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老张头在拱门前停了下来，继而对着拱门跪下了。
三拜之后，老张头起身，忙跑向东边一片空旷之地。
夏青柠等人跟上，到了空旷之地，是觉得浑身寒毛竖起，鸡皮疙瘩掉一地。
“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到了坟场？”夏青柠低声。
顾君寒不动声色将夏青柠圈在自己怀里，四下看去貌似一个个小小的凸起的鼓包。
看到这里是婴童墓地？
顾君寒想到这里，对着夏青柠温声说：“这里早晚温差大，阴森也很正常，毕竟荒芜人烟。”
听到顾君寒这样说，夏青柠心安不少。
适时，老张头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夏青柠等三人也忙站定，选择了一个隐蔽的低处蹲下。
鬼刹蹲在顾君寒与夏青柠身后，倏然，他往后挪了挪，这一挪不打紧，一挪便看见一个小小的骨头，类似人的脑袋，但是太小，小的如个狗头一样。
鬼刹傻眼了，顿时去扯夏青柠的衣角，只不过慌乱的他扯的却是顾君寒的衣角。
顾君寒侧目，瞥见鬼刹惊慌的神色，旋即顺着鬼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心中的猜测已定。
顾君寒不动声色的抬手，轻拂一些尘土很好的盖住了骨头，继而对着鬼刹说：“安静点，听清楚老张头说什么。”
顾君寒的意思很明显，不能让夏青柠知道。
鬼刹点点头，安静的往顾君寒身边凑了凑。
顾君寒纵容了鬼刹的行为。
老张头看着新添的坟墓，扑通一声跪下了，哽咽出声：“儿啊，你福气薄，无缘这个世界。
父亲也很难过，你母亲更是为了你整日泪流不止。只是，这不是父亲与母亲能决定的。
儿啊，你要是真的有冤屈，就去找阎，王吧，怪他没给你寻一个好人家，偏偏生在我们这里。
儿啊，你知道吗？在这里，以前的时候，一天有多少新生儿出生，能够活下来的寥寥无几。
现在，一个月也生不了一个新生儿，而且活下来的几率更低了。
你也别怪父亲狠心，父亲真的无奈的……”
老张头又哭又说，迟迟没有重点出来。
夏青柠扭头对灰沙说：“你去吓唬吓唬他。”
鬼刹惊呆了，颤抖的问：“能不能换个人？我陪你，要顾君寒去。小主人，我不保证我过去了，是不是被他吓唬？”
夏青柠皱眉，看着平日里吊儿郎当的鬼刹，今天有些怂，便不强求他，而是对顾君寒说：“你安排一下？”
顾君寒点点头，捡起一泥块，直接咂向老张头那里。
适时，一小孩出现在老张头跟前，端坐在他儿子的坟头上。
老张头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看着凭空冒出来的孩子，吓得脸色发白。
“你……”老张头出声，声音颤抖不止。
“我就是你的儿。”
小孩面无表情，即便发出声音了，嘴巴也没动一下。
老张头闻声，心里惧怕的要命，但是这个节骨眼，他逃也逃不了啊，只能硬着头皮说：“儿啊，父亲对不起你。”
小孩：“我已经听到你的道歉了，但是我死不瞑目，既然与父亲无关，可否告诉孩儿到底是谁害了孩儿，孩儿要去问个明白。”
老张头闻声，更是脸色一白，支支吾吾的说：“这个……父亲……我……”
“父亲很难回答吗？”
老张头看着自己的儿子现灵，愧疚万分的说：“是，父亲很为难，父亲不敢说，也不能说。
这是我们这里的制度，从来没有人违背大长老，如果违背了，这里会受到更加严重得诅咒。
儿啊，你去了，寻一个好人家，不要再来这里了。这里，距离还清的债还很遥远，父亲看不到未来的希望在哪里。”
老张头哭诉着。
除了大长老，顾君寒等人无法知晓更多。
夏青柠问：“能不能再刺激一下，这样墨迹不行啊，我们到哪里找大长老，更何况，也不知道大长老有几个？我们也不能一一去找吧，太费时间了。”
顾君寒点点头，倏然抬手。
顷刻间，坐在坟头之上的孩子猛然伸出手臂，长的直接扼住了大长老的脖子。
同一时间，其眼凸起，鲜血顺着眼角一直往下滴，画面恐怖血腥。
别说老张头了，就是夏青柠见了，也忍不住倒胃口，不忍直视。
鬼刹直接吓懵圈，低着脑袋数绵羊，不敢关注老张头这边的事了。
老张头被眼前的一幕吓懵圈了，直接说：“大长老住在那边的山林里，平日里，我们见不到他，不过每个月圆之夜，他都会出来，还会给我们上道德课。”
“道德课？怕不是洗脑课吧？”夏青柠嘀咕，忽然，她想起明日可不就是月圆之夜吗？如此一来，万事俱备啊。
“月圆之夜？山林里？明日在哪上课？”孩子问。
老张头连忙说：“就在村口上课，这里的男人们都得来，包括男童。”
“女人呢？”孩子问。
“大长老不容许女人到他跟前，从来不许女人来听课。”
老张头一口气说完，只希望自家儿能放自己一条生路。
夏青柠听到这里，感觉差不多了，示意顾君寒放了老张头。
“好，明天晚上，我会准时过去。”小孩说罢，消失了。
老张头跪在地上，半天喘不过气来，也太吓人了吧。猛然间，他爬起来，慌不择路，一路狂奔离开。
夏青柠等在他之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