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找到适宜创作新一集节目的位置和环境,团队本来打算一开始就进入废弃厂房区的计划,改成了先在外围寻找更好的拍摄角度。
陆易,自小便对骇人的乡野传说感兴趣,虽然干的是需要实事求是的新闻工作者的活,可他从来都没有放弃对这些怪异事件的追求。
他和他们的团队踩着图案排成的软石横穿过步道。
“这地方简直就像闹过一场瘟疫啊……”
即便是找到了远离厂房的另外一角,这里的样子看起来也没能让人放下心来。
“陆易,你的麦有没有自己弄好?”
“当然啦,我可是很期待今天的,虽然我还是不怎么喜欢这的气氛就是了。”
确实,这片树林环护下的荒芜地,无法勾起平和的想象,在他印象中,后面的树林几乎成了一片原始雨林,无数恐怖之物在其中横行屠戮,然而团队虽然与他感同身受,但并不觉得在此工作是一件不让人欢喜的事情,所以他们已经决定好了要在这地方待上一段时间了,直到拍摄够了可以引起他人好奇和兴趣的素材来做节目。
“我们或许可以从这个地方试试。”导演指着左手边建议道。
“在我看来都没什么区别,不过你们打算真的要在这地方扎个露天的帐篷住下吗……难道就没有弄辆车把我送回去的选项?”
曾经深爱过恐怖故事的他已经长大了,即便仍然爱着那些诡异的超自然故事,可不代表着现实中他会真的尝试去融入这些故事中成为主角。
摄影师本来一直在试着擦拭镜头上的灰尘,但现在他扮着鬼脸朝着陆易走来。
“怎么样,心情是不是很轻松了?”
“哪里有,上一次我就说了这地方让我感到很不舒服啊……”
“或许进到那里面拍摄就会好一些?”他带着希冀地猜测着。
“在我看来都一样糟,不,进到里面肯定更糟。”陆易抱怨着说。
他的怨言并非无的放矢,有些厂房看起来很是相像,而且令人惊讶的是,他们看似在多个时期内分别加建,就好像总是以相同的方式建造而成,每一栋房屋都有个难看的屋顶,有迹象显示其曾是半木结构,并且面向他们的这一侧都有一些褐色的窗户,每扇门前全都是嘎吱作响的木质台阶,不过他们退到远处观察后发现中间那座泛黑的高塔跟其他房屋相比起来并没有那么破败,它的出现仿佛不是属于这一类型,而像是取代了原先在那的另外某个建筑物。
“至少我们的主角——那个黑色的高塔看起来没有那么差。”陆易向摄影师指出了那个奇特的建筑。
“没看出有什么不一样的。”他发了句牢骚,然后快速地回去继续他的工作了。
整个摄影团队里面,现在唯一闲下来的就只有主持人的他了,当然,虽然现在的他还是需要背诵稿子,不过对于他来说自由发挥的部分通常都是优先于背稿的那部分的。
团队的人把车停在了离这个休息点比较远的地方,虽然拿东西当然会变得更加不便,但是他们也不想冒着会让车子翻过去的风险把汽车开上这些滑溜的卵石,所以几乎所有剩下的人都在忙着把车那边的东西搬运到这个可以清晰看见那些废弃厂房群的地方。
陆易紧盯着那高塔,仿佛那里有着他所应该向往的东西。
“我跟他算是从小就相识吧,他比我小了八岁,但是非常的早熟,那时候他才八岁,而我也只有十六岁,但我们已经有了许多的共同点,他应该是我见过的对这类灵异事件最喜欢的孩子,而且他也有着其他孩子不同的,对于学究性的东西十分执着的精神。”
哲围胥侃侃而谈,他带着四人在乡野的土地上走着,因为这里的泥土过于松软,如果把车开上来的话,想必会在某个更加柔软的地方陷下去,所以他们便开始了徒步行走,寻找摄影团队。
“可能他在某些方面算是最为出色的少年学者了,他小的时候还写了很多充满艺术感的诗,让他身边的那些家庭教师倍感惊讶,私家教育和娇生惯养的隐居生活,或许在一定程度上也导致了他的早熟。小时候他身体也有些虚弱,这让溺爱他的父母很是担心,所以他们一直把他牢牢地留在身边,他被禁止在没有大人照看的情况下外出,也极少有机会与其他孩子一起无忧无虑地玩耍,这些事情很可能会让那个孩子的内心变得神神秘秘、稀奇古怪,所以各种各样的幻想也就变成了他通往自由的康庄大道。”
哲围胥指了指路口的标识,在他们往更深处走之前,这可能是最后一块能够告诉他们前往的地方是哪的路牌了,上面比较粗略地描写了上世纪末这附近的环境与建筑物的大概位置,能看出来在那些废旧的厂房群附近还有一片小树林,那里的地势较高,也许用来观察和拍摄是个不错的选择,所以他们决定往那里先去寻找一下那些摄影团队是否在那。
“无论如何他在很小的时候就掌握了比大人们还渊博,而且也奇怪的学识,虽然我比他大很多,但他轻松写下的那些诗歌和后来的一些散文,也让我感到着迷,那个时候我也比较偏好那些风格怪诞的艺术作品,而且我发现这个比我小这么多的孩子,居然罕见地拥有着一颗志趣相同的心灵,我们两个都很热爱那些阴暗而且令人惊叹的事物,这无疑是因为我们两个都生活在这座日益衰败,隐隐约约地让人变得麻痹的老城中,这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