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保佑！这次让我进前十吧，我可不想再当万年十一了！”
陆楚进教室时，一名戴着眼镜的女生正在向自己的碳素笔作双手合十祷告状。
她记得这名女生叫什么妍，当年在班级里最爱做的就是在下课期间大谈各种动漫，她身边的几个好朋友排名几乎都是班级倒数，而她每每考试都能考到十一二名的位置。
这个女生最让陆楚深刻的一点，就是每每考试过后，逢人便说自己考砸了，声势浩大。
惹得班级那些排名二三十的同学不住地安慰她。
不少学生背地里说她是什么婊。
“好像是心机婊。”
——
五班从高一开始就有个规矩。
开学摸底考如果能够进入班级前十，接下来的整个学期都将享受特别待遇——如无特殊情况不用上晚自习。
班级摸底考前十的学生，今后的晚自习时间可以自由回家复习。
陆楚上辈子在大学时间自己重新复习了初高中的基础知识，这才使得她在大学期间连年获得奖学金资格。
所以对于这一次的考试，陆楚并不慌。
虽然时隔多年，她不敢说自己就能比现在的优等生来得优秀，但她还有一张底牌足以让她在这次的摸底考中顺利进入前十。
陆楚可不想把接下来的整个学期的时间都困在枯燥乏味的晚自习上。
毕竟她还有许多更重要的事。
能够重来一次校园生活，她乐得享受。
但是压抑的考学生活，经历过一次就够了。
果然，第一堂课班主任孙老师就踏入房间，跟数学老师做了简单的沟通，就把数学试卷发了下来。
班级里议论纷纷。
“第一堂课答数学，今天每一堂课都会发对应的试卷，答卷时间是整堂课，由我和带课老师监考。”
孙老师拉过一张椅子，就坐在了讲台上，目光扫视着台下的学生。
陆楚接过班长顾九发过来的试卷，看了看上面的题型，也不由皱了皱眉。
与其说是摸底考，不如说是对整个高中三年的重点题归纳总考。
“这也太难了吧！”
“我的天啊，这道题我在学校给尖子生发的重点题试卷上见过！”
“孙老师，这是给一班尖子生出的题吧？咱班是不是拿错试卷了？”
一声声哀嚎响彻耳边。
不过陆楚注意到，排名真正靠前的那群学生已经拧着眉头着手开始答题了，并没有浪费一分一秒。
包括‘万年十一名’那个戴眼镜的女生。
陆楚也开始动笔。
她先把所有题都看了一遍，心里大概有了点谱，紧接着便是快速解答，无论对错先在草纸上填写答案。
最后的时间用来审查先前做过的答案。
这就需要用到点技巧了。
陆楚将目光放在前排顾九和几名优等生的身上。
紧接着，她闭上眼。
学生们一边在草纸上换算，一边在心里念叨。
这些心声无一例外传入陆楚耳中。
其中还参杂着一些杂七杂八的声音，例如——
“两长一短选一短，两短一长选一长，笔要稳，势要狠！分可以不高，气势绝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