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流知道是巡天翼兽闯祸了，料想借它几个熊心豹胆，也不敢对离念离相下手。
不过为了安抚两位姐姐，他还是出了门。
流云小筑的楼舍对于巡天翼兽的体型来说，实在太过窄小。
夜黑风高的也不知该把它安顿在哪里，木流只能命令它冒雨扒在原地。
巡天翼兽倒也乖巧，不敢反抗。
处理完这些琐碎后，木流回到厢房。
“我有个问题，但是看你忙着收拾吞天兽，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留着巡天翼兽吧。”司冥琴真闭着眼睛，说道：“前几天你说要一头座骑，我觉得它挺合适的。而且这种情况很少见，正好带它出来研究一下。”
木流一时哑口无言。
司冥琴真睁开眼睛看着木流，笑问：“不喜欢？”
“太丑了。”
“彻底融合之后，或许会有所改观。”
“最好是这样，不过明天还是把它送回去吧。外面的气味太恶心了，两位姐姐都受不了。”
说罢，木流扭头看着墙上那个洞孔，漫不经心地说：“你跟孔老的一面之缘是怎么回事？”
“当年是孔老师跟老祖一齐降临铁木崖，降服迷麟，把我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化险为夷，助我破境。”
“这么说，你们之间不应该只是一面之缘，难道他不是你请来的？”
司冥琴真笑道：“是水镜先生的意思。”
木流想起了那碗茶汤，心有余悸。
司冥琴真又道：“水镜先生托我向你表示歉意。”
木流挤出一丝笑容，岔开话题，道：“这几天，你一点消息也没有，我还以为你遇害了。”
司冥琴真知道自己不交代清楚，木流是不会罢休。
“那天从水镜先生那里回来以后，我去看了一眼迷麟。之后受老祖邀请，陪他打理菜园子，在黄庭宫住了一晚。后来去图书馆逛了一圈，然后就一直在旧书楼，今天才出来。”
木流皱着眉头，眼睛半眯，脸上写满疑惑。
“就这样？”
“没错啊，就是这样。”
“你不是应该……”
木流很困惑。
因为司冥琴真说的跟他预想的几乎搭不上边。
不过转念一想，做再多的事情也不如在黄庭宫住一晚。
“我应该怎样？”司冥琴真不怀好意地笑着。
木流避开他的目光，紧接着续道：“旧书楼是图书馆的禁区，没有馆长或是五老星的同意……”
木流很快就编不下去了。
因为司冥琴真现在可以参与圣白议会，纵然还不是五老星，但以他的声望、修为、地位，去旧书楼根本就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同意。
木流以手扶额，为自己的思虑不周感到羞愧。
司冥琴真不介意他的窘态，正色道：“我在旧书楼找到一个卷轴，上面提到了通神咒印的相关信息，原来通神咒印源于变形术。”
“你别告诉我，你去旧书楼是为了通神咒印。”
“当然不是，这世间绝大部分禁咒神术，以及禁忌法术都封存在旧书楼。而且旧书楼还有很多已经失落的古老法术，虽然只剩下了名字或是概念，但是只要看上一眼，就能让人眼界大开。”
“我也想去开开眼。”
“没有上位法师的修为，连通往旧书楼的那些石阶都上不去。况且旧书楼内部禁制重重，我在里面也受阻，很多东西都碰不得。”
“你该不是把能碰的，都碰过了？”
司冥琴真不置可否，道：“玉衡大师去了南方，要等到岁末才会回来，我需要得到他的帮助才能解决研制强效灵液过程中遇到一些难题。”
七个月前，应帝国皇帝和教庭大主教的邀请，玉衡大师和院长大人带着大衍学院的精英学子南下，远赴帝都和圣城，造访帝国皇家学院以及教庭天谕学院，参加六年一次的最高学院峰会。
此行路途遥远，加上一路顺道游历，往返需要近一年的时间。
司冥琴真又道：“现在只能暂且放下等他回来，我打算在这段时间研究一下变形术，还有通神咒印。”
这时，离念和离相一人提着一个锦盒，苦着脸，捏紧鼻子叩门而入。
感受到屋里空气清新，两姐妹明显轻松了许多。
木流戏言：“来得正好，我刚好有点饿了。放在桌上就可以，剩下的交给我，你们先去睡吧。”
“诺。”
离念和离相很不情愿地应了一声，但放下锦盒后，并没有告退。
她二人布置好餐具，打开锦盒，取出为木流和司冥琴真准备的点心小吃，还有安神理气的汤药。
一切收拾停当，仍静候在一旁，没有退出去的意思。
不过很为难，一直低着头，尽可能避开木流的目光。
“大人，请用膳。”
木流没有继续为难她们。
他闻到了一种极其名贵的药物的气味。
于是走到桌旁端起一碗盛好的汤药凑近深吸一口气，做出确认，然后递给了司冥琴真。
“我记得家里好像没有这种品质的仙参。”
“噢，这是太常院的司务赵吉赵大人昨天下午专程送过来的，而且还是一整支，足足有十九两。”
侍女离念的言辞中透着激动，应当是被这等奇珍惊到了。
仙参大都生长在北境东北部焚心高地的几大禁地里，数量稀少不说，其中多数还有高阶魂兽看护，比长须龙仙珍贵百倍不止。超过十两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