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猎结界再次自动化解,元季言伸手一挥,对解玲娇躯上的诸多限制纷纷被解开,看到解玲仍显呆怔的神色,缓缓用力地攥握住了拳头,尽管他知道解玲的伤心之处,可他却并不能再次去施以安慰。
“解玲..”
“你既已明确自己的心意..那便不必多言了。”
解玲重新绑束好了头发,伸手一挑将衣带再次拾起,看着元季言着装完整的模样微微愣了一瞬,心底飞速闪过了一缕怅然,脸色苍白地笑着替元季言捡起了血色圆舞曲。
元季言所供给的药物确实发挥了作用,解玲的力量正在逐渐回流,身体逐渐再次开始有了力气,解玲也得以重新站起身来,立定身子看着元季言自责的模样嗤笑了一声,颤巍巍的抬手为他掸去了落在黑袍上的灰尘,泪水不经意间再次凝聚在了解玲的眼眶,但这次,泪水却并没有夺眶而出。
“那么感伤做什么,这不是你的选择吗。”
解玲故作轻松地笑叹了一声,言语中隐约夹杂着一丝对元季言抉择的幽怨。
“从今以后,你我...只是知己,这一次。。就当我...做了个每个女孩子都会做的梦吧~”
说着还没等元季言回答,便直接跳上了元季言的后背,像树懒一样紧紧扒住了元季言的后背,元季言往前趔趄了几步,犹豫着揽住了解玲的双腿,将之从地面上背了起来,感受着触手可及的宽厚脊背,解玲缓缓将头贴了上去。
“只是这样的话,没问题吧?”
“嗯。。”
元季言允诺回应了一声,迟疑着迈步朝巷外走去,随着步伐的向前,忽感背部变得更为湿凉了几分,趴在自己背上的娇影正微微颤抖着,细削的手指用力扒紧了他的肩膀,如蚊咛般的啜泣声从身后隐隐传来,持续侵扰着元季言的心神,而他脚下的步伐也因此而开始变得愈发沉重了不少。
不知是元季言故意放慢速度还是其它,眼前的小巷路径,仍是一眼望不见尽头,而小巷两侧,正残留着数不清的黏稠黑色液体,还在借助着周围的有机灵力勉强存活着一丝生气。
眼眸失去光彩的解玲偏头侧望着周围魇魔衍生物所残留的黏液,心中再度升起了一股暖意,如死灰复燃般地使她重新振作了起来,不甘地愤恨瞪视着眼前正背着自己行进的元季言,一时心生邪念,直接张口朝元季言脖颈咬了过去。
“呃?!解玲你。”
当元季言扭回头来时,解玲又装作和自己无关的样子看向了别处,故意避开了元季言的责备目光。元季言刚欲发作,看到她那哭红的眼眶后,再次犹豫了一瞬,腼腆地继续朝前方走去,温和的血灵力顺着掌心溢散向背后,悄声无息安抚着解玲的心绪。
解玲缓缓再次松口,眼中闪过了一缕狡黠之色。
“我还...没输。”
“嗯?什么输不输的,你们队不是已经..”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刚才那个混蛋的举动而已。”解玲慌张地笑着搪塞道,
“他刚刚嘲讽我输给了你。”
“如果你愿意的话,咱们两队可以私下再交战一次,毕竟由咱们两个私自决定整个队伍的成败,有些欠妥。”
“不,”
解玲搂着元季言的脖子摇了摇头,
“输即是输,没有后悔之说,我作为星煌将帅之女,岂能随意耍诈?而且..输给你,我心服口服。”
元季言听言微微一笑,在血灵力的支持下变得越发轻快矫健,一步步踏着魇魔衍生物的尸体,朝巷外冲去,而此时二人的前方,再次出现了数只狰狞的衍生物。
方才元季言为了加快赶进速度,只是抹杀掉了挡路的魇魔衍生物,尽可能避开了部分麻烦的战斗,而这也使得二人即使是回来的路上,也并算不得安全。
看到眼前数目不小的魇魔衍生物们,解玲先是一怔,本能地运转起羽灵力准备直接发动攻击,但元季言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掌,
血灵力迅速遮掩住了解玲所散发出的灵力气息,周围的衍生物们察觉到这边的异常纷纷望了过来,可在他们的眼中,巷子里根本没有任何人影,二人的气息被奇妙地消除掉了。
“你若是如此打草惊蛇,待会它们一齐涌上来我可能无法保全你,尽可能地遮隐气息除掉他们即可。”
元季言一边说着一边已唤出血色圆舞曲,解玲听后蹙了蹙眉,看到元季言分外认真的神色后,自然也不再多做疑虑,但看到元季言身上那和珺馨玥近乎相同的黑气后,心中仍是有些怏怏不乐。
“卸除他们的攻击手段等我补刀,万万不可直接刺向他们核心,只有魇魔之力才能完全击杀他们,若贸然刺入核心只会让他们重新恢复自身的状态,到时候,危险的就是我们了。”
“魇魔..之力?你拥有那种力量吗?!”
解玲听言惊讶地再次朝元季言望了过来,见到血色圆舞曲上燃烧着的血焰后微微一吓。
“你,不是血傀。。你难道真的是...血族人吗?!”
“嗤嗤——”
突然从解玲身后攻来的魇魔衍生物顿时被血红色斩击所一分为二,元季言轻轻朝解玲点了点头,未等解玲再做反应,血色圆舞曲已然刺向了前方的魇魔衍生物,丝毫不给解玲回应的时间,仿佛是在逃避着什么。
解玲虽想跟上去,但眼前也有数只衍生物朝她撕咬过来,解玲无暇再询问,快速调动羽灵力利用翅膀护住了自身,由于毒素初解,现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