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珍一怔，木然回头。
穆楚却站着没动，只给门口那么消失了一个晚上的“丈夫”会以穆穆的眼神。
凌承站在门口笑了笑，感觉房间气氛不太对。
“素珍在啊！”
素珍呵呵尴尬笑笑，算是打招呼，回头对穆楚张大嘴巴，无声的问，“我是不是该回去了？”
穆楚摇头，跳着脚走过去抓着素珍手臂，交代凌承，“我要跟我闺蜜去楼上休息，你自己在楼下找个房间睡吧，别上楼打搅我们说悄悄话。”
凌承有些不情愿，自己的老婆在路上，自己被仍在楼下，这该说是素珍都不懂事还是穆楚故意的？
是穆楚故意的。
他不禁有些无奈笑起来，摇摇头，果真乖乖的去了楼下的客房。
穆楚难得跟素珍在一起闲聊，从分开后这么多年聊天都通过网络，这次当真是天南海北的说了个遍。
素珍在国外的见闻说了又说，不知道怎么的就说了凌承。
当年凌承在国外做金融，叱咤风云，那时候他还在父亲地下做事，不过已经小有名气。
素珍感慨，“但是凌承那时候还没这么多花边新闻的。你真该早点认识他，其实我还是觉得凌承不……”
那句“不错”还没说出口，被穆楚一双无情刀锋的眼神给呵斥住了。
素珍掩嘴轻声咳嗽两下，“好好好，他坏，是混蛋，是王八蛋，是混球，是……人渣，行了吧？可是……”
素珍轻轻推一把穆楚，“德行，你还能吃了我？我偏说。”
穆楚也不过是吓唬她，知道素珍是从做生意上那些地方考虑凌承这个人的人品，肯定是个能做事雷厉风行的好男人，可惜，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好男人在生活中多半都是人渣。
她不想听素珍有偏颇的评价。
素珍却觉得，生意做那么好，花边新闻肯定少不了。
当年她父亲在外面做生意可没少惹出这样的花边新闻来，要不是他父亲后来证实了那都是媒体造谣，甚至为了挽回婚姻还告了两家最出名的媒体。
她觉得，凌承的花心，多半都是逢场作戏。
生意上吗，什么诱惑没有，逢场作戏意思一下也就过去了，何必当真？
她就算是她，在外出应酬也多半应付，不然如何跟那群人做生意平等谈合作啊？
可穆楚却不这么认为。
她以为，逢场作戏也是做了，这个人的人生就多了一层污点，她如何都不能接受。
素珍深受国外教育，走南闯见多识广，想法开阔，可不能说穆楚死板。
确切来讲，穆楚是对感情有一种理想的清纯吧！
素珍无奈，这是有点越是缺点。
优点自然是穆楚能因为这个想法做到自律，可缺点呢？
怕是要受尽折磨了，并且她是个喜欢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的人，受了委屈也不会对外面说一句。
素珍十分担心的看她一眼，“穆楚，你可真叫人担心。”
穆楚呵呵笑，却没什么表情，担心？是啊，自己都很担心自己某一天撑不住了这样的生活再一次离婚。
那该是天塌了吧！
离婚对与任何人来说都是苦难，像是被拔掉一层皮。
不管结果是好是坏，那个过程足以折磨了所有人。
两个女人聊了大半个晚上才睡着。
这期间，凌承上楼三次，送了两次水，一次水果，殷勤的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傻孩子。
当然了，送东西是他，可送到房间的人却成了保姆阿姨。
等两个人终于睡着了，凌承才下楼安心坐在书房电脑前忙自己手头上事情。
此时短信叮的传来脆响，他低头扫一眼，没仔细瞧清楚，也能猜出来里面说的内容。
“凌承，我理解你的感受，我错了，再也不会骚扰你的家里人，祝你新婚幸福，昨天晚上我们其实很快乐，真希望你当时记得。”
凌承蹙眉，没有在意的继续盯着电脑。
手头上的文件压了不知道多少，眼下够他忙一个通宵了。
楼上，穆楚睡着了又醒，身边的手柔弱无骨碰到自己脸颊的那一刻就知道不是自己需要那只手。
她无比惆怅的看着漆黑的天幕，思绪烦乱的想着昨天晚上凌承“失踪”的原因，心里像是着了火，越来越烈。
穆楚自己都很纳闷，为什么会这样在意？
难道她做不到洒脱接受这样胡闹一样婚姻吗？
是啊，又怎么能真的接受呢，这是婚姻啊，如果可能，是要过一辈子的。
哎……
漆黑的房间中，传来素珍清欠匀称的呼吸，也传来穆楚无尽沉重的叹气。
像是一缕幽灵，轻飘飘的在周围扩散，挥之不去。
隔天一早，素珍天蒙蒙亮就起来了，她要出电视台外景必须提前两个小时过去布置现场。
穆楚才睡着，听到了声音也没醒，翻了个身继续睡。
她给穆楚盖好了被子，蹑手蹑脚下楼，在楼下，碰到了出来煮咖啡的凌承。
两个人打了个照面，没任何尴尬，像是认识了多年的人，好像点点头。
凌承没多问，自知道素珍的工作，端着咖啡走过去，忽然想到，“你，吃过饭自走吧，阿姨在做。”
素珍怔住，本不想跟凌承多接触。一来，他是男人，男女有别的时代虽然过去，可毕竟凌承还是个陌生男人。二来，凌承是穆楚丈夫，自己应该相处融洽，可接触久了怕是要心生纤细，那该有的距离她还是懂得的。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