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御摇晃着杯中的红保护的不知凶险的余安安,“你没有庞大的家族,不知道再至亲至爱的人,争夺起财产争权的时候,有多么可怕。”
“争权?”
余安安突然想起来,她好像什么时候听童落落说起过。落落的爸爸是宁城有名的大慈善家,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成了经济犯。好像在她爸爸入狱后,所有的财产都给冻结了,她的奶奶为了让公司留给她的二伯,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到了他爸爸的身上,还让她承担了所有的烂摊子。
有个这么偏心的奶奶,也不是什么多好的事。
通常偏心贪权的人,都是比较势力的。眼下看到童落落搭上了周家的小儿子,难保不会巴巴的找上门来得到一些便利。
想到这里,她就没再说话,端起他送来的热水,送到嘴边。
刚想喝两口,前面就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音,大厅的灯光也暗了下来,有人嚷着要叫急救车。一时间内,好好的宴会,乱哄哄的。
余安安放下杯子,刚想说话。就被旁边的周御给制止,“没事,应该是有人旧病发作,你最好坐在这个地方别乱动,不然那么乱的情况下,有人碰到你,我的责任就大了。”
余安安“……”但她还是很听话的坐在沙发上没动,重新拿起杯子,小口的喝了起来。
乱哄哄的人群,自动让开了一条道。身姿高大的男人,抱着一个身穿白色露肩礼服的女子,走出人群,向门外走去。
身后还跟着几个年长的中年男女。
她的眼光刚好瞄到男人出门的背影,眼睛微微一眯,看了眼旁边的周御,“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刚刚抱着白衣女子出门的应该是周燕森吧!”
“不知道,我没看到。”周御干咳了一声说道。
余安安放下了杯子,美艳的脸色一片冷清,“既然你没看到,我也吃的差不多了,他在哪?带我去找他。”
她说完看了眼身姿未动的周御,“如果你不想去,那我自己去找。”说完就要站起身来。
“刚刚你没看错,就是他。”周御知道她的性格,怕她一个怒气,胎气不稳,到时候又要算在自己的头上。只能开口说道。“如果我没看错,他抱着出门的应该是齐伯伯的小女儿齐露,她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家妹妹。从小身体就不好,患有哮喘。刚刚应该是旧病复发……”
“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家妹妹?”余安安反复咀嚼着他的话,冷笑一声。“也就是说他们是青梅竹马喽?下一步,你是不是要告诉我,这个患有哮喘叫齐露的曾经喜欢过周燕森?”
周御,“……女人的直觉都这么准吗?还真被你说中了。不过不是曾经,而是一直。不然也不会这么大了,都不找男朋友。听说他回来了,还专门搞这个宴会发出邀请。”
“所以?他这是抛下已经怀孕的老婆,抱着心仪自己的女人,离开宴会?”软软糯糯的嗓音,带着点冷清。
周御放下自己的酒杯,开口。“也不能这么说,他应该不知道齐露喜欢他。况且事态紧急,抱一下也没什么?”
“难道宴会就没有别的男人能抱得动她?还是他忘了我这个正牌的存在?”
“不是有我在这看着你的吗?谁还能欺负得了你?”
余安安嗤笑了一下,嗓音带着调侃。“你既然是来看顾我的,就别去查看你那个快要掉进厕所的童落落了。”
经她这么一说,周御才觉得童落落去洗手间的时间有点长。想要上去查看一下,又觉得二楼都是女眷的住处,有些不方便。
看了眼旁边带着讽意的余安安,笑着开口。“二嫂,劳驾您帮我去看一下,好吗?”
余安安用纸巾擦拭着自己的唇角,红唇掀起,“不去。”
“就算二哥惹你生气,应该给我没有什么关系,不用波及吧!”周御淡笑着说道。
余安安还是未发一语,周御见状只能开口,“我可以无条件的答应您一个请求。”
余安安这才将纸巾扔在桌子上,站起身来,傲娇优雅的向二楼走去。
…………
这个晚宴是在一家私人的别墅内举行的。二楼只让女人出入,怕有人别有用心,男士一律止步。
余安安拧开洗手间的门刚进去,就看到童落落站在洗手台前,在慢条斯理的洗手。她的身后方站着一个富态的中年妇女,挎着lv的包包,怒气的对着她低吼,“童落落,你什么意思?童家的事你打算撒手不管了?”
洗手池前的镜子里倒映这童落落的容颜,她快掉水龙头的手,把手放在烘干机底下烘烤。语调清冷好笑,“婶婶所指的事童家的什么事,我不管了?”
“童家的公司现在客户紧缺,让你借助周家的名声,拉几个赞助商怎么啦!你为什么拒绝?”
余安安打开自己的化妆包,在另一面镜子上涂抹口红。听见童落落冷笑开口,“童家的公司客户紧缺,跟我有什么关系,在我的名下吗?”
“你说什么?”说话的妇女声音有些拔高,“就算公司不在你的名下,那也是童家的公司,你也是童家的人。公司倒了对你有什么好处。说来说去,你不就是记恨在你爸爸进了监狱后,奶奶把公司给了你二伯,没有让你继承吗?”
童落落关掉了烘干机,转回身,站直了身躯。冷笑的脸上染着一抹凉薄,“既然婶婶您什么都知道,怎么还会来找我去帮童家拉赞助呢?”
“呵呵,”中年妇女怒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