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王爷一直没有出现,更加给他们念想,可能他被皇帝囚禁了,也可能他就在这个附近。
所以他们开始撤离,痛哭流涕地回头走。
短短地时间,广场竟然就空了大半,那些士兵们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而那些纯粹来看热闹的就被人给空了出来,显得那么突兀,尤其是有些人脸上得意的笑容,看起来就那么龌龊。
已经就要午时三刻了,兰陵长公主只觉得神魂都要丢失了一样,她机械地站起来,然后接过身边副将递来的斩首令牌就要放下扔,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空了一样,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麻痹的,脑子也空空的。
就在她要扔的时候,突然人群里冲出一个老妇人来,那妇人挽着老年妇女的发髻,头上包着帕子,穿着灰绸衣裳,一看就是稳婆的打扮。
那稳婆冲到监斩台下摆着手喊道：“不,不要啊！不要啊,民妇有要紧的事情禀告大人！”
长公主手一抖,差点没拿住那火签,如果火签落地,就代表着言出必行,是一定要斩首的了。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火签,声音都有几不可闻的颤抖,“时辰已到,尔是何人？”
那稳婆喊道：“老,老妇是收生婆,夫家姓荀,人称荀婆子。”
副将附耳对长公主道：“公主,时辰到了。”
长公主摆手,“且听她说。”
那婆子似乎很害怕,却又生怕自己说慢了会已经斩首完毕,立刻大喊道：“那,那个人根本不是沈明珠,不是！”
此言一出,哗然一片。
长公主斥道：“休要胡说,本长公主亲自验明正身,怎么可能不是！”
说着就要让人将她拿下。
荀婆子急得大喊,她喊道：“真的不是,真的不是,她不是真的沈明珠,如果你们要杀沈明珠的话,她不是,沈明珠早在十六年前就死了！”
……
整个广场死一样寂静,就连那些原本正在退去的人也都顿住了脚步,缓缓地回过神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场中。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荀婆子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她额头哗啦呼啦地出汗,几乎要昏死过去了,她抖得声音都要不成调了,“是,是,是真的,当,当年老婆子给,给,给裴夫人接生,那,那孩子,孩子已经死了的,但是,婆子怕,怕拿不到赏银,就,就将恰好……恰好捡到的一个几天的婴儿冒充了。”
兰陵长公主脑子里嗡嗡的,怒喝道：“胡说八道,几天的婴孩哪里能冒充初生婴儿。”
荀婆子的声音小起来,那么多人看着,她几乎没有力气了,浑身都要散架了,“不,不,不打紧的。沈,沈家人都不在,就,就丫头和婆子,她们也为夫人伤心,生怕夫人难过所以,所以就,就答应了。就把那个婴孩当做是夫人亲生的,可,可夫人还是,还是没看到就,就,就没了……”
荀婆子在那么大压力下,刚说完就瘫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