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十多米就被童英从后拽住,她问:“你要去哪?”我侧转过脸冲她微微一笑,“睡不着,想走一下。这应该他没有不允许吧?”
她讪讪地闭了嘴,却在我继续前走后亦步紧跟。
并非夜深人静时,但长长的卧铺车厢却别样的静寂无声,就好像整个一节车厢都只有我和童英两人。就在走到车厢尾部时,童英突的挤身到前将我拦住后平静道:“就到这里吧,时间不早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我凝了凝她,又再盯了眼那扇通往另一节车厢的门,没有强求,回身缓步而走。刚走出几步就听身后异动传来,下意识地回转头,只见那扇紧闭的门被从另一面推开,长身如玉的身影走入视线内。
他一抬眸就看见了我,目光定了定快步朝我走来。
一声轻笑从他身后传来,微转目光就看到面含着笑fēng_liú倜傥的秦辅,他戏虐地开口:“常小愿,你这回趟家可不容易啊,怎么弄得都是伤?”
脸还肿着,喉咙口虽没贴纱布,但那刀口很明显,都被秦辅瞧了去。
虽然刚吐过没了酒意,但脑袋还昏昏沉沉的,不想理会他的调侃,也没去看古羲,调转身继续前行。垂在身侧的手被抓住,脚下一顿的同时古羲并肩走上来,朝着空间丢下一句:“今晚就到这里,明天再说。”
“可是老子上赶着跑来找你,都还没买票呢,晚上我睡哪?”秦辅在后追问。
“这节车厢任君选择。”
“哇哦,阿羲你到哪能不能别这么土豪作为?包下一间车厢!也就你干得出来。”
秦辅的语声被门隔绝在外,手被握着一直到床边他才松开走向小吧台,那里还零落了早前吃剩的外卖盒与“啤酒”。只见他打开了一罐之后,飘了眼杵在原地的我就坐下来又开始喝起来。片刻之后听他问:“知道这是什么酒吗?”
我默然垂眸,焦距随意落在某处。
“是用英国的一种白兰地原浆液融合小麦而制的啤酒,秦辅特地让人订了一箱,拿过来给我尝尝鲜。倒没想被你霸占了一半,觉得味道如何?”
这人......我该用厚颜无耻来形容吗?以他的敏锐,在车厢走道间看到我时就已察觉了端倪,也知我在那之前并没完全醉,所以索性坦白酒液有问题。
白兰地原浆液......那可是高度洋酒,有的甚至有六十多度,堪比国内的白酒了。难怪我两三罐下来,人就糊涂了。
很快他那一罐酒就见底了,起身时似有晃悠,定了定,朝着这边走来。
在离我一步之远时他突的踉跄而倒,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却被他一把抱住了腰。推了推没推动,反而越发被揽紧在他身前,鼻间一股特殊的酒味,但是我却忍不住低吼:“古羲,别给我装醉发酒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