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
凌承看了一眼前边坐着的程智甄，脑袋早大了两圈，以为有人打电话可以找借口出去，没想到是个更不想见到肖逆，脑袋直接要炸了。
“我想追求穆楚，但现在看来，必须得先过了你这一关，不想见吗？”
“……就凭你？”凌承想笑，这个肖逆隔几天就出来蹦跶，跟诈尸了一样，到底是真心喜欢穆楚还是别有目的？
“不然呢？不出来？别后悔。我现在就在穆楚新家，才喝了酒出来。”
就这样一句话，肖逆挂了电话。
凌承气的七窍生烟。
程智甄见他挂了电话脸色不好，以为是班老那边出了事儿。
“班老这边来应付，你只给我一个答复。”
“什么答复？”
凌承有点坐立不安了，想现在就离开追着肖逆这个王八蛋问个清楚。
“凌承，结婚的事情你可是答应了的，我没强迫你跟我领证结婚，但至少你该给我做做样子，结婚喜酒都吃过了，这在法律上是有一定效应的。”
要是真较真起来，还真有那么点效应。
可凌承不想承认。
但是，凌承没否定。
“你到底想怎么做，不如直接说。班老的合约我会再续，班修死了还有班老，班老没了也会把公司给四姐，你以为班家真的彻底完了？”
“我知道你信任班老一家子，可班家人未必信任你。一旦大权交出去，班家人就再也不是你认识的那个班家人，你顾念以前的感情，给班家最后的帮助，没准这是条毒蛇，转身反咬你一口。这是生意，不是人情啊。”
程智甄想叫凌承跟班家解约，但是凌承不同意。
两个人已经在这个不大的办公室里面闷了足足两个小时。
凌承早就困的睁不开眼睛了，见到了程智甄却一点困意没有，只是脑袋里嗡嗡炸响，像是在鞭炮。
“你这边只负责国际贸易，跟班老这边占不上，为什么你要插手？难道这里面还有我不知道的？”凌承自私看程智甄。
她今天穿了一身雪白的裙子，外面是深绿色的外套，旁边的桌子上挂着的是上等的鹅绒披风，黑色的皮包在灯光下，好像闪着亮光，看的凌承脑袋又大了一码。
他很少像今天这样关注过程智甄的穿着，突然仔细看起来，发现程智甄好像换了风格。
以前多是花花绿绿，给人一种不稳重的轻浮。
何时也喜欢这样稳重的穿着了？
凌承是喜欢穆楚的风格的，干净，利落，稳重，大方。
不管到了那里，她的衣服都很得体。
凌承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不经意间视线放到了程智甄的脸上。
凌承的脑袋彻底炸掉了。
程智甄这是为了他改变的。
凌承有些不耐烦。
做人，何必总追着别人的喜好，只做自己不好吗？
穆楚就绝对不会因为什么事情讨好别人，这在生意上怕是做不成几个多大的订单，但在绿世界确是个非常稳妥的好习惯。
可能，她真的天生就是个出色的律师吧！
这会儿，程智甄说了什么话，凌承全然没听到，只是皱紧了眉头，再也看不得程智甄了，起身要走。
“凌承，我的话还没说完。”
“我不会跟班家解约，你打消了这个念头。不管你背后跟班家的死对头还有多少龌龊的交易，最好趁早解约，不然等我发现了，你也没好收场，吃亏的绝对不是我一个人。”
程智甄气的差点喷出血来。
合约不解除，难道她跟对方的合约解除。
可损失……
这损失是她自己的啊。
“凌承，你讲点道理，你看不上我们程家，现在我们两家也还是合作了，现在是一条穿上的人，你为什么还是收不起你大少爷的性子。我们损失了钱财不要紧，到时候周转不过来，你这边又怎么办，你想过吗？”
凌承想过，只是这一点不重要。
班老在危难关头做了什么，帮过什么，程智甄不知道，他也不会叫程智甄知道。
凌承是绝对不会在班老走投无路的这个时候落井下石的。
“那是你自己的问题，我已经决定了。”
“……”
穆楚狠狠吸口气，冲着凌承的背影骂了一句，“蠢货！”
凌承只是呵呵一笑，推门出去了。
他开车出来，车子在路上飞扬跋扈，飞起来的雪花给路人惊吓的好像要下了冰雹。
赶到穆楚新家楼下的时候，肖逆果然还没走。
穆楚家里的灯还亮着，上下两层，灯火通明。
她怕黑。尤其在陌生的新环境，凌承知道。
他把车钥匙一拔，开车门钻进了肖逆的车子。
肖逆喝了不少，歪在座位上一边低头看电话。
凌承进来的时候，正好瞄到了电话上的一角。
他看的是有关叶庄的一条新闻，他跟前妻正在办理复婚手续，但是因为两个人之家闹了矛盾又分开了。
叶庄属于半个娱乐圈的人，自然身后影响。
屁大点的事情都能被折腾出来。
但都是胡说八道，没多少是真的。
肖逆也没回头，但猜着肯定是凌承。
“着急了，呵呵……”
“说，到底想要什么？”
时间宝贵，他不想跟肖逆这种不相干的人浪费时间。
“只是想问问你，怎么样才能放手。需要钱吗？”
“……”
凌承怒火烧头。
肖逆的话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