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他打小报告了？”宋除夕翻过震动的手机，。
沈仓轻轻咳嗽了一声没说话。
宋除夕无声的叹了口气。
然后沈仓按下了挡板。
“……”
“说话。”
“嗯...”
“一个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准备跑了？”
宋除夕咬了咬嘴唇:“没...”
秦蔚洲:“取消航班，陪我一晚。”
宋除夕点点头:“好。”
“乖。”
宋除夕脱了鞋缩在后座上捏着手机无声的落下眼泪。
但呼吸还是把他的情绪传达给了秦蔚洲。
“宝宝...”
宋除夕抽搭了一下，“我...本来不哭的...我好好的，你一说话...一说话我就忍不住...都是你...”
秦蔚洲却轻轻的笑了，哄着她，“忍着不好，反正是在我这儿，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宋除夕摸了一把脸上，就一下子的事情，不想哭了。
她犹豫了一下:“你...不问我找宋恩明做什么吗？”
秦蔚洲:“去找宋恩明了？”
宋除夕一愣:“你，你不知道啊？”沈仓竟然没说？
秦蔚洲:“他是保护你，不是监视你。”
宋除夕心上一暖，她也愿望有人把她全部掌控，但那也会让她窒息——窒息在他怀里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秦蔚洲捏着那根绳子，掌控的很好。
“我去找他了，要妈妈的骨灰。”
秦蔚洲:“他不给？”
宋除夕点头:“嗯...他说，骨灰也已经...没，没了...”
秦蔚洲:“没了？”
“他说...撒进河里了...蔚洲...”宋除夕控制不住一下子眼泪又飚出来了。
“蔚洲，他骗我的...蔚洲...”
“我在，除夕。”秦蔚洲压下声音，“我在，好吗？”
宋除夕摇摇头，泪水从手指里漫出来，哽咽着像一个脆弱的孩子:“我要...我要妈妈...”
我只是想要...想要妈妈...
妈妈...我好想你啊...
妈妈...
秦蔚洲知道沈仓之前为什么那么急促的给他发消息了。
宋除夕掉进去了，和宋恩明没有半分钱关系。
她是掉进宋宁昭的那个深渊里去了。
最棘手的那个。
可是如果宋恩明说的是真的怎么办？他真把骨灰一手撒河里了，宋除夕难道要跳下去？
秦蔚洲蹙着眉，捏了捏眉心。
“除夕，听我说。”
宋除夕捂住嘴，又松开，大口的呼气，听的另一边的秦蔚洲心疼的不行。
“除夕，你在哪儿？”
宋除夕擦了擦眼睛，通红的两只往窗外看过去，沈仓显然已经改变了路线，她一下子没认出来，结结巴巴的好半晌才看出来快到家了。
秦蔚洲一直叫她的名字，叫的宋除夕心一阵一阵的疼又一阵一阵的安慰。
车停进地下仓库的时候沈仓里识相的离开了，宋除夕看见外面高大的身影给她开门。
就站在面前，看着她。
未落的眼泪在她抬头的时候掉下来，宋除夕愣愣的，像是没了神。
秦蔚洲心不疼了，直接碎了。
他把人抱出来，把她的小脑袋放在心口，低头下去一下一下的亲。
“除夕。”
“除夕乖。”
蔚洲...秦蔚洲...
宋除夕闭上眼睛，埋进头，把眼泪流进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