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环北”市场内,分布在东南西北四个角落的各家门面,商铺都各不相同。
北边主要以“刀,剑”等兵器为主;西边主要则是“古玩,瓷器”等老物件为主;剩下的东,南两侧则有些杂乱,贩卖各式各样,各具特色的物品。
正值秋风起,落叶倾之季,整个市场显得有些异样的冷清,来往之人可谓“门可罗雀”。倒是北角落的“古玩”店生意相对还算好些。
宋擎苍和王皓前后走进“宁氏古玩店”的时候,店里的伙计正忙着擦拭台前,桌边,柜上的一系列各式各样的老“古董”。店铺规模不算很大,周围摆满着各类古色古香的家具,混合着几处檀香的味道,倒显得有些清新脱俗。
发现店中来了客人的伙计,其中一个赶忙上前笑脸相迎着说道:“二位,要点什么,我们这什么都有,进来瞧瞧呗。”
“真什么都有?像这样的玩意还有其它的吗?”宋擎苍缓步走至一深褐颜色木架之前,指着架上的一尊“笑面玉佛”问道。
“客官真是好眼力,这东西刚给摆上,是个“大开门”的老物件;就这质地,品相绝对“打不了眼儿”。“古玩店中待的时间长些,有些相关的谐语,麻溜点的伙计都能说的头头是道;就看有没有“上道”的主了。
“东西是不错,不过如今这“秋风扫落叶”的日子,没有行家的点衬,怕是容易漏了眼;这样吧,你请你们“掌柜”的出来,再给“掌掌眼儿”。
“好嘞,那您二位先外面随便瞅着,我进内屋去叫我们掌柜。”这些天,来的净是些争着“讨价还价”的小客户;今天来的这两位感觉气质上就显得有些与众不同,要光是买了那尊“玉佛”,这个月的提成就足够自己吃一年的了。这“掌眼儿”找自家掌柜的,那还不是左边钱袋换进右边钱袋的事。
话说着,就一股脑儿小跑着进了内屋;店内宋擎苍和王皓则开始随意参观起来。
不一小会,只见内屋走出一男子,被伙计领着来到了正在细细观看一只明朝“官窑”的宋擎苍处;这是一个两鬓斑白,满面皱纹,却精神矍铄的清瘦老人。
宋擎苍第一眼直观感觉便觉得此人并不是自己要找之人;出于礼貌,礼节性的问候了对方一句:“老先生便是这边掌柜吗?不知如何称呼?”
老者满脸笑容,吐字清晰地对着宋擎苍说道:“正是,老朽姓秦,你叫我老秦便可;刚才这小鬼告诉我说,你们二位看中那一尊“玉佛”,想让人看看,确定下真伪。对了,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我姓宋,他姓王;平日里都喜欢研究些古老物件儿,这不经朋友介绍,说是您这的东西在这一带最是“地道”,所以赶来瞧瞧。”
“哦,原来如此,你那朋友应该是个“行家”吧;估摸着该是从我们这买走了些玩意的。“
“算不上真正行家,估计这片人也都知道或者认识;他其实就是“诚爷”。
“诚爷”,是这片道上的那个诚爷吗?”老者问这话时,显得有些紧张和些许惊讶。
“当然,我想这片地方敢叫“诚爷”的估计只有这一个吧;前几日,我托他帮我看看最近这片有没有些稀罕的老物件;他就帮我推荐了你们这家店,这不,这块上等的“磨刀石”敢情也是从你这边流出去的吧。”说完,宋擎苍从黑色的手提包中拿出一块狭长的石头递在老者面前,这正是之前“刀铺”店内展示给秃子看的那块。
老者看着那块乌黑铮亮的石头,心中已经确定这是从自家店流出,辗转到了“诚爷”手中的磨刀石。心中有些吃惊的老者,一时间也难以判断这宋姓男子和“诚爷”的关系。
看着老者有些发懵站着,宋擎苍决定试探性的询问下,随即笑着开口说道:“秦老,来之前,“诚爷”可是什么都和我说了,这些年,您这老字号的招牌靠您一个人恐怕还撑不起吧,听闻,还有个外号“老刀把子”的人一直在帮衬着。可否引荐,引荐”。
原本还有些发愣的秦老,听到宋擎苍嘴中说起“老刀把子”,瞬间便回过神来,语气有些疑惑地说道:“诚爷”这也和您说了,看来,你还真是“诚爷”的好朋友了;不过,你来晚了,他现在恐怕不会见你。”
“为何?”难道现在就有笔大生意等着他,他也不做?”宋擎苍有些好奇的问道。
“和你说实话吧,本来你是“诚爷”推荐来的,多少我们也会帮衬着些;只是实在是他已经有差不多一个月时间不愿见生人了;谁来都没用啊。“秦老说着,微微耸了耸有些佝偻的肩背,有些无奈的说道。
“既然如此,这样吧;我这里有一件小玩意,烦您拿去给他瞧瞧,就说外头有个朋友想和他聊聊这把刀的故事。”说着,身旁的王皓递上一把银色小刀交予秦老手上。
看着那把银色小刀,秦老忽然叹息说道:“说起来,这“老刀把子”的名号还是因为昔日他铸的刀而闻名的;现如今这技巧水准怕是已荒废许久了。”说着,径直往那内屋而去。
“这货竟然还会铸刀,这外号还真没辱没了他的名声。”一旁的王皓惊诧之余笑着说道。
宋擎苍此刻心中却如“剥茧抽丝”般从那千丝百缕的关系中寻找到了一丝源头。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还好两人对着屋内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还是颇感新奇的。
半晌,秦老缓缓踱步从内屋出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