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施水寒将与自己一同进去接受检测，北夜大感意外：“你怎么…你也是来参加面试的？”
“然而并不是。”施水寒笑道，“我毕竟已经二阶，再来参加这种研究并没有意义，事实上我是来这里做例行测试的。”
“例行测试？”
“没错。”施水寒道，“我曾经参加过这位前辈的上一个研究课题，充当研究素材，这次回来，也是为了检测一下身体情况是否稳定。”
“上一个研究课题？”北夜疑惑道，随后想到了什么，露出了震惊的表情，“难道说是…”
“不错…”施水寒点头笑道，“前辈的上一个研究课题，是双才能者的诞生条件。”
“我的第一个才能光线控制才是天生的，至于第二个才能机械改造，是前辈在实验中送给我的。”
“这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北夜感叹道。
本来听施水寒讲这位前辈可以随意的将未满一阶的人提升至一阶的时候，北夜就觉得这位前辈已经很牛掰了，可现在看来不仅是提升等级，这位前辈居然还拥有赋予人第二才能的手段！这种能力北夜根本是闻所未闻，简直难以想象！
“有什么难以想象的…”系统满是不屑的声音响起，“不就是让人多一种神通嘛，我也会啊。”
…这不一样好吗？…北夜在心中对系统说道，人家用的是科学的手段…
“我的手段不科学吗？”系统道，“你打钱，我发货，逻辑清晰，相当科学啊。”
“……”
一边和施水寒了解情况，一边跟系统插科打诨，北夜跟着那个小童子一起穿过了书店的大堂，来到了书店后院里面。
在这个院子里，很简单的摆着一张桌案，桌案旁有一块石碑，桌案上铺着一张卷轴，后面坐着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正提笔在卷轴上书写着什么。
北夜上前一看，发现那卷轴上写的都是这些前来测试之人的姓名、才能、境界等一系列信息，在其后还有资质潜力打分，分值都在50到80之间，倒也没见着有90分以上的。
只不过这里的人打扮的都这么古朴，为什么评分这一项要用阿拉伯数字啊…北夜在心中暗暗吐槽，难道不应该遵循古法，评个什么甲上、乙下、丙中之类的么…
“诶嘿？今次主持资质测试的人是你啊墨书。”施水寒凑到了那书生面前，笑嘻嘻道，“姬老前辈呢？”
“姬前辈就姬前辈，你怎么总喜欢加个老字…”被唤做墨书的书生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姬前辈在二楼休息，下午面试选人时才出来，你先在一旁歇着吧，等我把在场之人都测试完再给你单独检测。”
说着，书生挥挥手将施水寒撵到一旁，开始叫名字。
“林君！”
“在。”一个西装革履，看着十分精瘦的男人走了上前。
书生抬起头看了那个叫林君的男人一眼，在他抬起头的一瞬间，北夜发现他眼中似乎有一道金光闪过，扫遍了林君的全身，将他看了个通透。
“咦？”系统轻‘咦’了一声，语气中颇有些讶异，“这个人刚才的那一眼神通，居然带有几分‘破妄’之意，还真是稀奇。”
“‘破妄’之意？”北夜问道，“那是什么？”
系统答道：“所谓‘破妄’，就是看破虚妄，直指本源。‘破妄’之道是九条本源大道中的一条，级别之高仅次于天道，非大圣大贤不可掌握。这个人的天赋神通之中居然便已经带有了几分‘破妄’之力，将来的前途恐怕不可限量啊。”
“林君，男，27岁，才能为植物系才能‘叶华’，稀有度普通，才能等级为0阶6级。与登记信息核实无误。”就在北夜和系统讨论的时候，书生已经扫描完了叫林君的应聘者，提笔在卷轴的基础信息记录上打了一个勾。
“尽你的全力攻击那块石碑。”书生对林君说道。
“好！”林君说道，而后从石碑旁的兵器架上抽取了一柄日式的木刀。
看得出来，这个叫林君的人修习过几年的日本剑道，只见他摆出了一副拔刀斩的架势，在短暂的蓄势之后右手迅速拔刀向着石碑猛地一挥，木刀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带着‘呼呼’风声及以极快的速度劈砍在了石碑之上！
然而，即便林君的这一斩声势不凡，受下这一斩的石碑却并未表现出任何变化，甚至连一点撞击的声响都没有发出。
“粗通击技，未习气劲，资质平庸，评分六十三。”冷眼旁观看完这一切，书生淡淡的说道，在林君的评分一栏上写上了63两个小巧镌秀的数字。
“这样看来，这个叫墨书的书生似乎能够通过他的‘破妄’之力看穿人体内的才能潜质以及能量流转。”北夜在心中默默分析道，“系统，你说他能不能看出你的存在啊。”
“不可能！”系统斩钉截铁的说道，“本系统的存在超脱世外，本不属于大道管辖的范畴，别说这个墨书只是有几丝‘破妄’之意而已，就算他掌握了完整的‘破妄’大道，也绝无可能看得穿本系统的存在！”
“而且别说本系统了。”系统的语气中带有着一丝得意，“就算是宿主你，凭他目前的修为，也看不出丝毫的端倪出来。”
“呵呵。”北夜道，“但愿如你所说。”
由于只是扫人一眼，而后让人当着他的面攻击一下石碑便可看出那人的底细，墨书的检测速度极快，再加上北夜前面只排了三人，所以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