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让有些无言,反正他又不会在这里待多久,可以随意给个时间,如果不准的话,对方也找不到他。
“三年后的今天,你就会发横财,从此以后,良田千顷,府宅十处,妻妾成群。”林让一本正经的样子,胡说八道面不改色。丝毫没有脸红心跳。
庄稼汉越听眼睛越亮,美滋滋地走了。
“给我算算,我还可以活多久?”有了庄稼汉这个活招牌,没过多久,来了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太婆。走路有些不稳。满头白发,满脸皱纹。
“你可以长命百岁。”林让知道,人都喜欢听好话,可没成想,这话音一落,老太婆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不想活那么久。”老太婆不停地抹眼泪。
林让一愣,还有人嫌命长的啊!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这老太婆估计是不想自己是个累赘,连累家里人。想早点走。
“你将他们养大,他们给你养老送终,这很公平。所以,不要觉得自己是个累赘,因为当他们还弱小的时候,你没有将他们抛弃掉。”林让淡淡一笑。
老太婆走后,又来了几个村民,来找林让算命,有的是问姻缘,有的是问收成,有的是问前途。
无一例外,林让都是说的好话,几个村名都喜笑颜开。美滋滋地离去了。
事实上,林让不可能说坏话,否则必定会让人恼羞成怒。拿着锄头和镰刀赶他走。
一天的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过去,转眼间,就到了黄昏。
天边的晚霞很是灿烂,傍晚的风带来些冷意。
年轻女子刚从田里回来,她抗着一把锄头,额头满是汗珠。走到了林让的近前。
“你能不能帮我算算,我丈夫这次可不可以金榜题名?”她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记载着她丈夫的生辰八字。
看得出,年轻女子做了准备。事实上,村里来了个算命先生,很快就传遍了村里的各个角落。而且这个算命先生不收钱。不算白不算。
林让等到了自己想要等的人,他接过了一张皱巴巴的纸,从年轻女子的话里,得出了几个信息。
第一,年轻女子已经嫁人了。
第二,她的相公,是个读书人,否则不会有金榜题名。
第三,她的相公肯定没钱,否则不会娶一个毁容的女人。除非是传说当中的真爱。不过这种几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因为真爱也是要看相貌的。
“你叫什么名字?”林让询问,装模作样地看起了生辰八字。
“剑舞。”年轻女子抿了一下嘴。
“从生辰八字来看,你丈夫会金榜题名的。”林让依旧在说好话。事实上,金榜题名应该看的是文才。不应该看生辰八字。
剑舞一下子就开心地笑了起来,当然她的笑容不会有多么美好,因为,她脸上满是狰狞的伤痕,大片的灼伤。
“不为你的父母算一下命吗?”林让淡淡一笑,他真的看不出这剑舞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完全就是普通的农家子女,真的是剑胎妹妹吗?
“他们已经死了。”剑舞情绪很低落。
林让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混沌气在暴动。需要进行压制。
“抱歉,我不知道,应该是飞来横祸吧!毕竟你的年纪不大,父母应该健在。”
“家里面失火了。”剑舞低着头,一步步的走远。
失火,林让明白剑舞脸上的疤痕是怎么来的了。
深夜,天空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林让偷偷摸摸地来到了剑舞的家里,屋内一片黑暗。不过有神觉的存在,这并不影响林让行动。
他估计,若真是剑胎妹妹,肯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需要以神觉细细地查看一番。
剑舞的家就是三间茅草屋,屋外有一个小菜园。令林让意外的是,剑舞一个人睡一张床,而不是与她丈夫同床共枕。这有可能是她的丈夫怕做噩梦。不想跟一个丑八怪睡在一起。
茅草屋内的摆设很简陋,床是非常普通的木板床,被子很陈旧。不过屋内很干净。看样子剑舞打理得不错。
林让走了过去,正想握住剑舞的手腕,以神觉探其肉身。突然,剑舞一下子坐了起来。
“谁?”她很惊惧。
林让迅速离开,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外面的雨开始大了起来,林让有些吃惊,一个普通人,应该没有这样的警觉吧!
连续几天,林让都在暗中观察剑舞,发现其感知真的很敏锐,总是东张西望,应该是有所察觉,不过并没有发现他。
因为其没有神觉的存在,因为没有一丝一毫的修为。
剑舞是一个人下地,一个人干活,她还要想尽办法去赚钱,因为她的丈夫要读书。笔墨纸砚对于普通农家而言,应该是很大的耗费。
而她的丈夫,自然从来不用干活,至少在林让的暗中观察下,剑舞的丈夫甚至连脚都不用洗,每天就是读书。
所以,一切都需要剑舞去忙活,她没有什么手艺,赚钱的话自然相对艰难。所以,她只有冒风险去采药,然后将其晒干,拿到药材铺去换钱。
这几乎是她那个家,唯一的收入了。农田的话,只是够吃而已。毕竟剑舞并没有什么劲力。她不可能像那些青壮一样,可以去打猎,可以张弓引箭。
这个村落,并没有林让想象中的那么祥和,还是会有嘲笑和不屑。这当然是针对剑舞的。
林让不止一次的听到过,有人私底下骂剑舞是丧门星,克死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