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宋怀憬的问题以后，宁思竟然生生被逗笑了。
她真的没想到，堂堂宋老板，竟然会有这样怨气十足的一天。
真的挺可笑的。现在他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他又有什么立场问这个问题呢？
宁思勾起唇角来，眼梢也跟着微微上挑，眼底隐约带了几分讽刺。
这个颜色的口红，再加上这样的笑容，勾人心魄。
她明明是在笑的，可是宋怀憬却觉得非常刺眼。
盯着她看了几秒钟，他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大了几分。
“我想我没必要回答宋先生的问题。”
宁思低头扫了一眼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冷冷地回了这么一句，之后将他的手拍开。
以往，她是从来不敢用这种态度对待宋怀憬的。
想想之前，不管宋怀憬对她多粗暴她都得受着。
只因为她不是那段关系里的主导者，因为她有求于他。
求人，永远矮一截。
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她已经有了在他面前挺直腰杆的资本。
而且他们的关系早在半年前就解除了，她根本没必要迁就着他。
还有，她从来就不喜欢被人这样粗暴地对待。
宁思会有这样的反应，是宋怀憬完全没有想到的。
他看着自己被宁思拍开的手，手背上隐约的刺痛袭来，就像是在他心头的怒火上浇了一罐汽油一样。
过去和现在对比强烈，在他看来，宁思明显就是找到了新的后台，所以过河拆桥了。
他也越发地明白，当初宁思对他的顺从和温柔，全部都是装出来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和地位，她绝对不会那样委屈自己。
这个女人……从来就没有对他有过真心。
想到这里，宋怀憬死死地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凸起，甚至渗出了汗珠。
他再次抬起手来，比刚刚更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
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像是被沙子碾过一样，哑得不像话。
“为什么？”他问她，“以前你从不反抗。”
他的声音里带着疑惑、失望，还有各种各样错综复杂的情绪。
有那么一瞬间，宁思是有所动容的。
她的心头像是被扯了一下一样，泛着疼痛。
可是，她很快就清醒了。
那天晚上被他折磨的画面从脑海中一一闪过，她马上就清醒了。
呵，男人。
宁思讽刺地勾起嘴角，“你刚刚也说了，那是从前。”
这一次，她连“宋先生”都不喊了，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耐烦。
宋怀憬听完之后，又是一愣。
她从前从来没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过他，虽然偶尔也会有不耐烦的时候，但是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从眼神到语调都这样。
“为什么。”他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执着，盯着她的眼睛又问了一遍。
“因为之前我需要靠着你在娱乐圈混啊，答案不是很简单吗。”
宁思轻笑了一声，一席话说得很连贯，“我需要你，所以讨好你；现在我不需要你了，也没必要像以前一样讨好你。”
她话音刚刚落下，下巴上的力道陡然增大了几分。
她很清楚地从他眼底看到了红血丝，以及滔天的恨意。
所以……是她的话给他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么？
那她还真是荣幸。
宁思抬起手来，用力地拍了拍宋怀憬的手背，提醒他：“放开我吧，被人看到了不好。”
她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很平静，就算心里紧张得要死，她依然能够维持表面的镇定。
她早就受不了他这样的态度了，现在她一点儿都不想忍耐了。
“你现在要讨好谁？”宋怀憬非但没有松手，咬着牙质问她：“展峦？”
说到展峦的名字时，宋怀憬的声音几乎要低得听不到。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非常介意宁思身边有别的男人出现。
宁思知道，他肯定是误会了自己和展峦的关系。
不过这也不意外，毕竟在身份不明确之前，展峦确实对她有过很多暧昧的举动。
宋怀憬会误会，也是正常的。
不过，她并没有打算解释。她情愿他这样误会着。
“是他，或者是别人，都和你没有关系。”
宁思从来没有在宋怀憬面前这样硬气过。
许是压抑太久了吧，看到宋怀憬错愕又愤怒的表情时，她脸上的笑容反而更加灿烂了。
“我们的婚姻关系和契约关系已经在九个月之前终止，这代表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宁思这话说得很从容，“放开我吧，我不想被人误会。”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宋怀憬到现在还不放弃，始终都执着在这个问题上。
“情人。”宁思见他这么执着，就顺着他的想法往下说了。
说完之后，她歪过头，继续笑：“现在能松手了吗？”
“和他断掉。”宋怀憬往她身上压了压，捏着她的下巴的手松了松，“不要和别的男人有任何关系。”
听完他这种无理的要求之后，宁思直接笑出了声来。
真的是挺可笑的。如果是以前，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她肯定是会无条件答应的。
可是现在，他们已经离婚了，他有什么资格这样要求她？
宁思直接推开他，抬起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收起笑容，面无表情地对他说：“你管得太宽了。”
见宁思要走，宋怀憬再一次抓住她的手腕，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