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墨是真的没想到，原来两人这么有缘，只是可能缘不到位吧，她拼了命进利剑的时候，他走了。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打算做什么了？”厉卿羽看着她，脸上多了些闲适的笑容，身份说开，两人无形之中像是亲近了许多。
“有挂职吗？”染墨想了想，问道。
“……没有。”华夏规定，军人不能经商，当年他父亲出事，身为家中独子的他，不得不背负起集团的重任，不得已从部队退役，他是正经商人身份，无法挂职的。
“那就不能告诉你。”染墨一拍手，双手一摊，状若无奈。
她能不知道军人不能经商么，只不过故意这么问他的而已，她虽然退出利剑，但是陆瑾瑜这个身份，还是在国安局挂职的，正儿八经的公职人员，更甚至，她目前仍然是现役的军人，有军衔在身的。
“你故意的。”厉卿羽算是看出来了，这丫的压根就没想跟他说。
染墨原本以为这般说了，他能放弃，毕竟都是混过军队的，知道军中规矩，却不想厉卿羽直接道：“你不是来带羽染墨回国的，或者说现在你多了一个其他目的，这目的跟‘独眼’有什么关系？”
“……”男人太聪明，其实也并不是好事。
染墨咬死了不松口，朝着厉卿羽笑得特别的假。
厉卿羽无奈，知道轻易撬不开她的嘴，拐了个弯道：“得到上级批准了？”
“嗯哼。”染墨模棱两可的哼了哼，就是不回答，这要是回了，他必定会缠上来。
如果真的是得了上级批准的，就不是她一个人的事了。
厉卿羽了然，直接准备赖上：“你什么时候回国，我就什么时候回，你在t国期间，我会寸步不离跟着你。”
“……”谁来把这个狗男人领走！！！
“如果我说的没错，你这次行动，不仅没有上级批准，甚至连你自己都拿不准。”厉卿羽微微前倾，盯着染墨的眼睛道：“若非关乎国家大事，也用不着你自己亲自出手，‘鲸鱼’同志，你是现役军人，爱国，为国是你的本分，更是你的职责，但也请你不要阻止一个退役军人的爱国心，哪怕退役了，祖国有需要，若有站，召必回！是我退役时，对着军旗许下的。”
“祖国有需要，我们可以随时赴死！”厉卿羽的声音铿锵有力。
染墨看着他，微微眨了眨眼睛，却仍然没有松口，“军人在前，还轮不到你们老百姓，等我搞不定，你再接力吧。”
染墨起身，避开他逼人的目光，往阳台方向走去，头痛的要死，三哥那边也还没有传来消息，足以见得这件事的棘手性，她这边要打入‘坐佛’也是极难的，不过好在羽染墨的身份足够‘清白’，跟军政都没有联系，如果是陆瑾瑜的身份，估计到这边，就寸步难行了。
“佳人在t国的公司，应该还挺大的。”厉卿羽转身看着在阳台躺椅葛优瘫的人，“也算是t国十大企业，你确定不跟我合作？”
“滚……”染墨看都没看他，不耐的朝他挥了挥手，要是事情确定，被上头知道她牵扯个老百姓进来，少不了挨一顿批。
操练她一顿她都不怕，挨批就算了吧。
“……”威逼利诱都不行啊，厉卿羽皱眉想了想，还有什么法子可用。
冬日的暖阳透过落地窗落在身上，暖洋洋的令人昏昏欲睡，染墨无聊的等着‘独眼’的人上门，厉卿羽靠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看着躺椅上悠闲自在的人，悄悄发了个短信让林森去查国内的事情。
能让利剑出来的人亲自上心的事，不会是小事，查一下国内最近的一些时事走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也可能推出个一二三四五。
大不了到时候，他去跟黑魔王申请特权，就不信她敢不听老领导的，再不行让老黑去跟国安局局长大打个招呼，她还敢忽悠他不成。
厉卿羽这边法子想得美滋滋的，染墨那边被晒的晕乎乎的，昏昏沉沉的躺在躺椅上，脑子又一抽一抽的痛了。
她现在处于极其被动的位置，没有任何讯息，没有任何援助，因为对‘坐佛’的不了解，没有任何的介入点，唯有等人找上门。
这种被动的形势令她很难受，昏昏沉沉间将‘坐佛’与‘独眼’的资料，在脑中过了一遍又一遍，想从中寻找突破点。
虽然资料也有可能是延误，弹，真真假假的，但万一找到了真的突破点，就不好说了。
染墨大脑急速转动，突然被一阵消息声打断，原本紧闭的双眸瞬间睁开，重要的信息，有特殊的提示音，这是国安局那边传来的消息。
打开手机，点开信息：已发，阅毁！
染墨双眸一亮，顿时觉得头也不痛了，赶紧起身将放在床头柜的笔记本电脑拿过来打开。
开机时间不过几秒钟，染墨却觉得时间漫长到抓心挠肺，邮件里密密麻麻都是些垃圾信件，第一个是红标信件，s开头，代表机密文件。
点开信件，是国安局对于染墨这次上报情况后，做的一个紧急调查。
信件开头就是s+。
杨文功，男，46岁，京北国防大学机械设计学博士后，两年前公派出国交流学习，原定今年年前结束交流学习回国，至今已经距离原定回国时间半个月，家人刚开始联系的时候，说是那边临时有点事，要推辞几天，结果一个礼拜前直接失联了，也不算失联，杨教授有短信通知家人，国外那边临时有事，需要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