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们到了一座新城，想去打听打听有关天门山的事情，免得遇事毫无准备。”
江辰回过头，见小晚已全副武装，甚至还套上了一件防身的银丝软甲。
觉得有趣，于是笑着说：“别紧张，暂时没危险呢。”
好不容易精挑细选出来的装备，小晚可不想现在脱下来，这一身给了它极强的安全感。
它直接忽略了江辰的话，率先跳下车。
当看见不远处繁华艳灯的城市后，直接呆住了：“好美呀……这就是不夜城吗？”
不夜城？
江辰抚了抚白马的须，收回灵车。
后顺着小晚的目光看去，这座城市的确很美，有种五六十年代老上海滩的感觉。
“你来过这里？”
小晚摇头：“没有，我从小在青竹小城长大，是爹爹跟我讲过，这个世界最美的城市，便是不夜城。”
“那里的房子又高又漂亮，装有五彩的灯，一到晚上便如烟花般绚烂，整夜都美不胜收……”
小晚喋喋不休的继续描述着。
江辰不觉感叹，它爹爹一定是个才华横溢且浪漫的人，能把一座城市讲的比故事还好听。
根据小晚所说，这里便是“不夜城”无疑。
只是以江辰的经验，能取这样名字的城市肯定不简单，至少不安生。
“走吧，去城里瞅瞅。”
江辰决定谨慎的先去城边探探，有危险立即撤，没危险再深入。
“嗯！”小晚激动不已，蹦蹦跳跳的开始往前走。
一纸一鬼的搭档，在夜色里显得格外诡异。
周边是荒野和孤山，乌漆嘛黑一片，和前方城里亮堂的霓虹灯现成了鲜明的对比。
江辰时不时能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附近迅速穿过，不过威胁性不大。
走了莫约五分钟左右，终于能看清楚不夜城的正门入口。
入口有关卡，站了两排穿中山装，身板笔直的青壮男子。
奇妙的是，正门外，居然还有不少小摊贩。
他们大都地上铺了层布料，把自己要卖的东西摆在上面，条件好的会搭个简易的遮篷。
小晚突然厌恶的用手挥了挥周围：“阿祖，咱们走快点儿吧，这边好多苍蝇。”
苍蝇？
或许是纸人，沿途江辰并没有察觉到。
倒是隐约看到了小晚附近，确实飞过来了一群黑点儿，夜里瞧不太清。
等靠近灯光后，那些苍蝇自动消失的无影无踪。
江辰心中疑惑，一群苍蝇……怎么如此安静？
此时，小晚已经主动朝着小摊贩走去。
江辰本来还担心自己的纸人模样会太吓人，结果那些摊主根本没有惧怕的样子，相反十分热情。
“小美女，过来看看呀。”
“这位纸人大姐，来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别害羞大姐，我这里的价格，绝对公道！”
……
江辰尴尬的摸了摸脑门儿，不喊大姐，他都快忘了自己是女纸人的形象了。
无所谓，习惯了。
就当陪小晚逛逛街吧。
江辰正说服自己，小晚却默默的放慢了脚步。
它有些拘谨的凑到了江辰身边，轻轻拽了拽其胳膊，小声说道：“它们……卖的东西，是不是太奇怪了？”
江辰低头看去，也是一愣。
玻璃瓶里装着长有四只脚的青蛇。
还有只乌龟居然长了翅膀？
“幼年妖兽感兴趣吗”
布料上摆满了灰尘扑扑的木质灵牌位，上面清晰的雕刻着各家祖先的名字。
“美女，买祖先吗？”
“有此牌位，每年只需供奉一次，便可摆脱孤魂野鬼的称号，从此便有家了！”
更有的摊位上，摆满了皱巴巴的人皮。
老板是一名年轻漂亮的女性，她露出温柔的甜笑：
“买画皮吗？”
“纸人大姐估计不行，但这位小妹妹肯定可以，你应该不到……五天？”
小晚惊讶中掺合着激动：“你……知道我是鬼？”
摊主甜甜一笑，露出嘴角的梨涡。
“当然，因为我也是呀。”
“我都死了三百多年，人也是活，鬼也是活，没什么两样。”
“要不要试试画皮？换个样子活一活？”
我去！
三百年的老女鬼。
江辰本能的深呼了口气。
尽管他自己是纸人，亲耳听到别人说出这些离谱的话，心里难免有些不适。
摊主目光一转，看向江辰，再次露出了让人无法拒绝的笑容：“大姐，没吓到你吧？”
在美女面前，江辰当然不能丢了面子。
它虽活了三百年，但美是真的美。
遂故作镇定的也挤出笑容：“不会，你说的很有道理。”
嗓音一露，换那美女摊主愣住。
“你……是男的？抱歉……”
江辰尴尬的笑了笑。
硬着头皮：“无妨！我滴表面虽是纸人，但我滴内心却是个男人！”
“那什么……小晚，你看中那张皮，随便挑，我买单！”
……
城门前逛街悠闲，城门不远处，已悄然聚集了六七人。
为首的曹休站在黑暗里，露出阴冷的笑容。
“不夜城，正好，城内随便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