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默默擦了一下汗。
这次发挥算正常。
他还是太年轻，心态有点不稳，紧张了。
来大齐之前，在家族中，可是炼制出了一把优秀品质的凡器。
还好没有直接弄出合格品质的。
不然就有点丢脸。
虽说李恒本人有点不是特别满意。
但落在他人眼中，已经非常了不得。
庄凡现在超常发挥，也只能偶尔炼出合格品的凡器。
他不禁看了项川一眼，心里想道：“对手这么厉害，项兄，你会怎么做？”
项川感受到上百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在他这，如同清风拂面，毫无压力。
项川也没脱外衣，先去挑了挑锤子，自己之前炼制法器用的那把有点轻了。
他力量又提升了很多，发现都不是很顺手。
“石院长，有没有那种重一点的？”
“这都三百斤了，还不够？”石副院长有些错愕。
项川入院时可是估摸只有两千多斤的气力，理论上用个两百斤的锤子就差不多了。
现在三百斤都满足不了他的胃口了，这小子吃什么长大的。
项川拿着锤子随意挥舞，如同无物，事实是最好的回应。
这里是学生使用的炼器室，最多只有三百斤的锤子。
于是，石副院长让人另外取来两把锤子。
一把四百斤，一把五百斤。
项川不由分说，把五百斤的拿在手中，还是有点轻，不过算了，低调一点。
他目前的力量大概在七千到八千斤。
旁人看着项川手中那又小半个人大的锤子，暗暗咂舌，这是怪胎。
人都是感觉动物。
他们此时相信项川的炼器水准不会太差。
马博对自己的话后悔了。
这项川明显是天生神力，就算到了人阶中期与人阶后期，自己也不太可能胜过他。
马博想着是不是把约定改到地阶去。
到了地阶，大家都凝结金丹，到时使用的可是法力了。
天生神力的优势才会慢慢缩小。
李恒也不再淡定了。
前面的步骤一样，熔炼材料，放入模具。
但到了锤炼的这一步，项川的手法就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像是小孩子玩闹一般，这一锤那一锤，毫无规律。
“老石头，项川不会没学过炼器吧？”
朱副院长有点看不下去了，轻声问了句。
“额，他好像是没学过。”石副院长有点脸红，出自器分院的学生，却连基本的锤炼法都不会。
他们哪里知道，项川的炼器技术已经达到了宗师级别。
那些条条框框反而成为他的束缚。
在他这，怎么舒服怎么来就是了。
在众人古怪的目光中，“嘶——”淬火结束，随着一阵白烟，项川也完成了他的作品。
为了不惊世骇俗，项川炼制的是一柄凡器刀。
形状的话则是和他在后天期所用的劈风宝刀一模一样。
说起来，这还是项川炼的第一把凡器，很有纪念意义。
他之前是直接越过凡器阶段，直接炼制的法器。
于是项川决定刻点什么作为纪念。
想到就做。
项川取出之前刘熊威的那把段成两截的法器的刀刃段，用刀尖部分在劈风刀的刀背上刻了一个“川”字。
“滴，检测到主人进行雕刻，开始定向抽卡。”
“抽取到地巧星玉臂匠金大坚。”
“技能确认中……能工巧匠：雕刻任何图文，一次成功。”
居然又觉醒了一个技能。
这金大坚可是梁山的一位奇人，他的专业技能为群雄屡立奇功。
真是意外之喜。
项川想了很多，他似乎以后可以在法器上直接刻一些符箓图案。
直接画在上面是没用的，但是雕刻呢？
兵欲善其事，并先利其器。
这可能又是一个他强于他人的地方。
神洲大陆是有这种做法的。
不过这个对炼器师的要求太高，成功率很低，所以已经很少有人这么做了。
但这些对项川来说不是问题。
石副院长看着项川忙完，似乎在发呆，于是提醒道：“项川，你这刀完成了？”
“喔，石院长，不好意思，想起了一些事。完成了，拿去吧。”
石副院长接过劈风刀，上上来回看了好几遍，想要确认清楚。
接着眼中精光爆射，有点不敢相信地说道：“这是……完美品质的凡器刀？”
李恒听到“完美”两字，赶紧凑过来，“石前辈，能给晚辈看下吗？”
接着他也如石副院长那般检查一个遍。
李恒的炼器水平肯定不如石副院长，但这眼光并不会差多少。
毕竟从小耳濡目染。
“嘶，这真的是完美品，一点瑕疵都找不到。”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项川，双手把刀奉还，“项川，我输了！”
李恒超常发挥才能出优秀品质，距离完美品差距太大了。
完美品不同于其他三个等级，是可遇不可求的。
就算李恒父亲动手，也不敢保证自己每次都能炼出完美品的凡器。
这项川的炼器造诣，实在高得没边了。
即使这次只是运气，那也是实力。
“什么？我听到了什么？完美品？”
“是真的，石院长和炼器世家的李恒都认可了，想必没错。虽然只是后天凡器，那也了不得。”
“想不到我能亲眼见证一柄完美凡器的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