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句:
天接云涛连晓雾,薄雾浓云愁永驻,花明月暗笼轻雾;雾重烟轻,不见来时路。
“迷雾之村?着实可恶!”
第二天了,一无所获。
昨天看了看热闹,晚上睡在集市边的大树上。
猴子阳光的直性情,憋屈在这愁云迷雾里,心上倒先生起病来。
猴子为了能找到铁柱山,昨晚,就在迷雾林中最高的树上住了。
借着第一道阳光,在最高的杉树顶,金鸡独立,极目远眺。
“大雾弥漫,看不清事物,早上第一缕阳光阳气最强。阳光克制阴气,些许能看到铁柱山。”
“何等了得障眼法!将整座山给隐了去?金箍棒可是一座铁柱山的!”
“只要俺挨着铁柱山。心中道声“小”,那万仞铁山,便会缩短,直至,碗口粗细,丈二长,之后做个绣花针儿,藏在耳内。”
“早上也不见阳光?”猴子趴在树上,看着这一片雾林。
“清灰像坟茔的是喜欢搖王八壳子的武安君;十字路口是集市;金色的大庙在正中间,必是娘娘庙了。”猴子俯视村里一切能看清楚的地方。
这里是两个世界的夹缝,阳光怎能射入密林?最多是给大雾染的更白了点。
“那个?”猴子突然发现金色大庙后边,有个废弃的小阁楼。
“奇怪。”阁楼屋檐上有只铃铛,微微闪闪的反射着星点的阳光。
“啊...嚏。”猴子被冷风一吹打个喷嚏。
“奇怪?法力?”猴子想自己不是凡人,如何得风寒病了?
猴子从树上滑下来。
“大叔!你又在树上住了一夜?”青色面皮的阿修罗少年,正站在树下。
“你为何跟着俺?”猴子觉得奇怪。
“恰好路过,我家就住那边。”少年手向不远的地方指去。
“老神仙。给你烤馕,饿了吧?”少年解下身上背着褡裢,从里边拿出一些吃喝。
“谢了。”猴子是有点饿,伸手接了。“这里买卖东西的银子,哪里置换?”
“找武安君。他家就是这里的当铺。拿法宝和他换。”少年只是看着猴子吃,自己却一口也不吃。
“当铺?算卦,如何又是当铺了?”猴子摇摇头不信。
“当铺里没有柜。万一人家来赎当,伙计不成要到库房去拿?”猴子取笑少年无知。
“谁会赎当?进来的,谁能走得脱?”少年急了眼。
“甚意思?”猴子问。
“没事,没事,老神仙,吃吧,烤馕我褡裢里还有。”少年觉得说漏了嘴,急忙打岔。
“俺还得防着他!”猴子察言观色也觉得有隐情。“一会儿,俺去那个透进阳光的所在,看看便知。”
“小鬼,俺不知道你的名字。叫起来不方便。”猴子突然问。
“俺祖祖辈辈都一个名字。”少年又解下羊皮囊,给猴子水喝:“小钻风。我大,我爷,都叫小钻风。”
“那边来的那个青脸汉子,可是你家老子?”猴子胡乱向小钻风身后一指。
“胡说!”小钻风回头。
“大叔!”小钻风再看,猴子已踪迹不见。
这边的雾气更重了,要不是猴子之前记住了方向,真的不敢继续走,随时担心撞着南墙。
“可有个法术?鼓吹了这雾?让那日月露露面?”猴子心想,可是试了几次不灵。
“真格的,这不是雾了,是什么障眼的法术。”
“啊...嚏。”吃了小钻风的馕,猴子感觉骨头缝都冷的难受。
“冷。”猴子把捆扎在头上的灰麻布搭帕,按了按。
穿过雾墙,眼前雾气忽然清淡了许多。耳朵也清爽了,分明的有几声鸟叫。
阁楼塌掉了,各种木雕牌匾等乱成一堆。显然是荒废已久,没人居住的所在。
“奇怪。”猴子耳朵灵敏异常,确定有鸟叫声就在眼前这堆废墟中。
“奇怪。”猴子绕过几处看似人为制造的障碍后,猴子走进坍塌的废墟,眼前出现一个红木衣柜。
“奇怪。”衣柜上边没有尘土。
猴子打开衣柜,衣柜底子不见了,下边是一条曲折的隧道,折射出星点的光,隐隐的鸟叫声。
猴子摩挲泥土的隧道壁,不知觉的来到一间地下屋子。
屋子青砖砌成,中间有一个凸起的圆台,台子上坐着一个白发的婆婆,手中摇着一架纺车。
“嘎吱。”“嘎吱。”阳光就是从她的纺线里渗透出来。
“啾啾”“啾啾”鸟叫声似乎也是白发婆婆的身下发出来的。
猴子愣住了,没来由的感到害怕,那是因为一种腐朽的味道,老人身上那股特有的膻腥的味道,浓郁难闻。
老婆婆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露出的脸上皱纹很多,老树皮似的浮现片片瘆人的老年斑。
老婆婆慢慢的转回头看着猴子。
四目相对。
“来。”老婆婆咧嘴笑了。
笑容,让猴子莫名的不寒而栗。
“来,来,来。”老婆婆伸出枯瘦的手。
“啊呀!”猴子从来不懂得害怕,此刻却是头皮发麻,脊背发凉。
猴子迈开大步转身就走,连惊带怕的冲进大雾的树林。
“谁?”圆台子下边有人说话。
“是他!是他,如何变化,也改变不了的眼睛。肯定是他。”白发老婆婆,已经泣不成声了。
“娘娘,挪挪驾。”圆台子动了,从里边爬出一个黑胖子,身型矮粗,小头尖嘴长发鬣须。
“虚宿