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起先抗拒了好一会儿，才又在清甜的气息中慢慢沦陷，渐渐地……开始忘我回应起来。
两人相拥在一起，互相翻滚纠缠着，不一会儿就将床单绞成了一团乱麻。
此时此刻，仿佛一切都已经与他们无关。
只有这个吻，只有交缠的气息，只有互相拥抱的身躯，是存在的……
慢慢地，严肃的手开始从叶寒的柳腰处向上滑动，接着攀附在了某处令人血脉喷张的隆起上。
“嗯~”叶寒的身子忽地一颤，腰肢拱起的同时，也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哼鸣。
却也是这一声动情的呻吟，如一盆冷水浇在了严肃的身上。
他顿觉一阵透彻心扉的冰凉游走于全身，直至钻透了灵魂。
猛地撑起身子后，他又向后退出了一段距离，一脸慌张地喘息起来。
叶寒则是呆愣着俏脸仰躺在原处，没能做出任何反应来。
“我……我们不能这样……”严肃声音突然变得有些颤抖，他偏过头去不敢再看叶寒的表情，急道：“我已经……已经有女朋友了……”
良久，叶寒慢慢撑起了身子，就这么默默地看着严肃，脸上无悲无喜，只有一种令人心寒的木然。
“嗤~”又在某个瞬间，她忽地哭了起来，眼泪像是蓄势已久般决堤而下，又哭又笑间……脸上满是绝望。
“我现在……是个臭不要脸的婊.子。”
严肃听完这句话，当即就准备转头说些什么，却见叶寒突然大声嚎叫道：“我是个婊子！！”
她捂住自己的双眼，哭嚎道：“你明明已经有女朋友了，我却还借着醉酒来勾引你，甚至……还想和你上床，你知道吗……”
说着，她松开双手，猛地起身去捉紧了严肃的双手，将其摁在了自己伟岸的半球上，神色激动道：“我刚才很爽你知道吗？！我觉得很舒服！我就像是个荡.妇一样，想象着自己被你压在身下婉转呻吟的样子，想象着你赤裸着身子在我身上起伏的样子，想象着你灼热的体温，你看啊！我现在就是个不要脸的婊.子！”
“叶寒……”严肃的表情忽然变得比哭还难看，声音也更加颤抖起来，“你别这样……”
“为什么不可以？”她忽然尖叫起来，神色也渐渐变得疯狂，“为什么左丘黎主动献身你就欣然接受？！为什么我就不行？为什么？！”
“因为你不一样！！”严肃忽然大吼着松开手，并猛地将她拥入怀中，像是压抑着什么似的，颤声道：“因为……你不一样……”
叶寒愣了好一会儿，随后又轻声哭泣起来，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我……”此时的严肃说起话来已经完全没了之前沉稳的样子，反倒像是个情绪激动不能自控的小孩子，哆嗦着嘴唇轻声道：“我才是那个人渣，我害怕面对对你的这份感情，所以一直都在和其他的女人瞎混，想要借此那忘记那种感觉……却发现，那感觉像是魔咒一般如影随形，我怎么都无法挣脱，于是……我也变本加厉起来，越加想要逃离，直到最后……私生活已经乱得不像个样子了。”
“这样百般肮脏的我，居然还想着要和你……我才是那个最该死的人渣！”
“而你不是……”严肃慢慢松开她，深情地望着叶寒哭泣的脸，抬起手来擦拭着她的泪水，轻声道：“你是静立湖心之中的洁白天鹅，而我……只是一只污浊不堪的癞蛤蟆，只能在湖边恶臭难耐的烂泥之中远远地看着你，欣赏着你的美，却永远不敢奢望能近你一步。”
“我不是！”叶寒忽然又激动了起来，她再次抱紧严肃，杜鹃啼血般泣声道：“那些东西我都不在意，我只想和你这只癞蛤蟆在湖边兜转，至少……和你在一起就够了！”
说着，她一探头又吻了上去，且比之之前更加疯狂，完全就像是在发泄着些什么。
严肃这次没有回应，他慢慢闭目之后，忽然抬手从后面捏住了叶寒的后颈，五指发力一紧，叶寒的动作便随之一僵，整个身子登时向后软倒下去。
他瘫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陷入昏睡的叶寒，许久都没能平静。
这只癞蛤蟆……却并不愿让洁白的天鹅沾染哪怕一丝的泥腥。
严肃木然地转身坐在床边，颤抖着手掏出香烟，连点了几次都没能点上香烟，还是深吸一口气之后，才堪堪点上。
“嘶~”他猛地长吸一口气，那烟竟是随之飞速燃去了半支，随后……张嘴便是一口浓郁至极的白烟，几乎将他的脸都遮蔽了下去。
“呋~”
那浓烟又在一声长吁中洞穿散开，严肃的心也终是借此沉静了许多。
他又吸了几口香烟将氤氲的白灌入鼻腔喉管，慢慢地仰头而起，将白烟喷吐而出，好像顿时就有许多烦恼随着那缥缈而起的白雾消弭在了空气中。
将香烟摁灭于烟灰缸中，严肃起身将叶寒摆弄了一会儿，细心地把被子为她盖好，并非常轻柔地拢了拢叶寒的刘海，看着叶寒恬睡的脸，他嘴角的笑容怎么也止不住。
“至少……”抚摸着叶寒的脸，他轻声说道：“很多事情我们都说清楚了，这世上又少了许多遗憾……”
“但终究，我还是不配。”严肃淡淡说着，眼角忽然划过了晶莹的液体。
他俯身下去，蜻蜓点水般吻在了叶寒的红唇上，抬头之后便道：“就让这个吻……铭记在我们两人的心中吧。”
说罢，他飞速起身，决绝地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