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年依旧是在那里喝着酒。
只是不同的是旁边多了一个秦三燕。
一个军人接受过高素质的培养,肯定是不会像一个普通的人一般喝的烂醉。
“你终于来了,赶紧把这个人拖走吧,在这里简直就是来丢人现眼的。”
都不忍心继续看着林安阳在那里折腾下去了。
“他怎么又喝的烂醉?”
“我也不知道!”
不知不觉冬天来了。
柳清雅临产。
“这孩子,是谁的?”
生完孩子的柳清雅刚从昏迷中苏醒,便撞上了一双冷峻却漠然的眸子。
坐在床边的男人身材颀长,穿着一身合体的手工西装。
黑色的碎发之下,鼻梁高挺,目如长夜,就连下巴的弧线都如同精雕细琢一般,带着一股森冷的邪肆之意。
见她苏醒,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只手转动着无名指上的婚戒,语气宛如说起别人的事情一般清冷。
深冬的凌寒,也抵不过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凛冽气场。
柳清雅看着神色仍旧跟往常别无两样的陆展凌,张了张嘴,却觉得喉咙好似被粘住一般。
“我好渴……”
昨夜肚子突然痛起来,但是涂枞闫还在公司开会,家里保姆将她送过来。
一夜的折腾,她的嗓子现在又干又灼。
涂枞闫墨色的瞳仁冰冷如霜,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听到她的话,仍是站起来,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骨节分明的手指将水杯送到她面前,她却半天起不身来喝水。
男人居高临下,脸上笼罩着一层森冷的雾气,冰川涌动的瞳仁微微眯起,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柳清雅抬头去看他,目光澄澈,在接触到他眼神的瞬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眸中的光微微熄灭了几分。
“能喂我一下吗,谢谢。”
二人成为夫妻已经两年了,但他们之间的交流方式却仍旧这般客套,相敬如宾。
本以为他不会照
做,但没想到他却俯下身来,将水杯送到顾云兮唇边。
男人靠近时,身上的味道十分好闻,古龙水的味道让顾云兮忍不住鼻子一酸。
以后,只怕连这相敬如宾都没了吧。
因为就在昨夜,她与陆展凌的孩子出生,孩子抱到她面前,大哭后睁眼,居然是一双碧蓝色的眼睛!
在场的医生知道她是什么人,自然也知道孩子的父亲。
这一双眼睛,让所有人都浮想联翩,神色尴尬。
至于她,在昏死过去的瞬间,脑海里都是一年前,那个风雨交加噩梦般的夜晚。
那晚她被人下药之后,被qiáng_jiān了。
如果不是因为稀有血型,流产之后怕再也不能怀孕,她也不会把这个孩子留下来。
“我说过,这个孩子不能留下。”
男人放下水杯,坐下来神色平静地看着她。
即便他就坐在自己面前,顾云兮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情绪,这个男人不管在什么人面前,都是这般漠然,深不可测。
她原本以为他会生气,却没想到陆展凌的态度比她想象中还要冷静。
也是,他们之间,原本就没有感情。
“跟你看到的一样,没什么好说的。我们,离婚吧。”
柳清雅从他神祗般的脸上挪开了目光,抬头看向天花板的神色都有些呆滞。
男人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站起身来,纤长的手指拉了拉领带。
“既然柳小姐已经决定了,那我们的合约也到此结束了。希望签下离婚协议书后,柳小姐以后不会再以合约为由,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柳清雅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便直接开车门往家里走,心乱如麻,自己第一次真心爱过的人,得到的只是背叛,而自己的第一次婚姻也不过是一场交易。
两人躺在床上,柳清雅的心里一直都是这几个问题,看着天花板,无数次的叹息。
涂枞闫转过身来,看着她,吓的柳清雅差点尖叫:“你干嘛啊,大晚上吓人啊。”
“你是不是想要了,用不着一直在那里叹息,我可以满足你的。”涂枞
闫伸手一本正经的解开她的睡衣。
柳清雅吓了一跳,赶忙抵着他的胸口,慌张的说道:“我才没有呢。”
涂枞闫撑着脑袋,像是一点都不相信她说的话似得,两人僵持了好一会涂枞闫才松开了手,转个身子说道:“不想要的话就不要总发出那种很想要的声音,身为你的丈夫,我有点伤自尊的。”
柳清雅赶忙举手发誓自己真的不想要。
涂枞闫嗯了一声。
柳清雅躺在床上想着她和涂枞闫之间是有多大的代沟啊,明明是犯愁的叹息,怎么到他的耳朵里就变成了想要。
转念想了一下,从她见到涂枞闫的开始,这个男人就像是qín_shòu一样,脑子里都是些废料好像是正常的啊。
不过未免也太变态了吧。
刚想闭上眼睛睡觉就听到涂枞闫的声音悠悠的传过来:“就算你很想要,也要考虑一下我的身体,我最近很累,明天还要上班,你这样我会身体吃不消的。”
柳清雅彻底石化了。她干嘛了?
你大爷的,还能不能睡觉了,还能不能闭嘴了。
简直是非我族类。
没一会就听到沉稳的呼吸声,柳清雅翻个身看着他的睡颜,舒了口气。
还是睡着的样子比较好。
第二天一大早,柳清雅就接到了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