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阳光没有直接照在顾期年的脸上,昨晚的肖尔蔓细心的将整个窗户能透过光亮的地方都稳稳的拉好,太阳升起的时候,整个房间被罩上了一层淡黄色的光晕。
顾期年想起身却因为头晕又倒在了床上,他用手捂着自己的额头,双眼看着天花板。好久之后他叹了口气,脑海里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一幕幕,他现在很清楚自己马上会面临什么样的挑战。
他起身拉开了窗帘,外面的天,天空碧蓝,群鸟飞舞,偶尔房顶上会落下几只鸽子咕咕的叫着,鸽子飞走了又换成了喜鹊,院子里的椿树是绿的,种的凌霄花是红的,所有的一切都象征着生命的不息。顾期年深吸了一口气,小声说道:“没事。”
顾期年缓和了一下心情,让自己尽量看起来没有那么悲伤,他抓着门把手上花了好长时间才下定决心按下了,门把手一按,
“哎,怎么打不开呀。”他疑惑的又按了几下,眉毛皱了起来。
他只听见外面钥匙转动的声音,然后门从外面打开了。他低头看着肖尔蔓,肖尔蔓抬头看着他。
他疑惑的问道:“你干嘛在外面锁门呀?”
肖尔蔓显得错乱,说道:“还不是你昨天晚上的事情。”
“我昨天晚上干嘛了?”
肖尔蔓看着顾期年的样子,知道他大概是忘记亲了自己的事情连忙说道:“耍酒疯了!大喊自己是狗,还要咬我。”
顾期年一脸的不相信,但自己是真的想不起来,索性算了。就边向餐桌走边问道:“今天早上吃什么?我还挺期待的。”
肖尔蔓拿来吃的,两个人吃着早饭,默契的没有提昨天发生的事。顾期年吃的很快,他看了眼还在吃饭的肖尔蔓不自觉的笑了一下,说道:“我要去公司,昨天的事得解决一下。”两个即使谁也不提,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也已经发生了,不面对也不会有改变。
顾期年坐车来到公司,迎面看见朋友也会开心的打招呼,他还在期待着幸运的降临,期望姜琴雅能说动领导,期望尤丹娜能宽宏大量。他看见姜琴雅朝自己走过来,姜琴雅的眉毛微微的皱着,这是她的习惯一遇见烦心事他就会这样。
她无奈的还心疼的看着顾期年说:“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不要太难过。尤总在办公室等你呢,收着点性子。”顾期年点了下头,去了尤丹娜的办公室。
女人坐在沙发上,看见顾期年后说道:“先坐吧。”顾期年坐下来,看着对面沙发上的女人感到厌烦,从来到这个公司开始他所受的偏见都是在她的默许之下进行的,纵容者往往比实行者更让人感觉痛恨。喝了口茶尤丹娜才说道:“昨天的事情呢我已经知道了。处理也很麻烦的。”
“很抱歉,给您造成这么大的困难。”顾期年说完看着她,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又问:“这件事是你安排的吗?”
“是,也不全是。我也只是把事情跟吴可娇说了一下,让她去找你和姜琴雅商量。我不知道吴可娇私下跟陈老板说了什么,事情搞成这样我也很不愿意,这是在给我自己惹麻烦,你知道吗?”尤丹娜厌烦的看了一眼没什么生机的顾期年又说道:“其实昨天的事情闹得挺严重的,好在陈老板也没有什么计较的。他今天又送了一份合同,你看一眼,想一下要不要签。”
顾期年看了合同上的内容只觉得一阵的烦闷和讨厌、恶心,合同上写的冠冕堂皇却也能看出这就是一张卖身契。
“我如果不签会怎样?”
“那我怎么知道会怎样,我就出了几天的差就整出这么大的一妖蛾子?搞得我现在是没抓着狐狸惹得一身骚。”
顾期年的嘴角抽动着,看着合同上的文字。尤丹娜以为他是在考虑,补充道:“古往今来啊,什么世道都是一个样,你总归得靠点什么吧,连长棵草都得靠着旁的高枝呢,何况你放着这么大的人不靠你靠什么呀。你也吃不着什么亏,都是男人。”
顾期年苦笑出了声音,说:“我把这个攀高枝的机会给你了。”他转身要向外走。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呀?我告诉你,你还欠公司钱呢!你要是想解约的话先把公司的钱还了,你要是不还钱也不听我的话,那你现在就出去自立门户吧,在陈成那惹的事我一点不帮你管。”尤丹娜说完,朝他背影喊道:“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顾期年顿了一下,心里想的是还真有这种人。他走到公司大门口的时候看见了吴可娇,她朝着顾期年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来顾期年就白了她一眼向外面走去。
“顾先生,我们能好好聊聊吗?”
“没必要的。”顾期年说完要走。
吴可娇带着哭腔说道:“对不起。我…我…我也要养家,我只是想升职。你知道现在的社会对于刚生完孩子的女性的偏见吗?我想要一份好的工作,我还有以后,我都是为了我儿子嘛。”
顾期年转过身到了吴可娇较近的地方,用手扶着,他的肩膀说了一句:“你是不是也被开除了,所以才这么说的。尤丹娜会把所有过错都推给你了吧,心里很不是滋味吧?”顾期年苦笑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哭花了的眼妆,往日的笑容也不在她的脸上。他突然产生了恶心她的心思。
他冲吴可娇的耳朵小声道:“愿你以后能像昨天对我那样,为你的儿子找个如意郎君。”
吴可娇听完面如土色,嘴巴张了张没说出话来。在顾期年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