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温羽儿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啪嗒啪嗒落下来,她只觉得心里痛的要死。
看吧,现在事实证明了,她温羽儿在失了记忆的钟意心里,已经彻底变成了坏女人的形象。
隔着房门,温羽儿听到有声音问:“羽儿姐,我可以进去吗?”
是小护士米芮。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模样,冲着门外喊:“嗯,进来时帮我拿套衣服。”
“好的。”
看到温羽儿落汤鸡的模样,以及身上明显的斑斑红痕时,小护士米芮慌了神,连忙把浴袍给她披上,心疼的说:“羽儿姐,你和少爷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坐在那里谈谈呢?”
“和一个失忆的人谈过去,会有话题吗?他现在只相信一个人,而那个人不是我,所以我说什么都显得多余。”
意识到自己这话问的可能有点不合适,米芮揽住温羽儿的肩膀,把她从浴缸里扶了出来。
温羽儿嘱咐道:“昨天的事,不要再提了。”
“羽儿姐,昨天到底怎么回事?你明明回娘家了,现在怎么又和那件事扯上关系了?”
“你听到了?”
“我刚刚问赵行,他告诉我的,不过他和我一样,是相信你的。”
米芮的一番话,让温羽儿受伤的心获得了一丝安慰。
“嗯。不过今天闹这么一出,再提起昨天的事只会让他觉得我是在为自己开脱。”
“你为什么不解释啊?可以让叔叔阿姨给你证明。”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没事儿,我只要自己知道没做过就行,我相信时间会为我证明的。”
“时间会证明,但它中间隔得期限终究有些遥不可及,自己还是要努力努力的。”
“嗯,我会的。对了,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少爷很晚才回来,而且身上带血迹。回来后,少爷就把自己关进了卧室里。”
“他有没有事?”
羽儿姐,你知道吗?你的这句话和昨天少爷一进门说的话一模一样,你们明明还是关心对方的,为什么非要互相折磨呢?
“后来赵行说那血不是少爷的。”
“是陈彭的。”
“羽儿姐,你怎么知道?”
“他认定我和陈彭一定有点什么,既然昨天没有见到我,他又怎么肯放过陈彭呢!只是不知道他伤了陈彭哪里,这件事对他事业有没有影响。不行,我要去看看,不能让陈彭影响到钟意的……”
米芮看到温羽儿强撑着要起身的样子,她按住她,淡声道:“羽儿姐,这个时候你就别往枪口上撞了,如果被有心之人看见,你和少爷的关系岂不是更加糟糕了。”
温羽儿默然,沉重的点点头。
她现在很好奇,昨天钟意已经默许了陈彭的举动,为什么还会伤他?是身为丈夫对妻子的占有欲,还是后悔了?
米芮思量了半响,拍着胸口毛遂自荐道:“如果你想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这样,你把东西给我,我去找陈彭。”
这一刻,温羽儿从米芮的眼神里看出了坚毅。
“那你小心点,见事不对立马给我打电话。”
“嗯嗯。”
“等一下,戴上这个针孔摄像头,我要确定你是安全的。”
“好,谢谢羽儿姐,那我去了。”
“等你回来。”
“嗯。”
站在落地窗前,确定米芮出了别墅后,温羽儿陷入了沉默。
昨天——
她一个人在厅里乱晃,突然一个喝醉酒的男人拦住了她的去路,紧接着,一张胖脸就出现在了她面前,而且二话不说就搭上了她的肩。
温羽儿最闻不得的就是酒精味,但因为钟意的缘故又让她不好在明面上表现不满,她来之前已经做了功课,面前这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正是钟意下一步的合作方——意扬集团的公子爷,陈彭。所以,她只是提醒服务生把陈彭拉走。
几个人正推推嚷嚷时,温羽儿看到钟意的随行保镖孙沉、赵行正巧路过她身旁。
只是,当她出口寻求帮助时,孙沉却拉着赵行径直离开了,还装作视而不见的样子。
二人的表现,再加上陈彭有目标的走向自己,还有进场后钟意的刻意疏远,让温羽儿更加认为这是出于钟意的授权,她当下放弃了呼求,任由着陈彭带着自己出了正厅。
求人不如求己!
一进房间,陈彭就醉的不省人事,因此她推断刚刚陈彭喝的酒里有东西。
索性,她将计就计,打电话叫了一个小姐,让小姐拍下两个人运云力的照片后,她离开了房间。
她也不想用这么卑鄙的手段要挟陈彭,可谁让他对自己动了歪心思呢,如果能以自己的力量帮到钟意一些,她宁愿背负一切骂名。
出来后,心里烦闷的温羽儿没有选择回别墅。
经历了这件事,别墅对于她而言就是一个金丝笼,告诉米芮自己回娘家后,温羽儿就上了出租车。
在一排橘色的地灯引领下,温羽儿回到了自己家。
妈妈赵柔带着保姆去洗水果的间隙,爸爸温庞看出了温羽儿的疲惫样。
“女儿,你最近过得是不是不开心?现在女婿失忆了,你要是不开心了,一定要告诉我和你妈。”
温羽儿露出一排令人炫目的牙齿,“没有啊爸,你想哪去了。”
温庞拍了拍温羽儿的手,“你从小到大就这样,有事了喜欢自己扛。可偏偏你又是那种别人给颗糖,你就忘掉了对方对你做过不好事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