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服务员略显鄙视的眼神中，领头男人看了看旁边的同伴，当看到他微微点头的时候，不论自己的腿有多么哆嗦，还是咬着牙，对着天花板上开了一枪。
“呯！”
一个圆孔出现在天花板上，裂缝交错横行，落下了须须细灰，那个男服务员惊呆了。
旁边准备过来讨个说法的情侣也呆住了。
“啊！！！”
女人尖利的声音响起，很多人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到珠宝店门口的三个人，脸色没什么变化，反而该干嘛干嘛。
不少人看见如此的装扮，以为是什么动漫cos，不以为意。
宁老二看到旁边程铁柱投过来的眼神，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绝望，怨毒。
程铁柱眼睛周围也有黑色而诡异的符文攀爬。
本来新新的蒙面布被一股恶臭浸炮，表面黑后面色的血迹透过布像一把尖到插进了领头男人的心里。
“荷！*开…杀！”无意义的话语从他嘴㎏说出。
“妈的！我叫你们把最重要的东西拿出来！没听到吗？！”宁老二在也受不了了，他拿起土枪，对着呆立在原地的服务员和情侣就是一枪。
从枪管里迸发处无数的铁沙打在了他们的身上。
噗噗噗几声伴随着更强烈的尖叫和男服务员在地上爬行的血迹。
终于周围的人反应了过来。
尖叫声，怒骂声不绝于耳。
人群紊乱，无数的人奔跑着，不论前方挡着的是什么人，皆是一把推开，面容狰狞。
人们没有注意，从他们身上一股没法看见的黑气被那个领头人的同伴吸收体内。
宁老二也是瑟瑟发抖，哪怕是他开的枪，他也很害怕。
他叫宁老二，一个靠收账为生的街头混混。
他承认，他这个账不是很专业，但也不会逼的别人家破人亡。
毕竟，在这个城市比他残忍的人大有人在。
所以，他常常称自己为财神，向他这种收完账，又放账，还不逼死人的人。不是财神是什么？
昨天下午6点只不过照常带着一帮子小弟去一家饭馆收账。
刚一进门，他随手从放在门口的冰柜里取处一瓶啤酒，照例往桌角上一砸！
“看什么看？！都给我滚！这里不管你们的事，在不走，别怪我们不客气！”
旁边的小弟还是一如既往的懂事，每个人拿着棍棒就往哪些客人身上招呼。
很多客人赶忙跑了出去，当然，没有交钱。
从后堂跑出一对夫妇，中年男人身上沾满了面粉，但是女人拉住了自己气愤的男人。
不顾自己男人地阻挡，她一脸悲戚地跪在了地上，头在水泥地上足足磕了三个响头。
“这是搞撒子吗？！求求你喽！放俺们一条生路！”
“唉唉，你可讹我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诺诺，看。”宁老儿躲着妇人给自己磕的头，拿出一张合同，合同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只能看到落款名字是程铁柱，和那鲜红的指纹印。
“看看！白纸黑字！我可没有骗你们啊”
“起来！”程铁柱把自己的媳妇儿拽了起来，怒气冲冲的看着宁老二，心中满是愤慨与无奈。
“我早说了！那是我大儿子欠的钱，偷偷拿我身份证儿去办的，他人已经跑了！跟我也没有关系，再说了，那20万我已经还了！”
“呵呵，还了？！呸！你不知道还有利息吗？！我们幸幸苦苦借钱给你儿子，他跑了，子债父偿，你不得给点儿补偿吗？白纸黑字写着呢？不高，也就比银行高三倍。”宁老二的得意让程铁住看的牙痒痒。
旁边的二流子们也叫嚣道。
“还钱！不还钱就砸了你的店！”
“是啊，是啊。”
“闭嘴！”宁老二吼了小弟一句，然后嬉皮笑脸地解释道：“我们都是有良知的人，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无非也就是在程老板这每天来吃个饭，哈哈哈！”
程铁柱握紧了拳头。
他们家三代都是老实巴交的人。别说贷款了，就连借别人的钱都没有过。
没想到出了一个这样的逆子，四处借钱不说，还赌博！
好好的一个家，硬是被他搞的千仓百孔！
自己教育的失败啊！逆子！
“你在这样，我就要报警了！”程铁柱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你报啊！我就是一临时工，我进去了，这后面还有一群人，在说了，我就是天经地义地来要钱，有合同呢。”
宁老二拍了一下合同，哗哗作响。
“现在插播一条新闻，9日我市发生一起失踪案件，一名红衣女子不知去向，案件正在调查中，请各位居民在11点之后不要逗留在外。”
“呸，这狗日的世道。”听了新闻的宁老二啐了一口。
大概从五年前开始，类似的事情越演越烈。
他还记得有一次，自己的两个小弟走在他的后面，然后只是一转头的功夫就消失不见。
“爸！妈！”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跑了过来，扑进了自己父母的怀里。
“你们这些坏人！”程秀秀小巧玲珑的鼻子抽搭着，眼含泪水。
“哈哈哈哈哈哈，瞎说，我们都是好人。”宁老二哈哈大笑，旁边的小弟也嘿嘿迎合。
宁老道：“既然你们这小丫头回来了，要不，你们做父母的给她讲讲什么是欠债还钱。”
站在门口的哪吒看着这样的场面，以他的目力可以看清白纸上面是什么，他一言不发，内心毫无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