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体往下倒的瞬间,花兮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剧痛的到来。
但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到来,反倒是跌进了一熟悉温暖的怀抱。
她蒙蒙然的睁开眼睛,一下子就撞进了一片深不见底的眼眸中,倨傲、流痞,充斥着强烈的荷尔蒙。
“……你,怎么在这里?”
秦南爵扣着她的腰,将她扶好,手骨在她的脑门上敲了一下,“又被人欺负了?”
花兮捂着被敲痛的脑门,感激的话因为他粗鲁的举动给咽了下去,反驳,“没有。”
而且什么叫做……又被人欺负了?!
说的跟她很没用一样。
狭长的眸子睨了她一眼,满是鄙夷,“蹄子有没有扭到?”
花兮樱唇微抿:你那才是蹄子,你那四个都是蹄子!
“哎,站住!”花兮的全部注意力都被突然出现的秦南爵吸引,等她想起司铭的时候,司铭已经跟两人拉开了一段距离。
花兮想要追上去,却被秦南爵从后面一把扯了回来,“消停点,浑身没有二两肉还敢动手,看不见你身边有个喘气的爷们儿?”
花兮仰着小脸看他,“你要帮我?”
“打了我的女人,能放他走?”秦南爵痞气十足的扬了扬眉,嘴角仰着一抹凌冽的笑。
花兮看着他坚毅的侧脸,一瞬间觉得——
嗯……有点痞帅。
以至于忘记了反驳他那句“我的女人”。
“去男厕聊聊人生。”秦南爵抄起口袋中的打火机朝着司铭的后背扔了过去。
商圈混的,没有不认识秦南爵的,司铭并没有胆量对上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活阎王,涩着嗓子道:“秦总,我这工作上还有事情……”
秦南爵揪着他的后衣领,将人几乎给提溜起来,挑眉冷笑,“肯跟你去洗手间私聊,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等会儿画面太暴,没有马赛克,老子是怕影响市容。”
司铭虽说势不如人,但怎么说也是堂堂七尺男儿,被人这样拖着,脸色沉的难看。
秦南爵直接将人拖进了洗手间。
花兮看着秦南爵的动作,还不忘落井下石两句:“秦南爵,这丫就是一渣男,不用手下留情。”
五分钟后,男厕所传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在门口张望的花兮狠狠地咽了下口水,听这动静,画面有点不忍直视吧?
因为惨叫声太过剧烈,厕所门口很快就围了一圈人,保安人员接到电话匆匆赶来,但却发现男厕所的门已经被人反锁根本打不开。
“啊!”
“啊!”
“救命!”
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叫声传来,花兮毫不怀疑如今进去会被溅一脸血。
一刻钟后,保安找来了钥匙准备开门,但是在钥匙还没有插进去的时候,门便自己开了——
秦南爵一手插兜,一手扯了扯领带,闲散的从里面走出来,简直自带bgm。
“叫辆救护车。”手掌在保安的肩上拍了拍,丢下一句。
然后拽着花兮大步流星的离开了现场,那淡然自若的态度看傻一众人。
“那个……今天的事情谢谢你啊。”走出办气的道谢之后,准备走人。
秦南爵长臂一伸勾住她的脖子,将她拖了回来,“去哪儿?”
花兮停下脚步,却没有看他,而是目光四处乱飘,“您贵人事忙,就不耽误你了。”
“不想知道那人现在成什么样了?”
花兮一顿,“怎样了?”
“12处骨折,中度脑震荡,5处软组织挫伤,体内淤血……”
花兮:“……”
还真是……专业的很。
这是打过多少架练出来?
秦南爵:“满意吗?”
花兮:“……嗯。”
她点头,秦南爵便笑了,伸出手在她的脑门上敲了下,“傻女。”
……
“去哪?”秦南爵一手撑在车门上,问她。
花兮:“接儿子。”
秦南爵撑在车门上的手一顿,漆黑的眸子不见底色,“你有儿子了?”
花兮抬眸看向他,言笑晏晏,“秦总还见过,这么快就忘了?”
秦南爵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个矮萌矮萌的小家伙,“那是你儿子?”
她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年纪,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儿子?
这个话题若是换了个人,她或许扭头就走了,不过由他提出来,她倒是想要好好地说一说。
因为她知道,无论一个男人对她的外表表现出多大的兴趣,一旦知道曾经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后,多半都会选择离开。
五年来,她早已经见怪不怪。
“秦总恐怕还不知道,在凉城上流圈,花兮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秦南爵上了车,摆出一个洗耳恭听的模样。
“初中就跟混混鬼混,赶上高中就被人弄大了肚子……放荡,荒唐,人人为耻……”手,放在方向盘上,目视前方,嘴角浅笑,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
“……废话这么多,不用去接人了?”秦南爵大掌扣在她的头顶,低沉痞懒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
花兮浓密的睫毛微不可知的颤动了下,僵硬着脖子将头转了过来,“你……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吗?”
她说她是个放荡到无药可救的女人,他没有听懂吗?!
秦南爵:“老子听力好的很。”
花兮:“那你……”
男人的回应是单手捏着她粉嫩的面颊向外扯了扯,然后觉得不够劲儿,干脆双手并用,将她瘦削的小脸扯成了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