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襄和岑欢被押到一个房间里,押送他们的人就走了。
岑欢揉揉泛疼的胳膊,凑到和襄面前,“三叔,他会不会把咱们这俩瓮中之鳖一锅烩了啊?”
“你这都是啥比喻!”和襄嫌弃的翻了翻白眼。
“欧阳睿每次遇到棘手问题,就会来这一手,你别怕,他不敢把我怎么样。”
这都被抓进来了还这么自信,岑欢不太好看。
和襄想起一件事,“对了,你对熊瞎子咋了,他咋一直向我打听你的底细呢。”
熊瞎子?什么玩意儿?岑欢有些找不到北。
“就是你在源头遇到的那个男的,他姓熊,以前失明过一阵子,熊瞎子就这么叫开了。”
和襄觉得奇怪,熊瞎子居然会对女人的事情这么上心,以前他遇到女人就躲。
要不是他最近刚好在源头,还欠自己一个人情,熊瞎子绝对不会出山。
“他咋跟你说的?”岑欢挑挑眉,熊瞎子这名字跟汉奸头挺配。
“他没说,所以我才来问你!”和襄都好奇死了,就指着岑欢告诉他呢。
岑欢摊手,“那我不能说,我们约定好了。”
和襄哼了一声,心里更好奇了。
欧阳睿推开门走进来,扫了和襄和岑欢一眼,“都进了这里还聊得这么欢,是不怕死,还是傻得死!”
“你少阴阳怪气!”和襄冲上去,伸手去抓欧阳睿的衣领。
欧阳睿利落的躲过去,打开房门抬脚把和襄踹出去,砰的一下关上房门。
和襄愣了一下,发现自己被关到了外面,慌里慌张的拍门,“欧阳睿,你这个混蛋快开门,岑欢只是个小丫头,你别乱来!”
“滚!”欧阳睿朝门口吼了一声,阴测测的朝岑欢逼近。
岑欢面无表情,一动不动,脑子电转。
他们被抓过来最多三分钟,欧阳睿就洗了澡,还换了衣服,头发梳头一丝不苟的,连最上面的衬衣扣子都系好了,这个男人应该行伍出身,难怪和襄不是他的对手,刚才他不动和襄,是怕弄得一身臭。
今天,自己怕是难逃一劫了。
和襄在外面拍门,威胁,找钥匙,什么都搞遍了,都没有突破那道房门。
他咬咬牙,打算去给老爷子打电话。
房门突然打开了,欧阳睿黑着脸从他面前经过。
和襄转身跑进门,上下打量了岑欢一眼,头发,衣服都没乱,“他,他没欺负你吧?”
“没有!”岑欢满头黑线。
和襄松了口气,“我看他刚才气得够呛,你都跟他说啥了?”
“嗯,说的可多了,咱们先回去吧!”岑欢感觉自己臭死了,好想回去洗个澡。
在欧阳睿的地盘上,有些话也不方便说。
和襄立即明白了,带着岑欢离开。
两人坐上和襄的汽车,和襄迫不及待的问,“你咋把他气成那样的?”
“也就是让他重新认识了一下秦晴,顺便对他的灵魂进行了鞭挞,他让我不要再继续追究下去,他会尽快送秦晴出国。”岑欢想起刚才的事情,就觉得痛快。
“那太便宜秦晴了!”和襄不乐意。
“欧阳睿不是那么容易相信人的人,你是怎么说服他的?”
“我让纺城医院出了验伤报告,还拍了我哥他们的照片,事实胜于雄辩。”
岑欢暗暗叹气,她不想这么放过秦晴可她们如果继续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欧阳睿再生气也是秦晴的亲舅舅,远远比自己和和家的关系牢靠,所以,真正的输家一定是她。
其实她输无所谓,可她不想连累岑家兄弟。
前世,自己孤勇无敌,今生,她有了软肋。
秦晴没人性,她会连岑家兄弟一起报复。
纠结。
和襄对岑欢竖起了大拇指,发动汽车离开,“这件事情你考虑一下吧,如果你不愿意的我和二哥会支持你的。
源头那边已经被查了,虽然查不到秦晴身上去,但也算给你哥他们报仇了。”
“嗯!”岑欢目光一转,问起和襄。
“三叔,欧阳睿是哪儿人?”
和襄看看岑欢,“他跟我们家都是南方张南那边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有点事情想不通,所以问问。”岑欢小声嘀咕起来。
“从我刚才揭露秦晴的嘴脸欧阳睿很震惊来看,他应该对秦晴的行径一无所知。
秦晴有两幅面孔,在舅舅和外人面前完全不一样。
欧阳睿亲口告诉我,他从来不允许家里人打着他的名义欺负人,所以不存在给秦晴提供庇护,那么秦晴是凭什么那么有恃无恐?
她爹只是一个科长,在省城科长这样的官儿一抓一大把。
一个小小的科长还不至于让她横向霸道到肆无忌惮的地步。
更让我觉得奇怪的是,欧阳睿为什么会要以京城的紫土来为秦晴庇护?
夏国有紫土的地方,有四个,京城是有心,还是无意?
还有上次我揍秦晴的时候曾经警告她,如果搞事情她会倒霉。
秦晴伤得不重说明她搞事情的次数不多,搞事情的程度不够严重,可是我和我几个哥哥都被害成了这样……”
和襄觉得岑欢的分析很有道理,欧阳睿是个惜字如金的人,他跟大哥很像。
京城,不是随随便便说的,“你的意思是……”
“你说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欧阳睿在提醒我们,有一个来自京城那方土地的人,在幕后操纵这件事情,秦晴,路漫漫都是她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