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非走出警察局，身后传来一声刺耳的口哨声，她回头望了一眼，见郑六摇头晃脑地走了过来。
莫言非一笑，“六爷，口哨是不可以随便吹的。”
郑六瞥了一眼莫言非，又朝着街边卖香烟的姑娘吹了一声口哨，“六爷我看那姑娘水灵，打声招呼。”
莫言非看向那站在街边，整日风吹日晒的姑娘，“六爷品味果然与众不同。”
“过奖、过奖。”郑六嘴上说着，心里也有些别扭，后悔自己找了这么个借口。
莫言非边往前走，边说道：“我是认真的，你以后收敛一些吧。”
莫言非见郑六一脸不在乎，根本没往心里去。她继续说道：“法国国王路易十六的王后，有一次到巴黎戏剧院看演出。有一位年轻的公爵，得得搜搜地向王后吹了两声口哨。国王知到了这件事之后，勃然大怒，下令把公爵关进了监狱。”
郑六笑着说道：“这货是够嘚瑟的，王后也敢撩。”
“这只是开始。”莫言非说道，“三年后爆发了法国大革命，路易十六和王后被送上了断头台，那时人们忽略了年轻的公爵还在监狱。之后是拿破仑上台，然后失势，人们已经遗忘了这位年轻的公爵。直到公爵72岁的时候才被释放，他被整整关押了50年。”
“这倒霉孩子，他爹就没想过捞他出来？”郑六问道。
莫言非眨了眨眼睛，“他有没有爹我不知道，我爹只告诉我，年轻的公爵就因为吹了两声口哨，换来50年的牢狱之灾。”
郑六一挑眉，“大姐，我就吹了一声口哨，你跟我说这么多，你啥意思啊？”
莫言非瞟了一眼郑六，一脸惋惜的说道：“唉，公爵入狱前还是一个朝气蓬勃的青年，出来时已是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他的一生，就因为一个不经意的举动毁了。”
“行啦，你别磨叽啦，我下回注意。”郑六说道，“咱说正经的吧，你找我啥事儿？”
莫言非扫视了一下周围，一个黑色的身影，一晃消失在人群中，她对郑六说道：“大街上说话不方便，你怎么没到我办公室找我？”
郑六毫不掩饰的鄙视，“想让我进警察局找你，你脑子有病吧，有病得赶紧治。”
莫言非一笑，“是我考虑不周。”
郑六一脸嫌弃：“你就没周过。”
两人走到恒晟商行门前，莫言非说道：“进来说吧。”
郑六扫了一眼招牌，“他瞧不上我，我还是别讨不自在了。”
莫言非一挑眉：“哪儿那么多费话，赶紧进来。”
郑六撇着嘴：“嗯，你先进，我一会儿进。”
“好！”莫言非说完，推门走进恒晟商行。
郑六转了一个身，慢悠悠地往回走。
郑勇见莫言非进门，问道：“你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
“我饿了，想先吃饭。”莫言非转头对玲子问道：“玲子，我衣服放哪儿了？帮我换上。”
“衣服放在四爷办公室了。”玲子说着往楼上走，“你先进更衣室，我这就把衣服给你送过去。”
莫言非跟着玲子上了二楼，她真接走进更这室。
玲子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推开门，对张四爷说道：“小非姐来了，我帮她换衣服。”
“嗯。”张四爷应了一声，继续算着眼前的帐目。
玲子拿了衣服，快步走进更衣室，她帮莫言非把墨绿色长裙穿好。
看着眼前的莫言非，玲子惊讶地说道：“天啊，跟那洋娃娃一模一样。”
莫言非一笑，“我是不是需要留两条辫子了？”
玲子看了一眼莫言非的头发：“无所谓啊，我觉得这样挺好。”
“玲子。”张四爷的声音在玲子身后传了过来。
“四爷有事儿？”玲子傻傻地问道。
张四爷淡淡的一笑：“站门口迎接客人去。”
玲子马上意识到自己犯错误了，至于哪儿错了，她一时还没想明白。
“是。”玲子说完赶紧往楼下跑。
张四爷打量了一眼莫言非，转身从衣架上拿下一件米色毛呢大衣，“晚上会冷，把这个穿上吧。”
“我带风衣了。”莫言非说着，要进更衣室取她带来的风衣。
“你那件有些薄了。”张四爷说道。
莫言非听张四爷这么说，“那我挑件黑色的吧，这米色的二天半就脏了，还没办法洗。”
张四爷看着自己手中的衣服，“随便你。”
莫言非看出张四爷有些不悦，笑着说道：“自家过日子还是实用些好，这件样子货还是卖钱吧。”
张四爷抬手捏了捏莫言非的脸，“这么贤惠。”
莫言非一脸得意：“必须的！”
张四爷把米色大衣挂了回去，拿过一件黑色的大衣，帮莫言非穿在身上。
莫言非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笑成了弯月，“我也挺好看的。”
张四爷用食指一点莫言非的鼻子，“别臭美了！”
“欢迎光临！”楼下传来玲子的声音。
“是郑六来了吧。”莫言非说着往楼下走。她走到楼梯口，正遇到郭掌柜引郑六上楼，后面跟着二勇。
莫言非笑着说道：“郭叔，这位顾客，我亲自接待吧。”
郑六看到穿着黑色大衣，里面配着墨绿色长裙的莫言非，愣了一下，然后嫌弃地说道：“你都换衣服了，就不能换一个色儿？”
莫言非嘀咕道：“我觉得挺好。”
郑六刚想说，好什么啊。他见张四爷站在莫言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