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喝水吗,我看你很累的样子?”
肖雏笙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把一杯水放到了余秋源眼前。
校舍过分的安静,让余秋源更清楚地听到两只守在身后的怪物的一举一动,那悉悉索索的摩擦声着实令他抓狂。
但要说担心,眼前这个看起来没什么战斗力的女性才是真正要担心的。
“什么时候发现的?”
她端起自己的杯子,开始用喝红酒一样的姿势品尝起白开水。
“一直都是怀疑,没有发现。”
“那就是在前天晚上就开始怀疑了?”
“白天的时候。”
“哦?白天我记得我没说错过什么话吧?”
“你不该把你学生的手册单独拿出来而已。”
“啊,是那孩子啊。”
她若有所思地笑着,一点都没当回事。
她突然“啪”的一下,在余秋源面前打了个响指,看他没什么反应,她似乎变得有点失落。
“看起来对你还是不行呢……”
但她没消沉多久就又转变了表情,又一次笑嘻嘻地看着余秋源,但眼神却全是嫌恶。
“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无趣权能吧。轻轻的响指就能启动的‘残留梦境’。连名字都没有一点品味。这个宿主真是不行到头了。”
余秋源确定了,这是“鬼”在和他对话了。
“人类的心只要有足够多的缺失。就可以容下鬼。大人就是这么教导我们的。不过他没给我们说清楚。权能也是依宿主情况而定的。第一次附身的时候可把我气坏了。居然还有这种不直接伤人的破权能的。早知道就让她死掉算了。”
它的话里难以理解的部分实在太多了,但余秋源还是对它最后那句话很是在意。
“唔嘻。你的表情出卖了你了。你想知道这个烂母猪是怎么回事对吧。一个先驱者居然为人类着想。笑死人了笑死鬼了。哈哈哈哈。”
“你们‘鬼’还会救人性命的吗?我只知道你们对杀人最感兴趣而已。”
“杀人。杀人。对的。对的。那才是我想干的事。而不是一天天的呆在这。像个科学家一样做实验。权能这么用我都要哭了。”
它用着肖雏笙的身体做出抹泪的动作,让余秋源非常反感。
“6起杀人案,全是你做的吗?”
“我可没做。要说也是你们人类自相残杀。不关我的事哦。”
它笑得很是开心,那事不关己的态度就和其他“鬼”一模一样。
“你的能力…究竟是什么,还打算说清楚吗?”
“感兴趣了。感兴趣吗。感兴趣的。”
它连打了两个响指,余秋源感觉到身后的怪物开始有了动作,急忙回过头去。
它们动起来了不假,但却是在互相攻击,充满力量的右手利爪几下就把对方打得鲜血淋漓。
“够了!你想说自己能控制他们对吧?我知道了!”
“不不不。不是这么简单的。从暗示开始。到自爆结束。所有一切都只是一个梦境。他们甚至不会有痛苦。那才是‘残留梦境’。”
她又打了两次响指,无意义的血腥争斗这才停了下来。
“你不止对普通人下手,连学校的学生也不放过吗?”
“嗨呀。你说错了。我可是从学生开始的。”
比起它令人寒毛倒竖的眼神,它的发言更让余秋源不寒而栗。
母亲给儿子擦拭着身体——这是我这几天清晨都会看到的一幕。
从国庆节第一天,案件正式结束后,我们对这位据说是犯罪嫌疑人之一的学生进行的监视也在逐渐撤去人手,直到今天起只剩我一个。
录口供对于他来说已经不可能,效果未知的催眠也没能再问出些什么关键信息,那个可怕的九月连环杀人案在抓住了一人,另一人和一名警官同归于尽后正式落下了帷幕。
我们也没能了解到,在那起案件背后的真相是什么。并不想把自己置身事外,但无论问了哪个人都是一副“不要再谈这件事了”的反应,让我也无可奈何。
于是,这个足以震惊全国的连环杀人案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结束了,最后的收尾工作也只剩下看好这位已经接近植物人的学生。
听人说,被抓到的那一个还存活的犯人也是一名学生,我对这样的说法只能半信半疑。
几个素不相识,身上几乎没有共同点的人,居然可以犯下一模一样的杀人案,再怎么有想象力,我也想不出为什么会这样。
“我只是个小小的新人警察”,每到这种时候,我就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世上有很多事情的真相是我们无法也不可以去了解的。
“警察同志,可以麻烦您帮我打一壶热水吗?”
我的腿脚不方便——她慈祥的笑容让我几乎忘记了她是需要拄着拐杖走路的。
“好的,您在那坐着就好,我马上回来。”
我接过了空空的水壶,往走廊尽头的热水接取点走去。
其他的病房也几乎满是病员,嘈杂的路上简直像是个早上的菜市场。
“最近真是不太平呢,放了个假之后这么多人都昏迷住院,我们家的丈夫也是突然就变得全身无力,想站都站不起来。”
“我们家的孩子也是,那天上完学回来就睡了一天一夜一直起不来,没办法才送到医院,这才知道这么多人都病了。”
“我还听说,之前放假前市里还出了一个大案子,说是杀了很多人的一个凶手落网了,但是今日视线也没播,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