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云栖便出门而去,院中只剩下卉儿一人,趁云栖不在,她开始扫地、擦桌子,忙里忙外,半晌后,阳光照入小院,卉儿坐在院中歇息片刻,突然听闻几声鸟叫,一只小鸟似是受了伤,跌跌撞撞,落在了屋檐之上,凄叫声不断。卉儿寻着叫声,找到了小鸟,出于同情,她寻来了梯子,爬上屋檐,将小鸟捧在手心,发现小鸟翅膀内侧受了伤,血迹将旁边羽毛染红。她打算带着小鸟下去医治,结果手中的小鸟由于惊恐,拍打着翅膀,吓了卉儿一跳,脚下不稳,从梯子上掉了下来,在即将落地之时,一道黑影出现,将她扶住,这才有惊无险。
“你是孤竹哥哥?”卉儿有些小心的问道,她来这里半个多月,只听云栖说过这么一个人,一身黑衣,面容冷峻,不苟言笑,却从来没有见过。
孤竹双眼一愣,没做回应,她不知道这女子是谁,也不知道她为何在这,不过抱着她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心跳加速,眼神中的冷意也有一点点被融化的感觉。
“咳咳,我是不是回来的有些不是时候?”云栖从外面回来,就见到了这一幕,故而打趣道。
两人才意识过来,连忙分开,脸色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卉儿害羞的独自跑入房中。
“你们这是什么情况啊?”云栖问了孤竹一句,孤竹手脚比划起来,大致意思就是卉儿从上面掉落下来,他回来刚好看见,就将她扶住,只不过比划的动作略显夸张。
云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孤竹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这才恢复正常,追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游龙步学会了?”
孤竹点了点头,然后双手伸出七根手指。
“你突破了?难怪去了那么久!”云栖诧异,他记得孤竹离开之前不过刚进入六阶,如今比划七根手指,说明他突破到七阶源尊了。
孤竹放下手指,没有再做回应,而是指了指卉儿的房间,似是在问她是谁?
“她是卉儿的妹妹,现在也叫卉儿,以后就和我们一起住在这里了,记着,对人家温柔点,可别欺负人家!”
孤竹见云栖总是开他玩笑,白了一眼后便独自回房了!云栖原地站立,心中却十分高兴,因为孤竹有了表情,不再是一个冷血的杀人机器。
不知不觉几日过去,刚开始孤竹和卉儿两人还会因为开始的那件事而不好意思,渐渐的熟悉起来,也就没有那么尴尬了。卉儿知道孤竹也是个苦命人,还不能说话,心中十分同情,总是会和孤竹说话,孤竹却是常常冷眼相对,为此还被云栖骂了好几次,其实他也不想,只不过长期以来都是这
副表情,在交流上难免有些改不过来。
深夜,云栖敲响了孤竹的房门,显得有些神秘。
“接下来,有个任务交给你,我要你暗中跟踪刘蒲,看他最近都在干些什么,记住,一定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包括姐姐!”云栖说的十分小心。孤竹很是好奇,不明白他为何要调查刘蒲,若是换做以前,孤竹是不会问这么多的,但现在却在逐渐改变,所以才问了起来。
云栖解释道:“我怀疑刘蒲有问题,具体还说不上来,但是当初阁楼之事应该和他有关系,所以才需要你暗中调查,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孤竹明白过来,点了点头,趁着夜深,朝外走去,转眼消失不见!这一离开便是半月之久,卉儿问了好几次孤竹的下落,云栖只是说有事让他去办,也没做具体解释,半月之内,云栖了解到,当年沐秋云在离开沐家之前,曾和刘蒲大吵过一架,随后沐秋云是被虎威堂杀死也是刘蒲查明的,这让云栖不禁猜测这里面恐怕还有些不为人知的事,只不过过去这么多年,想要查清楚来,恐怕是难上加难。
刚一入夜,云栖在房中捣鼓药材,他正在调配一种烈性毒药,阎罗笑,沾身即毁,昨日才好不容易将配置阎罗笑的原材料配齐,所以有些迫不及待,此刻小心翼翼,不敢有半点马虎。身后,孤竹毫无征兆的出现,吓了他一跳,不小心将几滴毒液滴落在木桌之上,桌子瞬间被腐蚀大半,看的孤竹都有些心悸。
“吓死我了,你来好歹也出个声啊!”云栖内心惶恐,庆幸毒液没有滴到自己身上。孤竹指着自己的嘴巴呜啊,示意自己不会说话,云栖被气得白了他一眼,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查的怎么样了?”
孤竹从房中找来纸笔,把这段时间刘蒲的情况写了下来,刘蒲大多数时间还是待在沐府,但是这期间有两次偷偷避开众人,到城郊与人见面,见面之人乃冷家冷枫阳,只不过双方聊的时候设立了结界,所以聊的内容孤竹并不知道。
“看来他真的和冷家有勾结啊!”云栖心中早有猜测,如今只是更加证实,所以也未显得有多震惊。
连夜,云栖带着孤竹找到沐秋容,将孤竹的发现告诉了她,起初沐秋容还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刘蒲为沐家出力多年,并未有何不对劲的地方,不过她清楚,孤竹绝不会说谎,再加上云栖的各种推断,让她渐渐接受了这一事实,然而接下来的事有些犯难,刘蒲在沐家地位崇高,如今他们虽已经知晓他与冷家勾结,可无凭无据,他们似乎什么也做不了,即便沐秋容是沐家家主,也不能随意定刘蒲的罪。
“姐姐,当年你
弟弟被害之事的始末,能不能再和我讲讲,我总感觉当年的事情不对劲!”云栖思前想后,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