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沉下了山,回到街上发现也是一样的乱,于是下定决心趁乱回家。
就在此时,莫沉听见了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喂!你一睡便二十多天吗?才出来?算了,不说别的,快来我家!”
莫沉直接被余田抓着手臂往回拉,“欸?是你啊。”
“不是我还能是谁?我一看就知道这动静是你弄出来的。”
“去你家干嘛?我都快饿死了!”
“有你的信,令尊写的。”
“嗯?我父亲写的?寄你家干嘛?”
莫沉就这样满怀惊疑地来到了余田家。
“你这还有东西吃吗?我很饿欸。”
“亏你还知道‘饿’这二十多天竟然没有把你饿死。”
“真的有如此之久?”
“今日是二月十七,仔细一算都过去二十四天了,既然没饿死,那你就撑死吧,厨房里有一大锅粥。”说着,余田还向着厨房一指。
二人到了厨房里,余田拿了最大的一个碗,舀了满满的粥水......
“喏,你的信我帮你拿来了。”说着,还向莫沉递过来一封信。
莫沉接过信封,一大口将粥水饮尽后,把信打开。
里边只有一首诗,可莫沉除了诗名题头,其他的都读不明白写的是什么。
“父为赵府宴贺...这赵府是那个赵府啊?姓赵的人多了去了,欸,对了你知道这‘赵府’指的是哪个么?”
“当初送信来的人是锦官城赵家的人,估计就是那家吧,而且还恰好在寄来当日办了个很大的宴席,听闻是他家家主米寿。”
“锦官城赵家?米寿?怪不得今年年初时的放得跟不要钱一样,吵得我妹妹都睡不着。那这般便可以定下了,这‘赵府’指的就是锦官城的赵府...那这样看来不就是一篇歌功颂德的诗吗?而且还是颂他赵家的功,为何要寄回家?难道就不能亲自带回来吗?”
“或许这就是令尊的用意所在吧!而且,我也许久未见令尊尊容了。”
“多久?几天?十几天?”莫沉赶紧问道。
“大家彼此都住在藏仙谷,虽然这谷挺大的,住得远点的至少隔个两三天还是能见到的。可我却半月有余未见令尊了,或许令尊知道自己将会在这段时间消失,故而留下一封信给你吧。你好好吃着,我也得去看看谷仓了,免得被你招来的鸟啄了去。欸,对了,记得回去洗澡!”说罢,就向外边跑去。
当莫沉回到家打水沐浴之后,竟在家里发现了父亲的留信,落款是正月廿八,信上说:“父赴宴,不日即归。”可如今都二月十七了,父亲尚未回来,看来那赵府的寿宴有鬼!
“看来得去那赵府瞧瞧了。”莫沉这样想到,却被一个声音给打断了。
“人族?修为还如此低下!”
莫沉吓了一跳,因为在自己的感应范围内,并无人影,而那声音近得仿佛就在耳边响起一般。
“谁?”莫沉在房间里喊道。
“罢了!君吾命魂已系,便只能休戚与共。吾可语(此字见注解)汝,汝虽不才,而若从吾所修,则去长生不远矣。”话语里充满自信。
“啊?你说什么?”
“你这人当真不近风雅,连我说话都听不懂,难不成我会说错你们人族的话?还有,勿要如盗者般东张西望,我就在你脑子里。”
“阁下既然能进,那也请阁下快从我脑子里出来。”
“恕我不可为之,若我如今抽魂而去,则难逃魂飞魄散的下场,况且还是你自己请我进来的。”
而莫沉听了更是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请你进来了?”
“难道激发阵符的,非你之血?”
“血?”说到这时,莫沉才想起来自己曾用不慎被瓷片划破的手去把玩那储物戒里的兽卵。“难道他之前都一直待在那蛋里?”莫沉心里推测着。
“敢问阁下之前是否都待在那枚蛋里?为何?”
“自保。”
“为何要自保?”
“无可奉告。”脑中人的语气冰冷,连莫沉听着都打了个寒战。
他仿佛见莫沉打了个抖,又一正说道:“现在,你只需知道,我来指点你的修行。”
“指点我...修行?”
“废话少说,寻一静处打坐,让我看看你资质如何!”这话语生硬得很,像一道命令一般使人不敢违背。
莫沉听话坐下,盘起腿。
“你先张开神念。”又是一道从脑海中传来的声音。
“神念?什么是神念?”
而这次,隔了许久,那个声音才再次传出。
“就是这个。”
莫沉感觉脑子像被一根针扎了一下,脊背也随之一挺。这一扎之后,莫沉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中窜出,像一张网似的铺在周围,并扩张到十丈远为止。而在这个范围内,只需坐在茅席上闭着眼,无论是房内的文案上的蝇头小字,柜上摆放的木盒、陶罐,房外的野草几株、露水几颗,就好似眼睛看到一般,可一一数来。
“原来,这就是神念啊。”莫沉由衷地感叹道。
“这也叫做神识,似有似无,似虚似实,妙用万千。若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如何修行?便借此契机,将你所有疑惑都道出来,我来替你解答。”莫沉可以听出此人语气中的深深无奈。
“那我问你,这些似有似无的气体是什么?是带有颜色的这些。”莫沉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问道。
却没想到得一声毫无感情的回答,“;灵气,五种颜色各自对应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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