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卧室里还有几瓶红酒,别人给我爸进贡的,我爸没舍得喝,都给了我,你省着点喝啊。”
为了安抚某人破碎的小心脏,罗妮忍痛割爱。
“没事,就喝点啤酒。”
可可刚来,见她俩已经喝上了。
她以来,那两人直言道,“迟到的人罚酒三瓶。”
她扶额,早知道是这样,她就不来了。
“冰箱里没酒了。”
凌瑶起身,双颊酡红,舌根都有些发软,“我去买。”
可可真是服了她俩了,“我去买。”
凌瑶紧随其后,大言不惭的拍着胸脯,“如娇似玉的,我还担心你被别人掳了去,走,我陪你去。”
可可不明所以,好端端的怎么喝上了,上次喝酒差点被人抓了去,打那以后,都没见她喝过酒。
今儿怎么了?
可可朝妮子投去疑惑的眼神,罗妮成功接收,却一言不发。
三人争执下,最后由罗妮跟凌瑶出去买酒。
小区内就有超市,东西比外面稍贵些,在a区一单元对门。
转角就是。
两人沉默的迎着强烈的阳光往前。
罗妮低头,想着说些什么才能让凌瑶不胡思乱想,才能让她高兴起来。
凌瑶脚步顿住就没察觉,额头撞了下她后背。
她张口还未说话,前面有说有笑的两人让她忍不住想骂娘。
“啊,我好想记得这个超市没有酒,我们去小区外面吧。”
凌瑶木讷点头,垂丧着脑袋紧跟罗妮脚步。
罗妮受不了她鸵鸟的样子,愤愤不然转身,“我去搞清楚,那个女人是谁?”
说完她气冲冲的往回走,凌瑶反应过来撒腿就追。
两人一前一后跑到a1单元楼前,恰巧看到透明升降梯内的两人。
凌瑶面色微凛,从兜里掏出手机。
童尧正撰写报告,桌上的手机嗡嗡的震动,是他私人号码。
侧头看了眼来电显示,差点被口水呛的翻白眼。
咳嗽不止,旁边的邱奕泽忍不住朝他递过来鄙夷的眼神。
不敢多做耽搁,童尧快速接起电话。
“老板娘……”
话说出口,邱奕泽怎么喝进去的水怎么喷出来。
童尧傻眼了,刚才一激动,说出无法下台的称呼,他快速运转大脑弥补失误。
“宁智宸在子衿怡园有处房产?”
童尧被问的一愣,老板娘怎么知道老板在子衿怡园有房子的?
他求助邱奕泽,他也做不了住,给了童尧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端着茶杯溜之大吉。
“额,是的,您要过去么?我现在通知总裁。”
凌瑶如遭雷劈,未到冬天,却感觉如坠冰窖。
电话不知何时挂断,罗妮心疼的将她揽入怀中。
“没关系,又不是只有宁智宸一个男人了,明天我就给你介绍比他好百倍的男朋友。”
凌瑶没回答,转头走到公交站,回到出租屋。
小小四十平米的空间,承载了诸多回忆。
有欢笑,有哭泣,有悲伤,有忧郁……
她掏出手机,跟开锁换门的工人约定好半个小时后到。
因为那扇三种安保障的门,他们才有了后来的故事。
现如今,他怀里的女人不再是自己,这扇门的存在,对她来说就是
伤害,耻辱。
“您确定不要这扇门了?”
她微微点头,耗尽身力气。
“你坚持不要的话,可以卖给二手市场,还能赚……”
“拆了吧,至于门的去留,我不关心。”
……
宁智宸回到家,一抬头就看到他跟凌瑶的家门被人拆掉。
面色冷然,音色陡然冷沉了许多,“住手。”
他疾步走到门前,朝屋里看了下,只有卧室的门紧闭,房里的东西并没有被触碰的痕迹。
他转身,肃穆的眼神让人心虚。
“滚!”
工人梗着脖子,操着不太流利的不通话,“我,我,凌小姐还没给我钱,这门,就快拆完了。”
“我叫你滚,没听到?”
房内,凌瑶听到他的声音,起身,在门口踌躇了许久。
“你,这间房子的住人难道不是凌小姐?”
宁智宸额头青筋暴起,手蜷了又蜷,“给你五秒时间,再不滚,我让你被动消失在我眼前。”
“大叔,你先回避下,我们谈谈,谈好后联系你,这里是一半的钱。”
宁智宸挽起袖子,解开西装扣,蹲下,一言不发重新将门装回去。
“你还回来是跟我说清楚么?”
心情经过时间的沉淀,凌瑶此刻平静很多。
“等我十分钟。”
“宁智宸,就这样吧,以后请你别来了,我们到此为止。”
宁智宸手中动作骤停,门被他轻关上。
走近屋里,他拽着她的手朝卧室走去。
被他触碰,哪怕牵手都会让她想起上午他跟女人拥抱的画面。
“不要碰我。”她用力的甩开他的手臂,自己手臂因为太过用力隐隐作痛。
可万不及心里的痛。
“你今天去子矜怡园了?”
童尧定是告诉他了,他现在是做什么?明知故问??
凌瑶内心忍不住的讥讽。
“对,我还去机场了。”
宁智宸不解释,反而笑靥满怀。
她越发生气,表情越发凝重,心里似有千万只蝼蚁的啃噬。
“吃醋了?”
从跟他在一起后,她就发生了巨大变化。
以往跳脱活跃的性格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