接货完毕,用各自带来的货抵消了上次的欠条,又各自给郭大路打下了三张价值一百多万两的新一批货的欠条,整个过程严松都没能说出一句囫囵话来。
交易结束,送走三家掌柜以后,郭大路才转头跟严松推心置腹的进行了一次深谈,并对这个便宜舅舅提出了若干希望,最后把那三张价值一百多万两银子的欠条交给严松,表示以后这个生意上的事就完全交给他了。
还没有完全回过神的严松,又继续傻了,咋滴?这么大的生意就交给我来做了?你说你的心怎么就这么大!你就不怕我...
好吧,我不会,也不敢,现在严松的心里已经把郭大路惊为天人,郭家之前是个啥情况他自然是相当的清楚,那么,现在郭家的变化就一定是这个侄儿带来的,没有其他可能,这还不能叫人震惊害怕吗?话说,又有什么好害怕的,自己抱紧郭家的大腿,那严家以后还愁个啥!
就在郭大路调教自己便宜舅舅的时候,朝廷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八月初三日,朝廷的《邸报》发布了一折消息,原文这里就不描述了,全是文言文,其意思就是朝廷要和关外的满清议和了,而且满清的皇太极已经给崇祯皇帝回信了,两个人已经背着大臣开始勾搭上了。从回信中可以看出,皇太极对于议和还是很有诚意的,但是对于崇祯的诚意很没有信心。一直以来,皇太极都以议和为话题,与明王朝不断周旋。在战与和之间纵横捭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