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要去德国,木槿其实前几天就在收拾行李了,可是不知龗道怎么回事,总觉得自己的行李怎么也收拾不完似的。
晚上和吴悠分开的,吴悠说明天一早要到机场送他们,所以今晚并没有回g市去,而是在滨城找了家宾馆住下来。
原本石岩要让吴悠随他们一起到群星广场楼上住的,可吴悠不肯,她说不愿意落下任何的闲言碎语禾。
原本她和石洪峰离婚时就曾答应过不和石岩见面的,现在已经在走动了,这都违背当初的承诺了,所以就不能再得寸进尺了。
木槿听吴悠这样一说,只觉得无比的心酸,想着三十年前吴悠和石洪峰离婚,想着她答应的那样委屈的条件,连自己的儿子面都不见,她就能想象,当初的吴悠有多难妲。
当然,当初吴悠和石洪峰之间究竟是因为龗什么原因离婚的,这一点木槿不知龗道,因为也没有人跟她说起过,而吴悠更是半个字都未曾提起。
木槿把行李包塞了又塞,其实已经塞不下了,可依然还有很多东西好像都舍不下去,总想着要带走。
“啊木,你整这么大两个包做什么?”石岩从浴室出来,发现木槿还在整理行李,忍不住走了过来,看着那两个涨得鼓鼓的行李袋吓了一大跳。
“我还想着是不是还应该再增加一个行李袋呢,”木槿望着那些还没有装进去的东西,略微有些头疼的说:“这些东西我都想带走。”
“啊木,带不走那么多东西的,”石岩走过来,把她手上拿着的一本书放下,然后又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来。
“啊木,我们还会回来的,”他把她拥在怀里,下颚放在她的肩头,低声的道:“相信我,我们肯定会回来的,所以,很多东西不用带过去,也不需要带过去,尤其是日常用品,德国那边都有卖的,我们需要时随时都可以买的。”
“我知龗道,”木槿轻咬了一下嘴唇,望着他刚刚放下的那本书,低声的道:“我带的也都不是日常用品,我只是想把几本书带走而已。”
刚刚石岩从她手上拿下来的那本书,是她在英国读硕士时教授送给她的,书的内容她当然早已熟悉了,可关键是,这本书于她来说,存在的意义就不一样了。
石岩看了看她堆在茶几上的那基本书,说实在的,虽然只是几本,但是每一本都不薄,如果要塞进去,估计得要不少的地方。
可他们的行李已经是精简了又精简的,但凡是用不上的,不需要从国内带的,都已经丢开了,现在袋子里装的,好多都是必须要带走的。
最终石岩去储物间找了个小点的行李袋过来,又把木槿这几本书都给她装进去了,最龗后还剩余劜一丁点空间,木槿把自己用了好几年的梳子给塞了进去。
梳子是她18岁那年父亲安峥嵘买给她的,那时恰逢她考上大学,父亲说她成年了,一把梳子算是送给女儿的成年礼。
其实要离开德国了,她今天原本打算陪吴悠逛街后去一趟父亲的墓碑前,可后来硬是给耽误了,所以父亲的墓碑前也没有去成。
石岩见她洗澡出来情绪也还是十分低落,赶紧过来轻声的问:“怎么了,是不是还没有给妈道别?”
“不是,”木槿摇摇头,轻声的道:“我昨晚已经跟我妈道别了,我只是只是”
木槿说到这里不由得又难受起来,父亲是她心中的痛,尤其是父亲的离世一直让她很自责,因为她知龗道,父亲当时全都是为了救她。
而今,她要远行了,而且这一去就不知龗道还能不能再回国来,可临行前,居然还没有去他墓碑前道一个别。
石岩见木槿的情绪有些激动,猛地想到了什么,于是赶紧拥着她说:“好了,啊木,赶紧睡吧,明天我们起早点,先去跟爸道别,然后再赶去机场好了。”
木槿这才点点头,顺着他的姿势和他一起慢慢的躺下,然后主动的朝他怀里靠,让他搂抱着自己睡觉。
她觉得很多东西都是习惯问题,比如两个人一起睡觉,她和石岩结婚后,每天晚上都是拥抱着睡觉的,好似没有他的怀抱,她就睡不踏实一般。
前天她在网上和艾伦聊天,说起了这件事情,艾伦不由得问她,如果以后你真的很快变老了,而石岩也不要你了,你晚上一个人怎么办?
这个问题她当即就回答不出来,所以就选择了回避.
不过她却在心里不断的问自己,如果真到那一天了,她晚上一个人睡觉,少了他的臂弯做枕头,少了他的怀抱做暖炉,她还能睡得这样安稳么?
她找不到答案,因为一切都是未知数,一如她现在的病情,艾伦问她知不知龗道自己大约什么时候变老,她也说不知龗道,还是未知数。
以前只知龗道近乡情怯,据说离家远行的游子在即将回归故里时会激动得睡不着觉,可她这一次却恰恰相反了。
她明明是要远行,去一个遥远的,极其陌生的国度,据说那个国家的首都特别的冷,听说气候寒冷的地方人要老得慢一些。
可她依然情切,甚至有些惶恐和不安,她总觉得这一趟不会顺利,好似去了那边就再也回不来似的。
所以,夜深人静时,身边传来平稳低沉的呼吸声,刚刚用力疼爱过她的男人睡得很香,而她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于是,她小心翼翼把他搭在她腰上的手臂轻轻的拿开,然后慢慢的起身下床,捡起地上睡裙穿上,然后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