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那几天,我闭门不出,带上眼睛,重回大学考博士的生活,没日没夜看书找细节。
结果……细节没找出几条,谜团和眼泪倒是堵住了下水道……
当我花了一整个白天整理完所有书籍的位置后,晚上打开小台灯满怀信心的寻找一些谜团的答案。
出世篇:
我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个晚上,因为那天夜已经很黑了,将近凌晨三点的时刻,外面的雪依旧没有停下,反而更加肆无忌惮。
整个医院里估计也只有这产房和走廊才会微微弱弱亮着灯光了,诺妤突然早产,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倒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在外面等了很久,坐立不安,踱步良久,踢门而进的冲动都有了。里面喊救命的声音也是一阵盖过一阵,我心里祈求祖宗保佑:祖宗啊,保佑诺妤和咱徐家子孙平安。我愿意从此不参加六门之间的党斗政权。
后来,果然灵验了,朦胧一声婴儿啼哭,护士把一个婴儿抱出来,粉粉嫩嫩甚是可爱,肉嘟嘟的脸和我粗糙的大手一比较,连我这种不问世事的人都会感叹。这孩子哭声格外响,响彻整个医院,惊动天地万物。
在我手里啼哭不停,我又刚刚身为人父,也会害怕起来。这时,医院的尽头走过来一个人,躲在黑色的斗篷里,像是停尸间出来的年轻人,脸色特别惨白,特别瘦弱不堪,可又强劲有力。我有意无意几次想躲过那年轻人的视线,只能引他离我儿子更加接近。
也许是我太过紧张了,他只是想瞧瞧我儿子而已,当他的手伸向我儿子的脸庞,他的哭声渐渐小了,当他把自己的手指任我儿子吮吸时,我儿子竟然对着他笑了!我有些嫉妒这个年轻人的魅力。
年轻人转而朝向我,冷冷对我说:“这孩子,没人保护好的话,活不过三个阶段。”
我很严肃问他什么意思?
他说:“这孩子有三次劫难,13岁,15岁,32岁。如果现在交给我,我可以保他不死。”
“你到底是谁?”我被他一番话震惊了。
“我是谁不重要。”
“我的儿子!我不会交给你的,这三个阶段,我会保护好他,至少墨羽不是吃素的!”
“徐掌教,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可以告诉你保住孩子的方法。”
“是什么!”我有点迫不及待。
“在这三个阶段,找三个人,替他去死。还有,需要一个东西。”年轻人不留一点温情,说起话来寒气逼人。
“什么东西?我都可以得到。”
年轻人指着病房里的诺妤:“徐夫人三十年的寿命……如果这样说,也就是还能活二十年。”
“寿命!用我的不行吗!”徐璮有点焦急。
“女子的阴气或许可以稍微遮住这孩子强弱的阳气,帮助孩子成功渡劫,而一劫,十年寿命……”
“一定要我妻子?其他女子,就不行吗?”
“可以,除非承认这孩子不是她亲生的。”
我思量许久,回答他:“我明白了,等等,既然孩子喜欢你,取个名字吧。”
年轻人转身要走,只留下一句话:“他的命,重如泰山。”
我估摸着这句话,重如泰山?重如泰山……那么,叫他徐泰!
我想把这个名字告诉年轻人,可是年轻人已经走到了走廊尽头,消失了。
等我醒来,我才发现原来我在陪床上打盹,孩子已经在诺妤手里睡着了。
诺妤问我给儿子取什么名字?我毫不犹豫说出:徐泰,重如泰山的泰。
徐泰怎么突然醒来了?或许是听见这个名字,对着我笑的很灿烂,我抱起儿子,看见外面晨曦初起,泛起朝阳,一夜寒风化为暖阳,一袭雪雨降做埃尘,徐泰似乎很享受着雨雪初晴,沐浴阳光的感觉,那我就把他举起,让他尽情吮吸这天地宇宙!
这可是我徐璮的儿子,为了我的儿子能健康长大。我,从此将不惜一切代价……
2000年12月1日
我似懂非懂,按那个年轻人说的,13岁时蒋昕可死了,15岁时何翛然死了,现在我29岁,那等我32岁,是我?还是哪个替死鬼?
废话的过程我也不多提括我第一次喊爸爸,第一次学会走路,第一次上幼儿园,第一次上初中,第一次认识——何翛然。
替代篇:
既然说好不再涉及六门的事情,我准备做一个老师,这对我并不困难,更何况只是个高中历史老师,更是小菜一碟。
泰儿现在已经14岁了,13岁的那劫很成功渡过了,也没有引人过多猜忌。可15岁,我又该选谁?
我发现每个礼拜,泰儿很喜欢来学校,这里总会留一些体育生,而泰儿貌似对篮球很感兴趣,奈何他还小,个子不及那些一米八的哥哥们。泰儿因此被排挤了好几次,即使能摸到篮球,也会被推倒好几次,我远远看过去,唯独有个学生对他特别照顾。
他是我们班的学生,叫何翛然。从此以后,何翛然和我儿子关系胜似亲兄弟,泰儿竟然求着我一起去教室上晚自习,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每次坐在后面的泰儿,作业还少,就会盯着何翛然的背影发呆,那种眼神很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作为父亲的我,必须阻止泰儿这般堕落,我瞧瞧眼前这个正在埋头苦读的何翛然,露出久违的微笑,只有在六门争权时才会出现的微笑……
我看不下去了,这一章的回忆太多,我一时有些接受不过来,喝杯茶,抬头看看外面的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