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糟了,今天的酒肯定是喝多了,大手一挥,
“来人,来壶热茶!”
南逐lang眼睛再也不敢乱瞧,直到小二把茶香四溢的热茶端了上来,他一口饮尽,才伸出了一口气,这么多年,竟然第一次觉得前所未有的狼狈。
南逐lang深深的出了口气,看着对面对自己的举止充满疑惑的西沐凌,为了不让她看出自己眼神里的狼狈,正了正神色竟然主动岔开话题,“既然你和南诏王那么熟了,那你觉得他那个人怎么样?”
苍天可鉴,他真的只是想岔开话题,对面的西沐凌一听,差点笑出声来,他他竟然还想隐瞒自己身份套自己的话,瞬间觉得自己报仇雪恨的机会来了,南逐lang问的好啊,也真问对人了,这么长时间所受的委屈,终于可以当面一吐为快了。
“不怎么样,长得天生就是一副鬼神难近的面瘫脸,人品差,脾气坏,疑心重,怪癖多,不但目空一切,还有一堆烂桃花,简直就是一无是处,差的简直人神共愤不可救药……”
一口气,真的是一口气,西沐凌喝了以茶代酒,猛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才知龗道刚刚自己说了什么?看着南逐lang瞬间的面孔越过几种颜色直接变得黑如锅底,西沐凌真恨不得撕烂自己的嘴,一串好不间歇的话语,偏偏吐字又该死的清晰,啊……该死!
西沐凌死死的盯着南逐lang,紧握着茶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空气瞬间凝滞,死一般寂静,就连窗外飞过的小虫,煽动翅膀的声音都可以清楚的听得见,西沐凌眼珠子在眼眶里慢慢挪动,眼皮子一动都不敢动,斜睨了一下离自己最近的窗户,只要有丝毫苗头不对,她保证可以瞬间破窗而出。
良久,“你觉得当着本王的面骂本王好玩吗?”
“噗……”
西沐凌一个没忍住,一口酒正好卡在嗓子处,火辣辣的疼,西沐凌咳得满脸通红,差点都把下巴磕到了桌边上,可是对面那个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正常,对的,一看那副冷若冰霜的面孔,正襟危坐的姿态,那就是正常,这样的稳如泰山,坚如磐石,这样目空一切的高姿态才是他知龗道的南逐lang的作风。
“咳咳,你认出我了吗?”
“除了你前葛二公主西沐凌,还有谁敢大义凛然的说是本王的妃?这么的厚颜无耻,本王也实在难以在做他人之想!”
咳咳,原来他早都知龗道了,那还陪自己玩,这南逐lang不是真寂寞了就是无聊的想杀人了,只觉没趣的假笑了一声,说句,“王爷过奖了!”
南逐lang不急不缓的给自己面前的酒杯添满,他记忆力即使再不济,这么赤,裸裸的目光,这么火辣辣的视线,他在感觉不到,再猜不出是谁,他真是可以买口棺材自己主动躺里边去了,只是刚才那片刻的气息紊乱,怎么回事?他自认为就算这一辈子都不碰女人也不会对一个十几岁好无情趣的女人产生yù_wàng,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烦心的时候,酒喝多了真是容易醉啊!
此时身后不远处的另一个角落,一个黑衣男人独坐一处,轻挑慢捻的姿态,那一眉一眼的邪魅,自始至终面色看不出有半分波澜,只是不经意间蠕动的唇角,让人无故的心生寒颤。
尤其是那脚上的那双红靴在这诡异的气氛中为他更添几分神秘。
西沐凌也觉得明日还有正事要办,在这非常时期在此逗留时间过长也不是办法,虽然他搞不懂南逐lang此时为龗什么会不在营帐,而会出现在这里,但是……
糟糕!
西沐凌忽然想起,这个时候他还出现在这里,那不意味着明日必定会踏进五台关?
他南逐lang还真是一意孤行,目空一切啊!
不过也对,这才是他南逐lang会做的选择啊,她一句话他就听话的退兵,那才是真正的有问题。
西沐凌眉头紧紧的纠在一起,片刻再也顾不上在这里搞贫嘴,说了声告辞,就起身出了酒楼,她父皇这里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啊,本以为他不会来了,才找父皇帮忙,这他竟然只身入城,如果真如上辈子一样历史重现,那么困死在这里的不止有她还有南逐lang!
这样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无论如何,明日只许胜不许败!
南逐lang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个女人不请自来的坐在自己面前,一番胡言乱语之后竟然又径自的走了,在他面前来去自如的也只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了!
南逐lang一杯酒还未送到嘴边,旁边的石非低声道,“王爷,石非觉得你刚才有点不正常?”
王爷从来不会控制不好自己的气息,何况只是一个陌生的女人,不正常?
南逐lang一个凌厉的眼神,石非慌忙半跪在地上,“王爷恕罪,石非的意思是王爷刚刚举止有些异常!王爷从来不和陌生人搭讪的,尤其是在这非常时期谈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更主要的是石非认为那个女人有问题!”
“罢了,退下吧!”
南逐lang明显不想提刚才的事情,石非楞了一下,便起身在楼下等候,南逐lang仔细回忆刚才的一幕,突然眼神一紧,那酒有问题,很明显西沐凌那女人也喝了,他就说那双眸子和往日也不一样,人可以伪装,眸子短时间是变不了太多的,明明无趣怎么会变得风情?
可是那酒是从哪里来的?酒是自己斟得得,之前一直没龗事,酒壶从来没有换过,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