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九觉得最后三个字挺有深意，换上鞋后，把拖鞋用塑料袋装上。
经理喷过香水，很好闻，黎初九突然问：“能退款吗？”她又说，“今天宋嘉嘉在这里说的话，我希望没人听见。”
意思就是不能承认宋嘉嘉的口出狂言，只有瞒下去。她记得宋嘉嘉的父亲与顾凝谈过合同，上过头条。
黎初九不言其他，经理也懂了。
“可以的，如果是全部，我可以现在去。”
“你当这里的经理倒是屈才了。”黎初九说完，笑了笑，“之前当过佣兵？”
“没有！”反应过于激动，经理低头，“我去工作了，你说的我也明白。”
向琛谦敛眸，这监控质量太差了，听不清她们说的什么，见他的女孩提着塑料袋出来，他关了监控，把电脑上面的页面移开。
黎初九走出来，见顾凝蹲车边玩手机，问：“顾助理你在这干嘛？”
他答：“挑喜糖啊，你看看，这个喜糖看起来是不是挺好吃？”
她不解：“看起来是挺好吃。你家有喜事啊？”
他摇摇头，语气相当无奈：“我家没有喜事，”他语塞，“你就拿了一双拖鞋出来啊？三少给你把整个商场的东西都用卡付款了。”
两人聊着闲话，向琛谦坐在车里不好发脾气，只好发消息给顾凝，结果半天没回，带着冷意看了一眼顾凝的头发，他就移开目光看他的女孩了。
这两人的话前言不搭后语，但偏偏都没有停下来的样子，黎初九继续说：“你家三少人真好，他明明很忙却还要给我发消息说不忙，还让你专门在这等我，真的好暖呐。”
她在感慨，顾凝却说：“总觉得这糖我吃不到多少……”
向琛谦打开车门，没下来的意思，只是说：“上车。”然后关上车门，隔绝了他们两人回答的声音。
三人都没话说，黎初九坐他旁边，还有些惊讶，没想到他这么忙的人居然没工作：“你钱很多？”
向琛谦从手机上移开目光，眼里的眸色很暗：“否。”
“那为什么要都买完，就没想过我没钱还你吗？”黎初九半开玩笑地说，她总觉得有点口干，“我超贪心的，说不定真的就不还了，你可以信别人但你别信我。”
向琛谦不语。
相反，他谁都不信就信她。
还是口干，向琛谦坐在她的左边，而他左手边靠窗的地方有一瓶矿泉水。
见向琛谦正在专心致志的看数据表，黎初九无意间看到瓶水，她轻声说：“抱歉打扰一下，你靠窗那地方的矿泉水可以给我喝一点吗？我明天还。”
后面一句相当于白说，一瓶水向琛谦怎么可能在意。
向琛谦点头，伸手把水递给她：“上午九点。”然后又开始一心一意地认真看表。
她买的水，他自然不会拒绝。
黎初九：“……”果然对大佬马虎不得。
顾凝蹙眉，从后视镜看半天了——这样不行啊，向琛谦这傻子跟个机器似的，又得让我这个大哥帮忙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