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背老人彻底消失。准确地说是极其诡异地失踪。
不到十平米的狭隘房间内空空如也,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
没有窗户,没有秘密通道,黑暗如夜,发霉恶臭。
即使星雨第一时间追进,他还是没看到驼背老人是怎么“飞走”的。
我被这种诡异消失惊呆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恢复。
“快别折腾了,现在这情况赶紧跑!”吓得魂不附体许久的崔宝大声叫道,拿着那根烟杆疯狂地跑出了院内。
“师傅……”我心底寒气直冒。靠近灵心道:“逃吧,我们也快逃。”
“逃不掉的。”灵心坐在凳上,貌似从头到尾
都没有起身逃跑打算。
我甚至看不到她脸上有丝毫恐慌。有的只是平静如水,泰山崩塌面前时的超俗淡定
及无所畏惧,甚至还带丝轻蔑洋溢脸上。
见状,我的紧张心理瞬间有了些许放松,也略显平静地问她:“师傅,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师姐。我们好像入阵了。”星雨手上出现一个风水罗盘,看着晃动的指针道:“没有方向,东南西北完全搞不清。”
灵心依旧保持镇静,点头轻轻应声,随后起身迈步走到门口,眼睛注视某处。
我顺她视线望去,看到慌乱不堪的崔宝已经冲出院里,但很快他的身影又从院子的其它角落再次出现。
“崔大哥。”我一脸震惊奔到门口大喊。
崔宝身体一僵,难以置信地抬头看我。
“我滴娘啊!”他抱头嚎叫,再次连滚带爬地打开竹门,身影直接凭空消失。
“怎么可能?!”我眸光大震,感觉像在做梦。
“这是蛊阵。”谷欣可俏脸如霜眼神冰冷:“陪我们编故事是假,暗中布阵才是真。”
“老人知道这个院子破绽百出会引起我们怀疑,他就故意拖延时间让同伙有机会在不知不觉中给我们暗中布阵。”
“当我们揭露他的谎言后他就立马金蝉脱壳自保,而与此同时我们已被阵法所困。”
谷欣可气意连连咬紧牙关,眼神杀意汹涌。
她也立刻奔进驼背老人失踪的小房间,看着里面道:“如果我料想是真,老人同伙在布阵前一定是把阵眼留在这个房间。这样他才可以顺利逃离。”
“操,这个老东西!”星雨气得大骂,我们都去到这个小房间,星雨打开手机电筒在房间内仔细观察:“欣可,阵法方面我不太熟悉,是不是只要找到阵眼,我们也能顺利脱离?”
谷欣可拿过星雨手中的指南针,从不同的角度四处走动观察:“嗯,这个肯定。但阵眼可以随时挪动。”
她步子停下目露黯然:“显然,对方没那么傻,在老东西走后还会把阵眼留在此处。”
“还是再找找看吧。”星雨不甘心道:“万一对方来不及挪动阵眼,我们又一时疏忽大意,这不就……”
星雨话音未落,谷欣可抬手制止:“什么声音?”
“沙沙沙……”
很细微的声音开始慢慢传入我们耳里,像雨点敲打枝叶,绵绵不绝,响彻耳际。
又像某种森林爬行动物夜晚啃食枝叶。薄脆有力。
星雨下意识地将手机电筒闪到墙角,只见数万只小黑虫从墙下缝隙汹涌爬出,它们以极快的速度将二人团团围住。
“快跑!”谷欣可收起指南针,火速推开星雨直接跳出。
“关门关门!快关门!”谷欣脸色苍白语气急促。
好在星雨则及时躲出,并把门迅速关死。
谷欣可对灵心仓促叫道:“灵心姐,对方手段已经来了。屋内现在全是蛊虫!”
灵心招呼我们先退后。
我退到门口这儿,发现崔宝还在拼命逃窜,每回消失又再出现,在院子里兜兜转转个不停,死活出不去。
要搁平时,这种场景绝对算得上滑稽能把我逗乐不停,可现在我的一颗心只是异常沉重。
别说笑了,连劝阻他的想法我都没有。
自己都身处绝境,哪有什么资格嘲笑一个想活下去的人?
“庆幸。外面暂时还很安全。”星雨突然走我身边打开我身后背包,问向灵心:“师姐,雷劈桃木屑是放李木包里的吧?”
“是的。我亲自放的。”灵心依旧镇静:“对方对付我们想来不会用普通蛊虫,欣可你施手段抓上只研究研究,这样我们好对症下药。免得浪费来之不易的雷劈桃木屑。”
谷欣可手里出现一根银针,过门推开一个缺口。
“嗖——”
前后仅五秒,十几只拇指大小的小黑虫瞬间扎入受死,谷欣可还右手翻转银光乍现。
我定睛一看,发现每只小黑虫子都被银针刺穿,整齐划一地倒在地上。
不得不说谷欣可虽然有点任性,但专业技术还是很好的。
起码这种短时间的精准刺穿术我还没有,而且就算想学一定也费不少时间。
“八对触角,全体黢黑,上大下小,这是黑天蚁。”星雨弯下身眸光细眯确认蛊虫名道:“我以前在蛊书上看过。这种蛊虫在苗疆地区独一无二,以啃树枝叶为生。”
“一般无毒,但它们都满口血牙身上添有瘴气,咬到我们虽不致命,但会让我们在短时间内晕倒,看来是想活捉我们。还不想置我们于死地。”
一直不敢说话的小彩儿躲在灵心身后说道:“不想置我们于死地想活捉我们,这岂不是和你恐怖吗,他们活捉我们后会怎样,一定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