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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流烟一行慢行了几天,却没有再发现任何人偷袭他们,很快便到了杭州附近。
徐达看着日头说道:这天真热,不过还好,如果是下雨天,我估计都直不起腰来。>
本来他倒是说者无心,但楚流烟却闻及感伤不已。当初徐达为了救他后背伤重,没有保养好。现在一到阴雨天气,旧伤发作,简直是痛不欲生。楚流烟的眼圈都红了:徐大哥。若不是为我,你也不会得此重伤。>
徐达知自己说错话了,忙安慰她:流烟妹子不要如此,你这般你徐大哥心里就更不好受了。>
这时候笑笑走了过来:怎么,徐大哥背伤为愈么?>
徐达点了点头:小伤而已,没有大碍。只是每逢阴雨便有些疼痛罢了。>
是么。笑笑知能让徐达这般英雄人物疼痛难当必然不是轻伤,正思量之际开心跑了出来:木头疙瘩你能想出什么东西来么,不如由我来说。>
众人皆把目光投想开心,只见开心表情自然,丝毫没有慌张:我听老爷说,这杭州有位神医,好象叫龙在天,刘大人对此人也是万分推崇,多次提及此人,徐大哥不妨去求医。>
不可!徐达直接拒绝了:我等此次出行,其目的在于调查灾情如实上报,如此紧要关头我岂能因公废私,为一己私欲而将国家大事抛之脑后。眼下灾情才是重中之重,等事完了再去不迟。>
开心嘴巴一撅:你们男人就是死要面子,这灾情发生又不是一日两日了,难道你去就能下雨了呀。>
笑笑急忙一拉她:开心,你只是一名碑女,老爷派我们是来伺候两位大人的,你怎敢造次。>
谁知开心把脸一歪:干吗,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虽为下人,但是说什么都是讲道理的。徐大哥背着旧伤,万一遇到些什么事,非但帮不上忙,反会被人利用。不是有俗语说么,欲善其工,必先利其器。这徐大哥的身体便是那利器,倘若连自己一己之躯尚不能保的周全,何谈天下乎?>
没想到这小妞这满嘴胡诌竟然能诌出如此歪理来,但是却将三人说的哑口无言。
楚姐姐,徐大哥,你们就安心去治病吧。我与笑笑可先去打探,待你们来时我们没准就已经出色的完成了任务呢。>
楚流烟想了一会,点了点头:也只有如此了,不过你二人路上要事事小心,有事就等我们来,切记不要冲动。>
安啦,笑笑我们走。开心拉着笑笑便走。
笑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开心竟然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快走快走,人家小两口谈感情的你还发什么楞,做电灯泡啊?>
听到远处开心的言论,楚流烟俏脸不由再次通红。
杭州城不远,楚流烟与徐达两人此时乃是平常人打扮,远远看见杭州城墙,却高兴不起来。
原来城墙之外有很多人在那乞讨,很多人都百无聊赖的靠在城下爆晒在日光之下,看的徐达直摇头:如此混乱,毫无军纪可言,若是有一支敌兵杀来,此番如何抵抗啊。>
徐大哥也无须多担忧了,这杭州城不比偏远小城,乃在我大明腹地,敌不得入啊。>
若是民乱呢?>
楚流烟无语了。
两人走近了些,在城脚发现了无数饥民,有的瘦的皮包骨头,有些人躺在地上就好象绝了气一般。那些死的,没死的人统统混在一块,苍蝇滋生,很是凄凉。
怎么会这样?楚流烟大骇。
真是如此下去,定要发瘟疫啊。徐达无奈的摇了摇头。
正说话间,从城内冲出一队兵来,对着城外百姓鞭打驱逐,百姓轰而逃散。
剩下那些已死或者必死还有那些半死的家伙,军队派人将他们拉在一块,就地堆了好多木柴,竟然直接准备焚烧。
可恶!徐达脑子一热,便想冲上前去,却被楚流烟一把拉住。
徐达还想说什么,却见楚流烟双眼红肿的摇了摇头,只能把伤心难过压在肚里。
随着大火焚烧,有些没死或者没死透的人被大火灼烤惨叫出声,两人不忍多看,催马进入城中。
原本以为应该繁荣一片的杭州城如今竟然一片萧条。街市冷清,河道干涸,就连河道两边多栽的柳树皆已枯死。不时有灾民在路边乞讨,同时躲躲藏藏逃避官兵驱逐。因为在城内尚有一线生机,被赶出城外则必死无疑。
见两人骑马,一名老妇凑了上来,她一手还牵着一小女孩。小姑娘大约三四岁,头发蓬乱不堪,衣服也已分辨不出颜色,只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让人觉得可爱,眸子星黑点点,让人疼惜。
两位老爷,给点赏钱吧,可怜可怜我们祖孙两吧,我们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楚流烟急忙下马,将那身形不稳的老妇扶住,打开自己的水壶并取出干粮给了老妇。
老人显然是饿坏了,看到食物激动之下一阵摇晃,险些没有载倒。
但是东西到了手中,她只是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把东西给了自己孙女:来,宝贝乖,咱有吃的了,快给老爷们磕头。>
小姑娘极其懂事的为徐达楚流烟两人磕起头来,两人急忙阻止。
接着小姑娘看着奶奶,竟然一手一推:奶奶吃,奶奶饿。>
楚流烟鼻头一酸,掩着脸面转过身去,泪水抑制不住的往下滴去。
徐达将自己的食物与水取下:不要紧,我这还有,慢慢吃,不要噎着。>
终于,这对祖孙两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对食物的渴望,大口吃了起来,其间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